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分开已经半年,她的身体还有些生涩,燕追却顾不了那样许多,手伸到她唇边,喘息着吩咐:“咬。”
说话时傅明华身体僵硬,火辣的痛感从身下扩散开来,她仰了脖子,浑身哆嗦。
燕追虽然说了让她咬他的手,可她哪里舍得?
只有咬着牙忍耐。
“咬。”他手又伸了过来,她张嘴轻轻衔住他的掌心,没有舍得使力,他倒是狠心,一下却全部没入。
她痛得身体卷缩,忍耐不住,发出痛呼声,吵醒了外间另一侧屋里,原本因为值夜便不敢睡得深的紫亘。
紫亘披了衣裳坐起来,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连忙便疾步要朝屋内走来,一边有些警惕的问:
“谁?”
她的身影才将映在屏风上,傅明华紧张得身体紧绷,燕追低声厉喝:
“滚!”
“王爷?”紫亘惊呼了一声,燕追声音里露出几分煞气,又喝道:“滚出去!”
“是!”紫亘连忙便往屋外退,外间传来拉开门的声音,紫亘像是出去了。
傅明华松了口气,下一刻燕追便不再压抑,俯身扣住了她的手掌。
小别情更浓,更何况两人分离已经这样长时间。
昏昏沉沉间,燕追抽身而出,隔了被子发泄出来。
傅明华还没反应过来,他又缓缓入来,这一次便不再如之前急躁,反倒缓缓研磨:
“我悄悄回来的。”
他语气有些得意,喘息喷吐在她脸颊一侧,额上细密的汗珠汇聚在一起,滴落在她脸颊、头发间。
傅明华眼神迷蒙,显然没将他这话听进心头。
燕追有些怜爱的低头,吻她香滑的唇瓣,反复亲吮,怎么也爱不够。
她有些怕他如狂风骤雨般的入侵,却又喜欢他的温存,缩着肚子想离他更远,偏又不能如意。
屋内春意盎然。
床榻上一片狼藉,傅明华神情慵懒,躺在燕追怀中。
“我偷偷回来的。”
他衣衫敞开,回来得急促,连衣裳也未全除。
这近半年的分离,使他一进了屋便血脉沸腾,慌张上床,先解了饱饥之苦。
直到之后才被他扯了开来。
傅明华这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悄悄回来,并未上报朝廷,所以不敢放肆,发泄在罗衾之上,怕是担忧她有孕,到时有人拿她说嘴的。
燕追一手握她葇荑放到唇边亲了两口,另一只手伸去摸胸口,从贴身的衣物前摸出一封信来。
昏暗的灯光中,那信已经皱了,被汗浸湿,又显然他时常拿在手中把玩,纸张都有些薄了。
她不知怎么的,便想起了自己写了寄给他的那封信,燕追则是语调温柔:“东院明窗夏迎秋,满池荷花结红藕。二月三郎离府时,桃花仍挂树梢头。”
他念完了,又柔声道:“我也想陪你迎秋。”
宏图霸业固然是好,可是与她有关的一切,他也不想错过。
只可惜他收到信件时,已经有些晚了。
哪怕是日夜兼程赶了回来,立秋却已经过了。
“我听姚先生说,您抱怨连连,说是错过了我的生辰。”
傅明华靠在他怀里,嫩藕似的双臂将他抱得更紧,他的回应更加热情,搂紧了她不说,还用力吻了吻她微凉的额心。
燕追并未抬头,但动作里却透出愠怒。
“今年错过了有什么关系,还有明年,还有好多个生辰。”她温顺的任燕追抱得更紧,将脸贴在他胸前,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只觉得怎么也抱不够。
“三郎今夜回来,几时又走?”
傅明华在他怀中靠了半晌,仍是主动打破了这一室沉默。
“早晨杨驹等人在九仙门后候我。”他叹息了一声,有时喜欢她的聪明,可有时却又觉得她聪明得实在是让他有些心疼。
明明回来之时是有许许多多话要与她说的,一路快马加鞭,归心似箭。
可此时就是这样静静抱着她,哪怕什么话也不说,却都觉得心中满足。
“幽州如今群龙无首,三郎早些回去也是。”他好不容易才打下幽州,期间细心部署。
只是她顿了片刻,将他抱得更紧,有些难受:
“只是我不希望你走。”傅明华说了这话,就感觉到燕追心跳快了两拍:“我不希望你走。”
她又重复了一次:“三郎怕是都已经记不得,你离开洛阳时,我穿戴什么样的衣裙,与你说了什么话了。”
燕追忍了心中感受,手掌轻抚她的细致的背,沉声道:
“我记得。”
傅明华仰头来看他,外头天色破晓,却反倒显得屋里更暗了些。
只是她的眉眼他都记在心里,此时哪怕不看,闭了眼睛也能描绘出来。
“我都记得。”他又重复了一次。
她送别他那日,披了朱色斗蓬,穿的是织了云雁图为底色的缭绫,染为春水色,裁了长裙,走动间若隐若现,他都记在了心里。
傅明华听着这话便心中难受,低头狠狠咬他的胸,他动也不动,甚至怕硌了她的牙,有意放松了身体让她咬。
他的手抚摸她顺滑似水般的长发,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意:
“若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不希望你这样难受,那一定是我。”他动了动嘴唇,又低头去亲她头顶秀发:“如果咬了能让元娘出气,你多咬几口,多咬几口。”
江山与美人他都要,什么都不想失去。
傅明华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