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问着治安府路径,叶传奇来到一个市井街头,忽然听到了一阵吆喝声,“算命了,算命了,卜吉凶,断生死,铁口神算,灵验无比,,,,,,”他循声望去,于是邂逅了那位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注意到了叶传奇,遂捻须又道,“这位小哥,看你印堂发黑,头顶隐有黑气缭绕,近几日恐有血光之灾,,,,,,”
由于诸葛门正是以算命卜卦开山立宗,因此一直以来都不遣余力地加以美化和宣传,将这个行当渲染得神奇而又神秘,世人无不蒙蔽其中,信奉所谓的气数和命运。这位高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一眼就看出自己身陷险境,难道真是活神仙?叶传奇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老叟,心儿像猫挠似地痒痒难耐,真想上前探个究竟,却苦于身无分文,正左右为难之际,老叟又喊道,
“,,,,,,,停停站站瞧瞧算算,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珍惜生命,远离杀机,,,,,,”
“,,,,,,如若不准,分文不取,,,,,,”
“啪!”叶传奇惊喜地一拍巴掌,立即来到卦摊前,笑嘻嘻道,“老神仙,来一卦。”就这样,由于一时鬼迷心窍,叶传奇招惹下了这世上最不该招惹的人,由此而产生的严重后果,败坏名声倒在其次,关键在于每逢关键时刻,这位高人总会蛊惑着天下众生对其群起围攻,恣意摧残。
十七年前,诸葛门老宗主诸葛铁口支身出走,隐居于朝天城里摆摊算命聊以度日,虽清贫孤苦,然怡然自得。今日大清早,他刚出门就被老鸹淋了一头屎,尽管连胆汁都唾弃空了,依旧没有去了晦气。好似隐身了似地枯坐了一上午,连条狗都没有来撒泡尿,他烦闷难耐,遂一时鬼迷心窍,效仿那些蒙人骗钱之辈惯用的伎俩,厚着老脸喊了几句钩子话,果然得偿所愿钓了一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个内务省装束,言行举止像个小混混的年轻人竟然如此难缠,以至于在今后的岁月里,屡屡害得他险险声名扫地,晚节不保。
“小哥,看相?还是批八字?”
“嗯,你就说道说道我这印堂的事儿,咱可说好了,如果说的准,本少不差钱,若是不准,嘿嘿,那可一文钱没有。”
对于忽悠人,诸葛铁口有着绝对的信心,他不以为然地微微一笑,细细打量了叶传奇一番,然后说了一大堆古书中聱牙诘屈,艰涩难懂,连他也一知半解的话语,才进入了主题,“,,,,,,你这位小哥面相半阴半阳,正应了龙翔凤翥之貌,而且阴阳相济,神融气泰,真乃天生的富贵命,,,,,,”看到对方眼露讥讽之色,他不慌不忙接着道,“不过,你年纪轻轻,额间已隐有杂纹交错,且纹理侵入命宫,这注定你一生命运坎坷,需闯过一波又一波的劫难,方可得享荣华富贵。自古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正是此意,,,,,,”看到对方连连点头,他接着又道,“再看你印堂之上,隐有黑气萦绕,此乃大凶之兆,请恕老朽直言,短则三五日,长则月余,你必然在劫难逃,恐有杀身之祸,,,,,,”看到对方颤栗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云淡风轻地一笑,二指拿捏起一个荷包,“小哥勿怕,老朽自幼习得符箓之术,灵验无比,这个荷包里缄封着老朽施妙法写就的符箓,你贴着心口佩戴,必可保你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叶传奇一把抢过荷包,小心翼翼地贴着心口放好,问道,“老神仙,这样可稳妥?”
诸葛铁口捻须点了点头。
叶传奇放心地长出了口气,看到老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随即醒悟,问道,“老神仙,这个,这个要多少银子?”
诸葛铁口伸出一根手指,正要开口,叶传奇已经习惯地就地还钱,“一文钱?”看到对方脸色大变,气得吹拂起了胡须,他随即嬉笑着道,“开玩笑,开玩笑,老神仙乃世外高人,本少自然不能小气,一两太少,咋地得给二两,如何?”
“老朽神机妙算,卦金一两,童叟无欺,你付一两就行了。”
“老神仙,你不知道哇,这朝天城里的偷儿比他娘的牛毛都多,在下被偷过好几次,因此,,,,,,”叶传奇鬼鬼祟祟地四处望了一眼,低声道,“因此,在下在内裤上缝了一个暗袋,银两皆藏于其中,能否找个偏僻的地方,让在下取出来给你。”
人老成精,诸葛铁口心头蓦地敲响了警钟,他急忙伸手攥住了叶传奇的手腕子,“好,老朽领你去。”
二人携手拐进一条小巷子里,在茅厕前相互礼让了半晌,最终达成共识携手共入。诸葛铁口挡着出口,警惕地注视着叶传奇的一举一动,看到对方神情自若地解开裤子,一边尽兴地尿着,一边吹着口哨,,,,,,人老了尿急不等人,而且那口哨声连连绵绵催人尿下,不过诸葛铁口强忍着尿意,始终保持着警惕。看到对方打完了哆嗦,开始低头在裤裆里翻腾起来,他心神稍定,忍耐不住遂解开裤带,摆了一个魁星踢斗的姿势,撩起一条腿拦着出口,放心地尿上一泡,,,,,,就在半渡而击的关键时刻,叶传奇骤然启动,宛如灵鼠般从诸葛铁口胯下钻过,一晃出了茅厕。诸葛铁口大惊失色,急忙箭步追出,看到那个兔崽子一手提着裤子,宛如中箭的兔子迅疾而去。不愧为神机妙算一代宗师,诸葛铁口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