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觉告诉况且,在那座山中对他出手的人不是小君,否则今天他绝不会有如此好的耐性,如此慢慢向他道来。
“不是我,是我的一位前辈高人。不过况公子也够玄乎的,居然能在那位刘前辈手中脱逃,而且稳稳当当地在凤阳府地界出现,空空道门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失误。这一切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小君对此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不想对你说假话,真话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况且老实答道。
“嗯,估计也是这样,况公子真有如此好本事,也不用逃了,直接对我们出手反击就是了。”小君倒是相信了他的解释。
这世上令人无法理解的事太多了,包括空空道门的空中摄物手段,即便他能施展自如,却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别人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况且也弄不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许自己有什么特异功能?会在生死之间突然爆发出来,阻挡某种外力的侵扰。据他所知,况家家族有着神奇的脱逃手段,因此在百余年的逃亡生涯中,虽历经各路高手追杀,却总能幸免于难。
“坐,坐。”小君这才想起了应该请况且坐下说话。
“坐就不必了,你还是赶紧告诉我,空空道门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况且是真急,头上已经出汗了。
“为什么?这个你应该能猜出来啊,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小君手指一弹,轻描淡写到。
“哦,那是有人重金雇佣了你们。”况且说道。
“错,没人能雇佣我们,没人出得起这个价。而且我们空空道门也从来不为人所用,但凡出手必是为自己。”
“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里有什么财宝能让你们动心?我啥都没有。”况且双手一摊,故作轻松。
“你是啥都没有,但不代表我们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我们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这话说来话长了。”小君不以为然道。
“好吧,愿洗耳恭听,不吝赐教。”况且在他对面坐下,看样子是急不得了。
小君嘻嘻笑道:“也没那么长。简单说就是当年建文皇上出走后的那笔惊天财富。”
“建文皇上?不是都说建文皇上当年出走后出家为僧了吗?哪里能有什么惊天财富。”况且诧异莫名。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我们注意到你一路来到凤阳,还专门去察看了皇宫,以为你已经知道真相的呢。”小君的话似乎接近主题了。
“这事跟凤阳有关系吗?”问出这句话,况且的心里开始擂鼓阵阵。
小君淡淡道:“当然有,其实就是当年准备用来建造中都的那笔财富。”
“中都当年不是因为没钱才停建的吗?哪里有什么惊天财富?”况且问道,心里却是惊喜交加,看来这个小君知道一些皇家秘事,或许能从他身上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
况且开始对小君刮目相看,甚至是敬佩有加了,看年纪也就是十**岁,嘻嘻笑起来还像个孩子,萌萌的样子,让人心疼,让人溺爱,让人心生保护之感。也难怪国公夫人迷恋他,若不知道他的空空道门身份,况且也会把他当成小弟弟对待。
可这个小君又绝不像江湖中人,而是书卷气十足,应该读了很多书。
“没钱?没钱太祖爷敢建造中都,还下决心要把中都建造成天下第一都。可是才建完外面,又忽然叫停,你知道为什么吗?国师刘基向太祖爷泄露了一个天机:皇太孙日后必有大难。”
“国师刘基?他泄露了什么天机?”况且像个听故事的小孩一样问到。
“刘基的话后来果然应验了,他说的天机,就是成祖爷发动的靖难之役。永乐爷为什么要标明靖难,就是因为他的国师道衍和尚也发现了这个天机,但道衍聪明,没有直接告诉永乐爷,只是说他做皇上乃是天意。”
“哦。”况且忽然明白了以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一件事。
成祖要起兵时,真是千不愿万不愿的,已经被建文帝削去了他的亲兵护卫,还是不想造反,他知道天下郡县过万,他想要以燕京一城之地起兵反抗朝廷,那就如同以卵击石,可谓狂夫夜走,不智之至。
他向鼓动他造反的道衍说出心里的疑惑,他当时已经是束手待毙的心态,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实在无法反抗、无力反抗。即便建文帝不削夺他的护卫,那区区一万多人,如何抵抗朝廷的百万大军?更何况,一旦出现战事,朝廷还可以从各地再调集一百万大军,两百万人涌过来,就是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把他淹死。
这是摆在明面上的天下大势,另外,建文即位,广施仁政,被天下百姓讴歌称颂,无论是田里的农夫农妇,还是街头的走夫贩卒,都称颂圣天子不绝于耳。这天下还怎么去争?横竖等死吧。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历史发展的自然规律,无人能够颠覆,燕王心里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燕王当时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民心,率领部队起兵时有一些军心,但根本不管用,最根本的还是民心,民心所向,军心也一定向之。
道衍不解释,只是一句话:人心我不懂,我只懂天意。
“天意,这就是天意吗?”况且喃喃道。
“对,这就是天意,天意并不总是跟民心保持一致,否则南宋也不会丢了天下,蒙元也不会拓展万里到。
虽说过去百年了,可是民心民意依然还是向着建文帝,连朝廷大员也是如此,只是他们吃的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