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看着她手上的血,皱了皱眉。
白君卿的出现并非偶然,方才他感到城中有片刻出现了魔的气息,便追来一看,没发现异样却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她摇摇晃晃地走着。
“师,师父?”她怔住。
忽然,一双手轻轻按住她的肩头,来人身上传来一阵熟悉的体香,她甩甩头,回过了神,待她缓了缓抬起头才发现此刻在她眼前的竟是本该在宫中的白君卿。
她对这种感觉很是不安,拼命试图让自己停下。
她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又要去往哪里,就像一个行走在黑暗中的人会不由自主地追寻着一个方向,跟随着那呼唤声前去,她的身体像不是她自己的一样,每一步都不受控制。
而此时,花汐吟正走在晏京城最繁华的长街上,她两旁的百姓都在点灯插花,准备着晏京一年一度的花宴,看见满手血迹的她神色呆滞地走过来,纷纷回过头看向她,低头窃窃私语着。
众人虽心中不满,也只好随去西宫门。
太后并未多言,只默不作声地望着苏浮。她的儿子她怎会看不出,他对那个叫花汐吟的女子怕是早已托付了全部的真心了,只是……那个女子的心似乎并不在他身上啊。
汀澜见怪不怪地撇撇嘴:“那小妖精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久前还将魔界帝君带进了宫中长达数日。
众人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这位尊华无双的靖王殿下,加冠之力进行到最后竟然要移步西宫门,这于情于理都是不太吉利的事,可殿下却乐得纵容一个女子胡闹般的举动,更甚者那女子据说不
他低眸浅笑:“既然刺花金簪在西宫门,我们就去西宫门完成这最后一礼吧。”
阿吟了。
满堂之人皆言“荒唐”,苏浮只是理所当然地一笑,一根簪子和一条人命,他想都不用想便知那丫头会作何选择,她若是选择弃人命于不顾转而来为他束发,他倒要怀疑她还是不是他认识了七年的
闻言,太后和苏还锦皆皱起了眉头,带着靖王殿下的束发金簪却折去救一个侍卫,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汀澜道:“西门有个侍卫被祭祀礼钟压住,花汐吟正在救治。”
“阿吟怎么了?”苏浮一直觉得心神不宁,看汀澜的反应不太对,便不顾礼官阻拦,上前询问。
“什么?!”汀澜神色一变。
汀澜在大礼开始前便差人去寻,派去的宫女低头快步走回她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流芳殿中,弱冠之礼已进行到最后,苏还锦的龙骨金簪和太后的白玉金簪都已束入苏浮冠上,带着刺花金簪的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丫头依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