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组俯卧撑,薛飞起身拿着毛巾擦了擦汗。
看到一旁的焦怡鸥在那发愣,薛飞问道:“你怎么了?”
焦怡鸥一点反应都没有。
今天焦怡鸥一来,薛飞就看到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到她最近正在帮别人设计衣服,就猜可能是想工作上的事情。
薛飞伸手在焦怡鸥的眼前晃了一下,焦怡鸥还是没有反应。
薛飞推了一下焦怡鸥,焦怡鸥这才如梦方醒一般的回过神。
“你想什么呢?”薛飞盯着焦怡鸥的眼睛问道。
焦怡鸥看了一下薛飞的眼睛就马上躲开了,说道:“我没想什么呀,俯卧撑你做了几组了?”
“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在想工作上的事呢?要是身体不舒服我可以给你看一看。要是工作上忙,你可以去忙,我会坚持锻炼的。”
“我什么事都没有,赶紧做下一组吧。”
薛飞把焦怡鸥抱到怀里,抬起下巴,强行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真没事?”
焦怡鸥微皱眉头:“我……我真没事。”
薛飞在焦怡鸥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没事就好。”
薛飞看得出焦怡鸥没有说真话,但他没有追问,焦怡鸥不想说,很可能是涉及到了个人**,或者是一些其他不好开口的事情。他要是一再的逼问,是一种很不尊重人的行为。
薛飞没有再问,焦怡鸥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在庆幸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丝失望,因为薛飞如果再问,她可能就说了。
之后的两次健身过程当中,焦怡鸥也都出现过走神的现象,薛飞见了没有再说什么。
焦怡鸥这边迟迟不跟薛飞说,张重远那边可是急坏了。
“怡鸥,你跟薛省长说了吗?”路边焦怡鸥的车上,张重远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焦怡鸥,面色焦急。
“没有。”焦怡鸥看着前方,面色冷峻。
“你得赶紧跟她说啊,我公司再没活儿干,真的就要破产了,这个月员工的工资我还不知道去哪里张罗呢。”张重远去拉焦怡鸥的胳膊,焦怡鸥一下子就甩开了。
“你别碰我!”焦怡鸥恶狠狠地瞪了张重远一眼。
张重远双手合十求道:“怡鸥,行行好,你就帮帮我吧,你说要是连你都不帮我,谁还能帮我呀?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得寸进尺的人,你就帮我要一个项目就行,就一个,把省电视台的项目给我就行。我发誓,我保证,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了,照片我会马上删掉的,好不好?”
看到焦怡鸥不为所动,张重远伸手擦了下眼泪,他看着前方,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现在已经快走投无路了,你要是帮我,我就能起死回生,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死定了。不过我要是死了,有些人也别想好过。”
说完,张重远推开车门就下去了。
焦怡鸥面对这种威胁,气得火冒三丈,使劲按方向盘上的喇叭出气。
当天晚上,内心一直备受煎熬,每天都犹如百爪挠心的焦怡鸥实在撑不下去了,她决定跟薛飞说,再不说她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
“你那边方便吗?”焦怡鸥给薛飞打电话问道。
此时是十点过五分,薛飞躺在床上,今晚他自己在家,没有别人:“怎么,想我了?”
“嗯。我能过去吗?”
“好啊,过来吧。”
半个小时以后,焦怡鸥来到了省委一号院薛飞的住处。
薛飞打了个哈欠,拉着焦怡鸥的手说道:“上去睡觉吧,我困了。”
焦怡鸥没有动,说道:“我有事跟你说。”
见焦怡鸥一脸严肃,再想到连日来她的反常,薛飞便坐在了沙发上:“说吧。”
焦怡鸥举起手发誓道:“我保证,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我要是撒谎,我就不得好死,出门就被车撞死。”
薛飞眉头一皱:“你这是干吗呀?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
焦怡鸥把张重远用照片威胁她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详细说了一遍后,哭着又说道:“都是我不好,非得拍那张照片,才让张重远抓住了把柄。我根本不想帮他,可是我又不能不跟你说,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一定要相信我。”
薛飞听了焦怡鸥的话,第一反应是焦怡鸥在骗他,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焦怡鸥给他当健身教练,根本就不是向她自己之前说的那样,对他心生好感之后慢慢变得无法自拔。而是以健身为名接近他,抓他的把柄,然后以此作为要挟,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看焦怡鸥整个说话的状态,尤其是眼神,薛飞又觉得不像是假的。包括认识她这么长时间,看她也不像心机如此之深的一个人。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你把那张照片给我看一下。”薛飞表情冰冷。
焦怡鸥找出那张照片,战战兢兢的把手机递给了薛飞。
焦怡鸥以为薛飞听了会大发雷霆,臭骂她一顿。看到薛飞反应很平淡,焦怡鸥感到疑惑的同时,心里更加惴惴不安,因为她完全猜不透薛飞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薛飞仔细看了看,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
“他想要省电视台在中原特区的项目?”薛飞问道。
“嗯,他是这么说的。”焦怡鸥说道。
“你告诉他,我考虑考虑,让他等消息吧。”薛飞说完起身就朝楼梯走了过去:“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焦怡鸥看着薛飞的背影消失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