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不成天狐?”沙曼也不知是吃惊还是错愕,“这么说,你,你早就算计好了?”
孟姜没有回答她,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手中折扇一收化成短刀旋身飞入战局,而这一次,他却站在孟自行的身边。
“喂,孟姜,你做什么?”
“这是孟姜的使命,江兄不会明白!”孟姜手持短刀指向无名,语气神情带着恭敬,“先生,孟姜曾问过先生,是否还有回还之地。先生不曾回答,今日,孟姜还是同样的问题,不知先生是否还是同样的答案?”
江下雨有些懵,正要说此刻的站在他眼前的是云浅,又怎么会知道曾经孟姜问过濯清的问题。
江小雨还未开口,就听到身边传来的清冷之声。
“曾经我不回答,是因为不知,如今我依旧不会回答。答案既已知,又何必问人!”
江小雨怔楞地看向无名,“云浅师父,你?”
“哈哈哈哈”孟姜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第一次见到先生,我就已经知道先生不同于旁人。好,今日我孟姜能死在先生手中,也算不枉此生!”
孟自行有些不解,金色面具转向孟姜,似有疑问出口。
孟姜撩开长衫双膝跪地,深深磕了三个头,“我孟氏一族,多年来受尽世间疾苦,究其根源的确是玉帝私心所致。身为孟氏一族的子孙,复仇之事孟姜责无旁贷!但孟姜有一事恳请!”
“说!”
“孟姜生逢乱世二十余载,命定之年早已过去,如不是仰仗尊祖,早已化为白骨!孟姜一生,被仇恨所蔽,无所求,无所念,直至今日,仍旧彷徨蹉跎不知归处。今日便将尊祖所赐恩德一并还了,只求尊祖,能遵从天道,不可为时能够放手!”
金色面具之下发出一声不屑冷哼,“不可为时能够放手?好,我答应你!”
孟姜再不言语,起身收敛情绪,手持短刀面向无名,抱拳一礼,“请先生赐教!”
无名皱眉看着孟姜心有不忍,可手中仙肆却已经开始发出低鸣之声。
“要杀他还轮不到你!”一声怒喝传来,纪洛手持冥幽落在无名身旁。
“你要杀我?”孟姜挑眉望着纪洛。
“哼,难道本尊杀不得?”纪洛眼中傲气再起,却与重生之时变了许多。
孟姜点了点头,“自然杀得,只不过!”
孟姜颇为惋惜地望向无名,无名似乎知晓对方心中所想,手中仙肆瞬间出鞘,却已经先了纪洛一步。
孟姜嘴角扬起,手中短刀带着凌厉之风迎了上去。
纪洛气愤难平,刚要上前却被江小雨伸手拦住,“纪洛,一对一才算公平!”
“凭你也想拦我?”纪洛斜眼看着江小雨。
“试一下也未尝不可!”江小雨笑的自在随意,倒让纪洛有些惊奇。
“不错!比你那个自私的爹好很多!本尊就屈就一下!”
沙曼看着一个个又打起来的人,脑袋着实有些乱。
“怎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那?先杀了孟自行啊你们,真是的,你~”
沙曼看着陡然间瞬移到自己面前的孟自行,整个人都呆住了。
“杀我?凭他们?”金色面具带着诡异的视线缓缓压了过来,沙曼几乎下意识地挡住阿音。
“我很喜欢你们现在的表情,就像被大水冲刷的蝼蚁一般,带着求生的渴望,却又无可奈何必死的结局!”
“你还真是个变/态!”沙曼忍不住脊背发凉,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原本也是圣洁之人,受女娲娘娘恩泽,救众生与黑暗之中。可惜,这个世界变得让人失望,令人作呕,连一丝一毫让我可以开心的东西都没了!我为何还要护它?嗯?你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金色面具掩盖了所有表情,可是沙曼不用去看就知道对方欠扁。
“一个小小花妖也该在我面前放肆,不自量力!”孟自行长袖一扬,掌风袭来,沙曼几乎连出招都没来得及人就已经飞出双丈之外,狠狠摔在地上捂着胸口连声咳嗽起来。
阿音皱眉醒来,入目的金色面具让她微微一怔。
下一刻,人就已经被一团气流笼罩起来。
“小丫头,你的命运便是如此,怪不得我!”孟自行似乎还有些怜惜,阿音手脚无法动弹,只觉丹田有气流飞窜,振的整个心脉都剧痛无比。
“你想拿我的内丹?”
“天狐内丹,可助我引出混沌,你,还有那群不知所谓的人,都要死!哈哈,都要死!”孟自行的笑声猖狂至极,却又戛然而止。
胸口刺穿而来的两柄利剑,一个冷冽一个幽暗,正是仙肆和冥幽。
孟自行刚想运功抵御,周身只觉一片炽热,抬眼一看,五枚青玉令笼罩在头顶,将他的虚幻之体困在微光之中。
阿音逮到机会立刻运气准备挣脱束缚,下一刻人就被一把扯进微光之中。
“啊!”阿音只觉腹痛难忍,捂着肚子在孟自行的脚边蜷缩成一团,眼看着竟似维持不住人形。
无名大惊失色。
“坏了!”紧随而至的孟姜忍不住低声惊呼。
江小雨急急问道,“这怎么回事?”
“哼,孟姜自以为用黑暗之力封印了内丹就没事了吗?如今这小丫头被黑暗之力反噬,云浅,你若再不撤去青玉令,这小丫头可就要元神俱损了!”
无名皱眉冷冷看着孟自行,阿音的痛呼声声声入耳,让他握剑的手也随着青筋暴突。正在犹豫之际,突然感觉手中的剑传来一股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