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原本热闹异常的北城大街此刻却充满了肃杀之气,只见一个东厂番子抱着脑袋蹲在了大街上,头上还不时的流着鲜血,其余的几个番子对一个手执木棍的青年公子怒目而视。
那青年公子身前却站满了单手横执绣春刀的锦衣校尉,一个光头壮汉和一个清瘦少年双手张开护着那位公子,公子单手向身后护着一个嘤嘤啼哭的少女,一个瘦弱老者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几个大汉慌慌张张的左顾右看,大家就这么奇怪的对持在一起。
“姓刘的,你想护着这小子不成?”那被打的李档头蹲在地上恶狠狠的说到。
“李档头,本官可是对你好。”刘春满不在乎的说到。
“你放屁,老子被打成这样,你们锦衣卫还拦着,这就是公然包庇,本档头要去督主那里告你!别忘了你们万指挥使和我们督主的关系!”李档头威胁刘春道。
“呵呵,那你就去告吧,别怪本官没提醒你,这样吧李档头,念在你和本官同日上任,本官有些话想要告诉你。”刘春说完便向那李档头走去,其余的东厂番子下意识的想要拦下,就看李档头挥了挥手说到“让刘百户过来,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有什么事情。”
就看刘春过去对着李档头耳语了几句,那李档头表情一凝,直直的愣了一下,眼神飘忽的看了看众校尉身后的萧安,又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刘春,只看刘春坚定的点了点头,那李档头深思了片刻便说到“大恩不言谢,今日多谢刘兄了,要不弟弟我险些犯了大错。”
“诶,厂卫不分家,以前不都是卫里的弟兄,我老刘言尽于此,剩下的李老弟自己想想吧。”说完便用眼睛瞅了瞅萧安。
那李档头却在心中想到“还考虑个什么劲,人家把万家人当着皇上面给宰了,屁事都没有,自己能升上这个位置还是人家上次的功劳,要不然他原来的役长番子能被杀头,自己在人家眼里还真就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那李档头缓缓的推开了身前的番子向萧安走去,萧安身前的锦衣校尉却紧张的向中间又靠拢了些,那边刘春轻咳一声,校尉们一看刘春再那向外挥手,便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绣春刀向两侧散去。
只看那李档头走到萧安面前,双手抱拳讪讪的对着萧安说到“今日不知是萧大人当面,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萧大人海涵!要是刚才不过瘾,就在给下官几下,下官绝无怨言!”
萧安却是愣住了,这刘春怎么过去说两句话这家伙就服软了?殊不知他萧大胆的名号现在可是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了。
萧安看了看李档头,缓缓的放下了手中棍子,和他本来就无怨无仇的,虽然他对柳儿出言不逊,可自己也给了人家当头一棒,自己刚刚经历了万吉的事件,已经和万家结下了大仇,此刻不宜在招惹更多的是非了,这个李档头看起来又很光棍,直接的过来就给自己道了歉,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相安无事吧。
“李档头,刚才萧某下手也是重了点,还望莫要放在心上。”萧安讪讪的说到。
李档头看到萧安松了口风,暗暗的舒了口气说到“萧大人,今日下官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定摆酒给您赔罪!”这李档头此时哪里是有公事了,不过脑袋事就大了,给赶快去找郎中啊。
“既然如此,那李档头,改日再见,请!”萧安看事情已经解决了,也没客气。
“请!”那李档头一回身,对着刘春抱了抱拳没有说话,看那刘春对他点头示意了下,便带着几个番子离开了。
“老刘,你对他说什么了?”萧安疑惑的问到,大家也是齐齐的看着刘春,等着他说出答案,大家都很好奇。
“没说啥啊,我就说你小子是个愣头青,缺心眼的,耍起狠来可是要人命的!连我都怕。”刘春大大咧咧的说到。
“这他也信?”萧安心想你糊弄谁呢。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喽!我说老刘我帮你解决这么大的麻烦,你还不给表示表示?”刘春转移了话题说到“你小子穷的就剩下银子了,边上又有美人相伴,可弟兄们都馋了啊。”说完还向萧安眨了眨眼,一副你明白了的样子。
萧安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这个老刘就是好色啊,上前与那刘春交头接耳的说到“改天晚上,万春楼见。”
刘春也不废话,拍了拍萧安的肩膀说到“兄弟们等你信了,啊哈,告辞!”说完便招呼那几个校尉走掉了。
事情都解决了,也就没有在待在这里的必要了,还答应了柳儿去北城自家的丝绸铺子给她做衣裳呢,回头摸了摸柳儿的小脸“看,都没事了,柳儿不哭了,咱们还要去做新衣裳那!”
柳儿一看那东厂番子们都走了,也就放下了心,自己爹爹的债也还清了,便破涕为笑的说到“都听少爷的。”
萧安一行人正要离去的时候,就看那大兴赌坊的东家王顺噗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个人物咱得罪不起啊,这老杨家不知道积了什么德了,找了这样的靠山,打了东厂的番子没事不说,锦衣卫为了他差点就和东厂动了刀子,真是想都都害怕,这不是哪家的皇亲国戚吧?
“这位大人,小的们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小的们给您磕头了。”说完便带着身边的几个帮闲们咚咚磕头。
萧安皱了皱眉,厉声说到“起来吧,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本少爷要是知道了,就拆了你们招牌!”身份不同,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