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花如雪,南博容原本舒展开来得眉心又紧蹙了起来。疼,脑仁儿跟针扎似的疼。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攸宁看在眼里,心里替他家主子暗暗捏了一把汗。照这样下去,哪里还能等得到那什么命定之人?天天这么头痛昏迷,米水不进,铁人也受不了啊!
“你出去吧!”南博容咬着牙关,挤出几个字,“叫人拿一把紫苏,放在本王枕边。”说罢,南博容再也挺不住了,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紫苏……”攸宁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匆匆跑了出去,他有一些想法,必须要跟翰飞确认一下。
“翰飞!”
“干嘛?”翰飞一脸呆愣愣地看着攸宁,这个人平日里甚是冷静沉稳,很少见他如此急切,莫不是主子出了什么问题?
攸宁一把将他拉到旁边的僻静处,低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花如雪给主子做烤鱼的时候,往鱼肚子里塞的是什么东西?”
翰飞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个还真没印象了。当初怕惊扰到主子,咱们离得那么远,哪里看得清楚她往鱼肚子里塞的是什么。”
“我觉得……应该就是紫苏。”攸宁琢磨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主子刚刚又昏迷了。昏迷前,让我拿一把紫苏放在他的枕边。主子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大病一场之后忽然就知道了这么一个东西?我觉得,肯定就是那一次。”
翰飞听了攸宁的推测,不住地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给主子吃点那个什么紫苏烤鱼?可能有助于主子病情恢复?”
攸宁点头:“应该如此。主子既然提了这个要求,那定然是主子对以前的回忆有印象了。所以咱们不妨试试看,若是有效的话,自然最好。若是无效,也比咱们在这里干耗着强。”
翰飞深以为然:“好!那我立刻去办!龙虎堂那里,你盯好了。主子病了,咱们可万不能再让主子忧心了。”
“我明白,你快去快回。”攸宁点了点头,看着翰飞离去的背影,他真的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办法可以让主子快些好起来。
……
龙虎堂
“安堂主,恭喜恭喜啊!”金阳帮帮主带着一众帮众来到了龙虎堂门口。
金阳帮和龙虎堂的恩恩怨怨由来已久,在场的都是江湖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金阳帮帮主一到,周围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二人之间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流在互相撞击,使得周围的气场分外压抑。
安如山忽然轻轻一笑:“金帮主,别来无恙。今日是安某的大喜之日,金帮主能够赏脸,实在是让安某人倍感荣幸啊!”
“哈哈哈哈哈!”听到安如山如此说,金阳帮帮主不由得哈哈大笑,“安堂主下了帖子,金某若是不来,岂非是太不给面子了?”
安如山笑眯眯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金帮主,里面请。”
金阳帮帮主带着他的人马就这样进了龙虎堂。龙虎堂一个小弟将他们引导宾客等级之处,说道:“金帮主,实在不好意思。今日办的是纳征的喜宴,忌讳刀兵。还麻烦您讲随身带的刀剑卸下,在此处登记,由我们代为保管。待您回去之时,我们再如数交还给您。”
金阳帮帮主早在来之前就料到了他们会有这一手,于是很配合地指挥着众人把随身携带的兵器卸了下来。
讲他们送进去之后,那小弟飞快的跑回门口跟安如山报告这件事。安如山听后,眉头一蹙,旋即低声吩咐:“告诉咱们的兄弟盯紧了他们。等他们接上了头,就让咱们的兄弟动手,把老鼠都清理了。”
“是,堂主!属下明白!”那小弟领了命令,就匆匆离开了。
安如山又与身边另一个人说道:“告诉白虎,可以动手了。”
身边那人一抱拳,也是消失在了角落里。
酒楼之上,文琼羽和阿米伽看得真切。阿米伽喝了一口茶,说道:“看来,金阳帮完了。安如山要动手了。这一手玩的漂亮!把金阳帮的帮主控制在他的地盘上,等金阳帮帮主与安插在龙虎堂里的眼线取得联系后,再掐断金阳帮在龙虎堂的眼线,让他放松警惕。另一边派高手一举端了金阳帮的老巢。到时候,金阳帮帮主还不是没牙的老虎,任他搓圆捏扁了。”
文琼羽笑了笑,这样的计谋漏洞太多,若是对上他,那安如山必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惜,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南博裕那样的傻子,只能找到金阳帮这样蠢笨如猪的属下。这种伎俩,对付他们,倒是绰绰有余了。
“看来咱们得帮着安如山一下,不然有南博裕插手,这一次能不能成,还是两说呢。”文琼羽笑眯眯地说道。
阿米伽愣了一下:“你是说,你要困住南博裕?”
“不必我们出手,自有人会出手的。”文琼羽老神在在地扇着泥金扇子,“太子太傅,黄粱先生可不是傻子。我想做什么,黄粱先生最清楚不过了。”
阿米伽蹙了蹙眉头:“本皇子听说那黄粱先生想来不参与这些事情,你确定能让他帮你?”
“本公子从不打没把握的仗。这一次,黄粱先生就算是不帮,那也得帮。”文琼羽笑眯眯的样子,在阿米伽眼中就如同一只成了精的狐狸,既狡猾又可怕。
……
“先生,不知您这么急地唤本太子前来可有要事?”南博裕看着黄粱先生,眼中透出一股不满的神色。今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