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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府大门口,树荫下,门房管事焦三叼着烟袋锅子,正蹲在地上看蚂蚁打架然,眼前出现了一双靴子,蚂蚁被踩成了肉酱。
老人家抬眼睛一看,当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口浓烟呛进肺管里,呛得他咳嗽作一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叶传奇蹲下身子,一边帮老人家捶背,一边亲切问候道:“亲大伯,遇见啥开心事儿了?看把您老乐的,就不怕一口气儿上不来进了棺材?”
喘了两口粗气,抹抹脸面,焦三挤出满脸谄笑:“大侄子……有事儿?”
“您老不是万事通吗?猜!”
焦三愁眉苦脸道:“唉!大侄子,这天下间就没人能救得了你娘,我不是让赵虎给你传话了吗?唉!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放屁!老子就不相信这朝天宗里就没有人能治得了叶青山?别跟我说叶老宗主出面也不管用。”
“大侄子,我说了你别不信。”焦三手捻山羊胡子,神情凝重道:“叶青天德行高洁彪炳日月,爱惜名节不惜玉碎,除了正义和真理,他绝不会再向其他任何一方低头,因此哪怕叶老宗主出面也是无用。”
叶传奇瞠目结舌道:“怎么可能?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司长而已,随便找个理由把他罢了官不就行了?”
“大侄子,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叶青天本身就象征着正义和真理,谁敢动他?难道就不怕被天下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因此,你娘……唉!不用想了。”
定定地瞅着焦三半晌,叶传奇突然呲牙笑了:“呵呵,话可不能说死了,要是小子有办法能救下俺那位娘,咋办?”
“你?”焦三斜着眼睛瞅着他,鄙夷的意味极其明显。
“不信?”叶传奇笑嘻嘻道:“如果小子想办法救出来了咋办?呵呵,亲大伯,别再拿你这双招子说事儿了,下一次小子就真扣出来当泡儿踩了。”
焦三想都未想,坚定地摇摇头,斩钉截铁道:“就凭你?打死老子都不信。”
狗肚子里盛不下二两香油,叶传奇得意洋洋呵呵笑道:“呵呵,亲大伯,你蹲稳了,听好了,呵呵。”
他趴到焦三耳朵根,低声道:“我打探到一个重要情报,那黑虎帮帮主大狗子啊!他是叶青
山的小舅子,呵呵,呵呵。”
“嗯?不可能!绝对不了可能!!”焦三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叶青天根本就没有成过家,何来小舅子一说?荒谬!”
恶狗咬住就不撒嘴了,叶传奇梗梗着脖子,说道:“那就是他有相好,事实婚姻。”
“大侄子,话可不能胡说,你有证据吗?”
“有,当然有……不过需要时间……”叶传奇嗫嚅之余,突然反问道:“你不是万事通吗?你就不知道这事儿?”
“大狗子不可能是叶青天的小舅子,否则老夫不可能不知道。大侄子,你知道叶青天执掌鸣冤司这七年来,有多少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吗?嘿嘿,那么你想想,他还会有秘密能不让旁人知道吗?”
三角眼中满含着崇敬,焦三讲述道:“七年前,叶青天双亲已殁,尚有一位兄长。他出任鸣冤司司长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同所有三亲六眷断绝了亲情关系,并许下重诺,终身不娶,子嗣不留。”
“叶青天了不起啊!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心无旁骛地匡扶天地正道,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怎不令人仰慕?”
叶传奇嚎叫道:“娘的!他做的也太绝了!!”
那叶青山清誉甚佳,焦三这老鬼应该所言非虚。这是怎么回事儿?小乞丐石头从哪里打探来的情报?难道是假的?虽然心中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是理智告诉他恐怕又空欢喜一场了,这该如何是好?……看来只能如此这般……这般,然后再想办法……
叶传奇眉头紧锁,暗自盘算一番,最后拿定主意,问道:“亲大伯,司法上是不是有这么一条:如果涉案人员同办案人员是亲属关系,那么办案人员应该自行回避?”
焦三点点头:“是有这么一条,不过,大侄子……”
叶传奇接着问道:“叶青山现在在不在鸣冤司?”
“在,正在断案,不过,大侄子……”
“告辞。”叶传奇起身就走。
焦三喊道:“大侄子,你小心些,千万不敢引起百姓公愤。”
叶传奇没有回头,随便摆了摆手,步伐坚定扬长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焦三点头赞曰:“好小子,有股子闯劲儿,叶老实那蔫货生了个好儿子啊!”
鸣冤司大堂外围聚了诸多朝天百姓,叶传奇挤进去,左右看了看,遂蹑手蹑脚来到廊庑深处。
慑于大堂威仪,这里没什么人,他躲于一根廊柱后,探出脑袋踮着脚尖观瞧。
叶青山刚刚断了一个邻里两家狗配种,生娃五只咋分派的大案,正站在椅子上抒发感情,说着什么体恤民间疾苦,秉承天地正道的大道理……
觅得合适时机,叶传奇捂着半边脸,扬声喊道:“叶青天廉洁奉公,万民景仰,好!好!!”
百姓们跟风而起,一时间掌声震天。
叶青山淡然摆摆手安抚安抚振奋的百姓,刚刚坐回到椅子上,正准备接着审案的时候,叶传奇又加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叶青天在审理自家亲属的时候,会不会掺杂私情?”
眼睛一亮,叶青山瞟了一眼廊柱处,说道:“本官早已绝情脱俗,无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