“好了,别说了。”齐子洛从虞美人那边听来了经过,拍了拍她的肩膀。
燕安城大概也听到了吧,具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
深夜,手术还在进行。
连年肆匆匆赶来,对燕安城道:“门口的那些记者已经打发了,网上那些流言也都被更大的新闻给覆盖,警方那边也已经联系过。”
燕安城点点头。
讲真,齐子洛觉得燕安城虽然有病是有病,但是在听到筠笙出了事情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所有的危机处理方法。
所以这件事才没有发酵大,明天,估计也不会有任何消息传出去。
“以后,我不想看到任何那个人渣的电视剧,不想听到他们任何的消息,也不想再看到四季酒店。”
“是。”连年肆颔首,脑中已经在想着呀如何巧妙地腥风血雨一番,才能解了燕安城心中这口气。
“啪——”手术室外面的灯暗了下来,手术结束。
很快,医生护士推着病床出来。
筠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苏醒过来的迹象。
燕安城看着医生,询问。
“病人小腿粉碎性骨折,刚才做了手术。身上也有多处淤青,过几天就会好。打了麻药,等麻药过了,病人就会醒过来。”
粉碎性骨折,淤青!
燕安城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眉头紧锁。
他把筠笙推开,并不是为了看到她现在这样。
他看着病床上的人,心狠狠地被揪着。
“六儿,让筠笙去病房休息吧!”齐子洛拉住了燕安城手臂,才发现他衣袖之下的手臂僵硬无比,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道去抓住病床的栏杆。
他现在是有多生气,多愤怒?
燕安城的手松了下来,看着病床被推走。
走廊里面只剩下燕安城和齐子洛两个人。
安静得可怕。
“子洛,我把她推开,到底是对是错?”第一次,燕安城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
其实齐子洛很想说你他妈错的太离谱了。
但是话到嘴边,齐子洛换了话锋。
“你觉得呢?”齐子洛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燕安城,然后他去处理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走廊里面只剩下燕安城一个人了。
刚才的答案,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他唯一清楚的就是,筠笙受伤了,受了委屈了,不管她是不是他的妻子,他都无法忍受!
他没有回自己的病房,而是往筠笙的那个病房走去。
病房离手术室不远,但是他走的很慢,他需要时间来好好想想。
想清楚了,每一步都要想清楚。
虞美人在病房里面,她看到燕安城的时候,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出了房间,他的确是一个比她更适合在病房里面守着筠笙的人。
……
深夜,病房里面只剩下仪器的声音,灯光也很昏暗,暗到燕安城都没办法清楚的看出筠笙脸上的轮廓。
燕安城坐在床边,他身子微微前倾,将她额前的头发给抚掉。
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想要将她脸上的伤痕都抚掉,他握着她的手,想要温暖她冰凉的掌心。
“阿笙。”
一声似有若无的声音,在病房里面久久回荡着。
他在心里叫了她多少次“阿笙”了?心里,她也回应了他多少次了?
可是,他都没有当面叫出来。现在,筠笙也没有再回应他。
隐没在昏暗当中的眸子,无法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
而他的嘴里,除了“阿笙”这两个字以外,再没有其它。
“别碰我……走开……走开……”昏迷中的筠笙忽然间开了口,极度的不安稳。
燕安城开了床灯,才看到筠笙额头上出了很多汗,她在做恶梦。
“走开……走开……”后来,筠笙嘴上就只重复这两个字——走开。
她摇着头,就算是做梦,脸上的表情也是害怕极了的样子。
“阿笙,别怕,已经过去了,我在这里。”他握着筠笙的手,另一手拿了纸巾将她脸上的汗擦掉。
筠笙没有醒过来,但是不安躁动已经缓了下来。
到底,她是遭受了什么,遭受了多少?
才会让她现在害怕成这样?
可是忽然间,筠笙松开了刚才一直紧紧抓着燕安城的手,松开了。
只剩下燕安城握着她的手,她却再也不要抓着他的手了。
……
第二天。
昨天晚上的事情的确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了,没人讨论这件事。
但是在病房里面的燕安城,却更加的让人害怕。
因为筠笙没有醒过来。
按理来说,麻醉过去之后,筠笙应该醒过来的,这个时候她都可以吃一些流质的食物的。
然而当那么多医生站在病房里面,看着筠笙各项生命体征都正常,麻醉也过了,应该醒过来却没有醒过来,一筹莫展的时候,燕安城的表情,就像是要杀人一般。
“苏小姐可能是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一些什么,所以才不愿意醒过来……”一医生顶着巨大的压力说道。
其实这种病例也不是没有见过,只不过因为躺着的人是燕安城在意的人,他们必须说出一些让人信服的话,否则燕安城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逃避?
燕安城想到了深夜时分筠笙在病床上害怕的模样,他微微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