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还是有水的,集市口那有一个大井,井里水有些泛浊,但还是能喝,一群人拿着桶排着很长的队,但每个人只限打半桶,上面还放着两只木片片。
有人在那说求再多打些吧,那打水的人不乐意地道:“你提着水,打太多了容易撒,这天气,你撒点我撒点,足够救好几条人命了,再说这井一时不息的让你们打,已经是好事了,你还想什么。”
其余的人都说你别太贪心了,有得打不错了,以往灾年,自有那强人将井霸占着,半桶水就要十文钱,现在免费给你打了,还废话,难道就紧着你一个人。赶紧走,别耽误别人。
那人就羞愧的走了。
那打水的人也和老十想象中不一样,井边放一个大缸,打的水倒进缸里,再从缸里往打水的人的容器里盛,这样当然更合适,因为打水的人有带桶的,有带盆的,有带坛子的,用桶直接倒容易撒了。
看这排的这么长的队,显然打了一天了,这井边都是干干的。
会看的人看细节,老十就觉得这营无用不错,是个会干事的。
他们快马连着跑了几个集镇,及夜才归。
有侍卫就问老十,咱们这跑一天了,也不管和硕雍亲王的事,怕那边的人看到了,会说咱们糊弄差使,拿和硕雍亲王的事不当心。
老十道,爷这跑了一天,至少明白一件事,这里的灾民有粥吃有水喝,显然并不象想象中那样暴乱,相反的还因为大家饿的没多少力气,这一带显得特别的平静。所以和硕雍亲王是被灾民冲撞而失踪的事是站不住脚的。
可侍卫就说,万一有人说闲话呢,还是爷把这事跟万岁爷写信说一说才好。
老十觉得有道理,他觉得这侍卫还蛮有才情的,就招了手下一位专职写文书的幕僚,让他写个折子。
那幕僚是邬思道帮着潜心挑了一二年才得的,是正经考上来的进士,做为王府幕僚长还是挺合格的。
他写这折子写成了父子间的私语,搞得就象是老十的日记,一路上一直在生病啊,儿子这么多年了没病过,一病就想到皇阿玛,心里特别的感慨,他就不敢和皇阿玛说了,怕皇阿玛担心啊,直到现在不发烧了,身子也好了,才敢说。
二是他今天到这第一天,走了五个集镇,看了看情况不错,在四哥的带领下,营无用把这次赈灾打理的井井有条的,绝对是个会过日子的父母官。
第三,他跑了一天,得出结论,四哥是灾民冲撞引起的暴力事件给绑架的可能性不大了,这里的老百姓一提到皇上,就说是圣君啊,来赈灾的四爷就是圣君的儿子啊,他一来都沾了皇阿玛名声的光了,到处都被人跪拜。
明天他要找另一个的事了。
最后特别称赞了四哥的幕僚和侍卫特别忠心卫主,不过有一点特别奇怪,就是四爷失踪了,但他身边所有的侍卫们太监们和幕僚们一个不动,全在,全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