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看着侯政被打之后的照片,直皱眉头。
薛飞问道:“怎么,心疼了?”
唐糖否认道:“才不是呢,我怎么会心疼他呢。我只是觉得有点太狠了,虽然他挺可恨的,可毕竟对我没有造成人身上的伤害。把他打成这样,是不是……”
“你认为有些过头了?”
唐糖点了点头。
“你想想因为他造谣,有多少人会误以为我和你的事情是真的,又有多少人会因此改变长久以来对你的看法,和失去对你拥有的好感。而且这种事情是没法解释的,甚至是没法弥补的。这样比起来,你还会觉得过头吗?”
唐糖仔细一想,薛飞说的很对,谣言给她造成的伤害确实胜过侯政的皮肉之苦。
薛飞接着说道:“别看他挨打了,但是你还不能指望他以后就不会继续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什么意思?”唐糖不明白。
“他并不知道他是因为造谣挨揍的,他很有可能把挨揍这件事当成是一个醉酒后的意外事件。所以你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他从看守所出来以后很可能还会继续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当然,也不排除他猜到了是你我所为,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难不成他还能来打我?”唐糖满脸惧色。
“打你是轻的。”薛飞非常严肃地说道:“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如果真喜欢一个人,即便不能与他在一起,也会献上最真诚的祝福。而像他这样,得不到就四处造谣去毁对方的,首先可以肯定不是真喜欢,其次他心理很可能有问题,比如他可能患有间歇性精神病,或者就是个变/态。他挨了揍,需要找一个发泄口,到时对你做出极端的事情,譬如打你、绑架、强/奸、灭口……”
唐糖面如死灰,泪如雨下,那样子看上去就好像已经大难临头,而且肯定躲不过了的样子:“我要不要现在就报警啊?”
“现在报警管什么用,他又没对你怎么样,警察根本不后受理的。”
“那我该怎么办啊?”唐糖连说话的音儿都变了。
“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薛飞看到唐糖被吓得要死的样子,笑已经到了临界点,为了不笑出来,他只好起身朝卫生间走了过去,想把憋着的笑笑出来,然后再出来。
走到卫生间门口,一个想法忽然从薛飞的脑海中飘过,他便忽然转身,大声喊了句“不要伤害唐糖”。只见唐糖被吓得魂飞魄散,她像一颗子弹一样射向了薛飞,扑进薛飞怀里,紧紧地抱着薛飞,薛飞能清晰的感觉到唐糖的身体在发抖。
薛飞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他没有笑出声。
“是在占我便宜吗?”薛飞收起笑容问道。
“我没有。”唐糖哭着说道。
“那你在干吗?”
“我害怕。”
“可我现在要上厕所,你要跟我一起进去吗?”
唐糖听了薛飞的话只能把手松开。
薛飞进了卫生间,假装方便,冲了下马桶,洗了洗手就出来了。
唐糖还站在门口,薛飞看了她一眼就上楼了,唐糖则紧随其后。
薛飞进了卧室,唐糖就站在门口看着薛飞。
“我要休息了,你要看着我睡觉吗?”薛飞问道。
唐糖摇了摇头。
“那你上来干吗?赶紧下去睡觉吧,你明天早上不是还要上课吗。”
“我害怕。”
唐糖可怜巴巴的样子令薛飞心里不禁为之一动:“怕什么呀,侯政还在拘留所里呢。在他出来之前你应该都是安全的。”
“那他出来以后呢?”
“这就不好说了。”
唐糖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薛飞来到唐糖身前,伸手把她拉了起来,给她擦了擦眼泪说道:“你要是害怕就跟我一起睡……”
看到唐糖惊恐的眼神,薛飞说道:“我说的睡,是指在我的房间打地铺,不是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你要是不愿意,那你就只能下楼去睡了。”
唐糖面对这样的选择显得很纠结,但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她最终还是决定打地铺。
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地上。躺在床上的薛飞很快就睡着了,而躺在地上的唐糖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最后不知到了几点,才昏昏睡去,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都没能准时起来做早饭。
早上薛飞到了省政府脸色不大好看,他让办公厅通知所有党组成员,以及正州市一二把手,一个小时以后开会。
一个小时后,薛飞来到了会议室,接到通知的全都已经来了。
薛飞拿着报纸,指着说道:“这是环保部发布的今年1到10月份,全国主要区域城市的空气质量情况。在74座城市里,空气最差的10座城市中,正州排在第7位,你们觉得这个排名是高了,还是低了?”
这无疑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所以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吱声。
薛飞看了看所有人说道:“我认为是高了。看看今天外面的空气,雾霾大的吓人,我目测能见度不足十米。我来南河两年多了,这样的天气可以说是屡见不鲜,一年当中,蓝天白云的日子能有一百天吗?我看最多一百天。空气质量最差的10座城市里面有正州,我的心情真是非常不好。但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最差的10座城市里,南河只有一个正州。其他15个城市,排名基本在中下游。但这不能完全说明我们的国企改革,经济结构调整已经取得了一些成绩,很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