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宁次貌似发现了我的身份。”在晚饭过后,端坐在自己酒桌前的八神歧对要离席的花火说道。
他摩砂着自己手中的青花瓷酒杯,醉眼朦胧。噩运似乎消磨了他所有的雄心壮志,让他从一个野心勃勃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常常酒醉的无用酒徒。
站起身的花火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八神歧,没有说话。
“呵呵。”喝下一杯清酒,八神歧愈加醉眼迷离“这么就没有见家人了,你就去见一见吧,报个平安。”他说着把坐在他身边的紫菀搂在了怀里。
一声娇呼,少女的金发散乱在八神歧的肩膀上,脸颊绯红。
八神歧伸出细长的手指,指尖肉触碰着紫菀嫩滑的脸颊。躺在八神歧怀里的紫菀觉得八神歧低下的黑色眼眸,就好像黑夜一样深邃,让人感到安宁。于是她静静地看着,希望把那双眼睛印在自己的灵魂里。
面前**的男女让花火眉头一皱,她转过身,往房间外走。
“随便帮我带句话”在花火身后的八神歧说:“就说,我很满意现在的日子,希望木叶不要再来打搅我。”
花火转过身,只瞥了一眼,重新回转过身子。
在她身后,紫菀满脸通红,娇嫩的如同水晶布丁的嘴唇被八神歧轻轻舔舐,一丝清冽的酒液滑入口中,让紫菀头晕目眩。
“知道了”表情平静的花火应着,迈步离开。
“睡吧,鹿丸,现在还不是你守夜的时候。”盘坐在房间中的宁次对坐在他身边的鹿丸说道。“睡不着”鹿丸的脸上带着苦笑“在知道那个人还活着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大概是因为恐惧吧。尽管已经过去三年,我还是回想起那好像神话一样的战争,那八首八尾的蛇怪。三代和那些强者们献出生命施展出的禁术也没能杀死他。我现在还能看见那突兀地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黑色方块,那里可是成为了生命的禁区。他到底,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连绵的大战让我强大了许多,但我知道即使是现在的我,在那个人面前都不堪一击。”
一丝汗水从鹿丸的脸颊滑下,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与小李他们不同,鹿丸,这个叫着麻烦,向往着轻松生活的忍者。一直是活得最累的。
因为他是聪明的人,很聪明的人,而人越聪明,烦恼也会越多。
“我想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嗯?说的也是。”鹿丸轻舒了一口气。
“明天早上我们就要护送巫女出发,早些歇息吧。”
“那么,晚安。两点钟的时候,我再来接替你。”鹿丸轻轻拍了拍宁次的肩膀,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透过白眼,宁次看见鹿丸躺进了自己的床铺,安然睡下。
他看见树梢上的枯叶终于禁不住秋风的吹拂,飘然落下。
日向宁次很小的时候就经历丧亲之痛。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时,他才三岁,死去的是他的母亲,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他只记得她的声音……很温柔。
第二次,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为了保护忍村,被云忍反咬一口,以死谢罪。于是世界轰然倒塌了,那为他遮风挡雨,代表着一切的身躯倒下了。
那一次,日向宁次不仅痛苦,而且还懂得了另一种感情……恨!恨到,恨不得把牙齿咬进自己的血肉里。
然后,失去了自己的父亲的日向宁次在随后的时间里被种上了笼中鸟,那是一种要把脑袋胀裂的剧痛,在被种下笼中鸟的后一个月里,日向宁次只听得到自己血液压向大脑的声音。
所以,经历过心灵和**双重痛苦的他,懂得面对任何痛苦了。
不是因为曾经的痛苦让他更加强壮,而是在经历了那些剧痛之后他的心已经不会那么敏感,他的心麻木了。
所以,他变得爱把命运挂在口头上。
只要经历过足够的痛苦,才会体会到命运这个词的沉重。
那天真的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
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由天。
这样幸运的人的想法,自始至终都与宁次无缘。
宁次的白眼视线里,看到一个人站在离自己百米远的树梢上。宁次认识那个人的样子。他没想到她会在这个地方。
心里衡量过后,他独自一人朝那人的方向赶去。宁次的速度很快,脚在树梢上轻轻一点就可以跃出几十米的距离。
等他接近时,他看到面前的少女微微一笑,打出了一掌。
啪!宁次的手掌与花火相接,感觉一股狂暴的查克拉沿着自己的经脉闯进来。手掌下压,宁次轻巧地架开击向自己的手掌,另一手往那少女的胸口拍去。
少女的手此时冒出了查克拉的光芒,她手中的查克拉涌出,几乎化为实质轰向宁次的身体。
放弃攻击,宁次弯身,掌如游鱼借着躲避的动作重新打向女孩的身侧。女孩的身子旋转,险险避过宁次的柔掌,以掌间戳向宁次的肩膀。
战斗中的两人,衣袂飘舞,好像风中颤抖的白色玫瑰。
那动作行云流水,优美得好像舞蹈,日向一族的体术本就如此,只要沾上一掌,接下来就要面临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年幼的花火自然不会是身经百战的宁次的对手,全力将化为实质的查克拉向日向宁次轰出后,她飘然后退。
“果然,还是打不过宁次哥哥呢。”站立在远处的树梢上,花火轻声说道。
“花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