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的宅子说不上大,却收拾的井井有条。
既然大军已在大名府休整,那当地的官员是想不来都不成了。
王越府上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过,他也知道,人家都是奔萧驸马去的。
行军就给有行军的样子,萧安等人一直都是戎装在身,把那些前来拜见的官员搞得是战战兢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萧判官又要动手了。
今夜无酒,行军打仗最是在意,众人只是简简单单的用了一餐便回去休息,现在养足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大名府的官员们撞了一鼻子灰,准备好的节目是用不上了,白白的抛了个媚眼,全给瞎子看了,不过好在这个萧驸马没有找大家的麻烦,这就烧香拜佛了。
第二日清晨,大军开拔。
由于天胜军是以骑兵为主,大约过了二十来天便行进到了云南与四川的边界。
“报!启禀大将军,前方发现数股残兵,朝我军方向行进!”
萧安闻言正愁没地方下手呢,正好问问这帮溃兵是怎么回事,免得到时候自己成了睁眼瞎。
“将他们带来!”
没过片刻,一群衣衫褴褛的溃兵被带到了萧安的面前。
“我等见过大将军,请大将军发兵,救救云南吧!”刚一见面,云南的溃兵便嗷嚎大哭起来。
半晌的功夫,萧安才问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云南此时只剩下昆明县在黔国公沐琮的带领下还在坚守,不过昆明附郭云南府,现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之前还能抵抗的临安府,大理府都已经相继的沦陷,情况比想象的要糟糕多了。
一时间萧安陷入了沉思,若是强行攻城,自己手下的骑兵却是万万不能上去的,若是野战,现在基本没什么对手,若要攻城拔寨可就难了。
现在的云南就跟围着铁桶一样,想要进去何止是难啊。
“传我将领,就地安营。”
大帐之内,众将士愁眉苦脸,便是王越也是一脸的忧虑,主力部队都是骑兵,这还没到打仗的时候,就被堵在了边境,真是窝囊。
研究半天也没个结果,哪知这个时候天降福音了。
一个溃败下来的千户官告知萧安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眼前的大理府有一条密道直入城内。
萧安闻言大喜,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这些边境将领哪有那么干净的,平时私运点特产是常有的事,至于有没有干过别的此时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商议了半晌,最后决定,由王元策这个敢单刀砍人的猛将带队百人,先遣潜入大理府,伺机而动,待大军兵临城下强行夺门。
王越很是关心自己的孙子,战场无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过碍于在大帐之内,只是简单的嘱咐了一番。
这边王元策领命出动,萧安这边开始商议军务了。
首先向四面八方派出斥候,联系溃败下来的官兵,又与将官们连夜制定进攻计划,事不宜迟,必须要雷厉风行。
第二日一早,大军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大理府外。
守城的将领在城楼上远远一望,吓了一跳,大红色浪潮,行进犹如一人,这是真正的朝廷精锐,绝不是之前的卫所官兵能比的,慌忙的向府衙报信去了。
萧安这边也是耐着性子,只叫大军做好战斗准备,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过了半晌,城楼上缓缓的走来了一个瘦小的年轻人,不屑的向城外望了望,高声的喊到“哪里来的小子,不想活了不成。”
哪知话音一落却没人搭理,顿时恼羞成怒,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大声的呵斥到“本候钱松,你等速速退下,不然叫而等碎尸万段!”
萧安在城下一愣,本候?姓钱的?“你是什么玩意?谁裤裆没松紧把你露出来了?”
城下的官兵闻言顿时甭不住了,哈哈大笑。
城楼上的钱松自然是不乐意了,大声叫骂到“本候乃是滇王钱能唯一的侄子,将来是要当王爷皇帝的,你敢辱我?”
“哈哈哈,一个没蛋的太监也敢称王?看来你小子还真是裤裆里掉出来的,哈哈哈。”
“你说谁太监!”
“我说你太监。”
“你看你那德行,长的跟车祸现场似的!哦对,你不知道吧,车祸现场,就是一匹马在你脸上踩了七八遍,说不准还有小弟弟那,你说你哪还有人形了?”
大军压境,二人竟然戏剧性的骂了起来,把大家看的是目瞪口呆。
钱松是被彻底的激怒了,在城楼上一脸的愤慨,这小子骂人太损了,骂不过他啊,举着刀子就要下去,幸好边上的将领及时给拦住了,要不然就自家这点兵马,怎么出去和人家野战。
可事与愿违,城门处却突然乱了起来,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萧安一看城楼上突然大乱,心中突然有些担心了,但愿兄弟们能多回来几个吧。
萧安紧握手中的沥泉枪,胯下的踏雪乌骓好似通灵,前蹄不断的刨动着。
将士们纷纷拔出兵器,就等萧安一声令下。
此时的时间好像停顿了一般,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了城门之处。
过了片刻,城门咣吱一声动了动,缓缓的被推开了。
萧安见状大喜,举起兵器大声的喊到“弟兄们!杀敌!”
“杀!杀!杀!”
大军一动,尘土飞扬,原本城门处压力颇大的王元策立时感觉轻松了许多,好累啊,真想睡一觉。
城内的战斗毫无悬念,天胜军的将士被萧安练的是马步两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