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喔,这家伙真的没救了。
莱维脸上毫无波动,心里却受不了拼命地吐槽。这种就算抓起来也没用吧?莱维可不觉得自己有本事能把这种人拉回正常人的世界,即便他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师。正是因为是个老师,才比一般人更明白,这世界上的确有着‘能够教导的人’与‘不能教导的人’。
由于所掌握的知识不够而难以沟通的对象,通过努力还是可以与之沟通,并改变他们那些不合常理的认知的。然而心理上就与常人先天存在着巨大差异的那一类,则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无能为力。套用某些比较装x却也有点道理的人说过的话,人是不会改变的。人最多只能成长,遵循着自己的本质变得更加成熟。却永远也无法变成另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
当然,莱维本来也从未想过要抓住这个死枪和他的同伙再进行教育。那种可笑的事他才懒得去做,自认不是感化世人的圣母,莱维他只要能完成自己的工作,再顺便保护一下帮了自己的人,那就彻底完事大吉了。
倒是意外从这家伙口中听到桐人在sao中很可能也杀死过别的玩家让莱维有些在意。不过也仅仅是有点在意罢了,就像在学校走廊里路过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自己不太熟悉但认识的人的八卦那样。当年sao那种相当于回到了丛林时代的环境下,发生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并可以理解的。更别说看这个死枪的样子,桐人杀的很可能就是他们微笑棺木的成员。杀死死有余辜却又不会被法律惩罚的人,估计连个防卫过当都未必算得上。
“真正的红色玩家?就你这种靠个能隐身的斗篷偷窥玩家的现实地址,然后拿把手枪在游戏里装神弄鬼配合现实里的同伙杀人的手法,能算得上你所谓的真正的红色玩家?我想虽然那时候你们从sao里出来后没受到惩罚,但警方应该也留下了你们这些玩家的真实资料。反正现在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到时候让他们查查资料就可以找上门慢慢审问。虽然知道你这种人肯定不会乖乖听话,不过还是劝你别浪费时间,或者也可以想想警察找上门之前还有什么想做的,别以后关起来了才后悔。”
死枪沉默了,不知是因为自以为天才的作案手法被看破,还是之后会被逮捕的命运。以这种变态的心理去考虑,估计应该是前者加上被逮捕了不能再杀人的遗憾?害怕法律的制裁这种心情恐怕不会出现在这种变态身上,这样的人要是会害怕,那就不会做下那样的事了。
“你说的,没错。但是,很可惜。你不知道我在sao里的名字。你应该是,打算去问,黑色剑士吧?我可以告诉你,他绝对想不起,我的名字。”
死枪所说的并不让莱维意外,但他自己好像很得意地继续讲起当年sao中曾经发生的事来。那件事在莱维看来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一群红名玩家让被关在游戏里出不去的玩家们恐惧害怕,为了避免玩家们被害和引发混乱,一部分实力比较强的玩家联合起来,策划了针对这些红名玩家的行动。那些玩家最初的计划是以绝对的强大实力将这群红名玩家围捕并送到游戏里的监狱。但因为种种意外,战斗最终往混乱的方向演变。双方都因为那次的战斗死了不少的人,作为当时sao最强的玩家之一,桐人也在那场战斗的后期控制不住的杀死了红名玩家。而莱维面前这个死枪,则是那场战斗中活下来被关进了监狱的红名玩家之一。
“哦?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只不过对别人肯定记不住自己名字这种事太自信,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点可怜?”
说实话,莱维对他们曾经在sao里发生过的那些事情真不大感兴趣。倒不是说莱维见多识广,又经历太多生死,早已麻木那种装x的感觉。而是单纯不论眼前这个erben,还是被委托要保护的那个小子,他都根本不熟。对不熟的人的事情不放在心上,这也算不上是多冷酷冷血吧?这应该也是人类擅长的给自己减少压力的一种方式才对。
“哼、哼!别以为说,那种话,就可以激怒我,让我失去,冷静。”
天地良心,莱维绝没有激怒他的意图,更别说什么阴谋了。被人冤枉的感觉的确挺不舒服的,尤其是被这种人。
“他,甚至,连为什么会不记得,我的名字的原因,肯定都想不起来。那场战斗结束之后……我们将要被送到监狱的时候,我本来,是想向他报上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当时却对我说,‘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也没有必要知道,因为我再也不会遇见你了’。”
看来这也是他执着于桐人的一个重要原因了?尽管说的好像很有气势又阴森森的,但莱维却能体会到当初他那种被桐人蔑视的愤怒。虽说就以昨天和那名少年交手中得到的印象,莱维不觉得那是个会随便看不起人的小子。正如erben之前所说,桐人不想知道他名字的理由,恐怕就是希望尽快忘掉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吧。
杀人,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讲都是过于沉重的罪恶。即使没有任何过错,比如在高速路上驾车行驶,忽然有人从人行天桥上跌落在自己车前那样的纯粹意外。甚至可以算是替天行道,比如在见义勇为中为了解救被害者而失手使得凶手丧命。这些明明没有半点理应值得忏悔的事情,却往往会让人痛苦得背负一辈子。好像早已忘记,却总会在不经意间又如噩梦般再度袭来。
纵使桐人是为了保护其他玩家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