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何花真的是心如刀割一般,她知道,她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路远风,她与路远风可以说是缘分已尽。
就在第二个月的农历初八,何花跟吴中华;何大壮跟吴美华按照当地的习俗举行了订婚仪式。
其实他们的订婚仪式非常简单,不存在什么彩礼,定情之物之类的东西,也就是双方各出一半的费用,在镇上的酒店摆了几桌酒席,把双方的亲朋好友过来吃上一顿!也就是让大家见证下这两门亲事罢了。
订婚后没多久,由于周冬梅担心时间久了横生枝节,万一对方变卦不让吴美华嫁给儿子大壮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而吴中华也担心时间久了,何花会变卦,那样可就吃啥也不香了。
所以这天吴中华和岳母周冬梅坐在一起一合计,得了,下个月就把婚给结了吧,以免迟则生变。
于是周冬梅第二天就把吴中华的父母,以及路小凤和吴有琴两个大媒人约到家里来商量孩子们的婚事。
这五个人凑到一起这一合计,真的是一拍即合,最后周冬梅把黄历拿出来一翻,发现下个月的农历二十八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于是在双方父母,以及媒人都无异议的情况下,把吴中华与何花;何大壮与吴美华的结婚日期定在了农历十月二十八日。
何花当天在得知下个月就要成为吴中华的新娘后,当时心里那个痛呀,就甭提了,总之在被窝里哭了无数次,在无人的角落哭了好多回。
拒何花是痛彻心扉,但在自己母亲周冬梅面前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她始终强忍着没有露出难过的样子,当然一点笑模样也没有,因为何花想强颜欢笑也笑不起来。
时间这玩意就是这么古怪,当你想让它过的快点的时候,它偏偏像乌龟一样磨磨蹭蹭的往前爬;当你想让它过的慢点的时候,它反倒像兔子一样跐溜跐溜地往前窜。
此时的何花不是想让时间过的慢点,而是想让时间就此停止转动,永不向前,这样就永远不会成为吴中华的新娘了。
可是何花这种想法是注定不可实现的,因为时间的脚步绝不会因为某人或某些人的意愿而改变的。
就这样,转眼间就到了何花结婚的日子,何大壮领着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去了吴家村迎娶吴美华,而吴中华则是敲锣打鼓的来到何家村迎娶何花。
何花于当天中午被迎亲队伍接到了吴家村,吴有根在吴家村是大排筵席,请了全村的人来喝喜酒,加上亲朋好友以及女方家送亲的队伍,足足摆了二十五桌喜酒。
至于当地人的结婚习俗咱们就不一一言表了,总之一句话,何花最后还是在无可奈何之下成为了吴中华名义上的妻子,为什么说是名义上的妻子呢,因为何花今年虚岁才19岁,还没达到法定结婚的年龄,所以并没有领柔婚证。
虽然何花跟吴中华是不具备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但按照当地风俗,只要是举办了结婚仪式,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
书中暗表,其实何花跟吴中华不但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而且实际也不是实质上的夫妻,至于具体原因后文书自有交代,所以咱就先暂且不提。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过的真快,咱们也是有话则常无话则短,转眼间,何花跟吴中华已经结婚半年有余了,但何花的肚子却一直还没有半点动静。
吴中华的母亲范秋芳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这天吃完午饭,趁何花回家娘去了之际,范秋芳对老伴吴有根说道:“有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咱们家傻姑娘美华都已经怀孕五个月了,为啥何花的肚子还是那样平平的没有半点动静呢?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吴有根:“是啊,我也是觉得很纳闷,咱们家中华当过兵,身强体壮的,何花看起来也是健康康的,他们为啥就怀不上呢?”
范秋芳:“嗯,我看呀,肯定是何花的问题,看来咱们家是倒了血霉了,中华怎么就娶了个不会下蛋的鸡呢?”
吴有根:“我也觉得咱们家中华不可能有问题,绝对是何花的问题,唉,这个儿媳妇真的是中看不中用呀,在别人眼里,都觉得咱们家中华有福气,娶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可是谁又知道中华竟然娶了这么个不会生孝的媳妇呢,这到底算是哪门子福气呀。
我常常会扪心自问,我家上几代都没造什么孽的呀,怎么到了中华这里就绝后了呢?难道,难道是因为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
范秋芳:“去去去,你这个老东西,真是个乌鸦嘴,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咱们家世代忠厚善良,没少干修桥补路的事情,怎么可能到了中华这里就绝后了呢。就凭咱们中华的长相,难道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吴有根:“老婆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范秋芳:“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那是因为笨死的,我看你呀,真的是比猪还笨,这么明显的话怎么就会听不懂呢。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再过几个月何花还没有怀上的话,咱们就让中华把她给休了,重新再找个会生孝的女人不就是了。”
吴有根顿时如梦方醒,对范秋芳一挑大拇指说道:“对对对,老太婆,你说的太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里去呢,何花虽然漂亮,但不能生孩子的话就是废物一个,还不如娶个会生孩子的傻姑娘,或疯姑娘呢,再说以咱们家中华的长相也不至于娶傻姑娘或疯姑娘的呀。”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