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欢“呀”的一声收手，结果又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那样如火的灼热，即使隔着一层衣服，她也能真切地感觉到。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北冥夜的忍耐全线崩溃。
他直接将她按倒在石床上，半睁的凤眸里满是情-欲。
冷亦欢意识到不妙，想要挣脱北冥夜的束缚。
可是此刻北冥夜已经动了真格，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北冥夜粗暴地扯掉虚裹在她身上的红裙，然后他的身体僵住了。
因为她的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鞭痕。
因为她的脖颈上挂着一条昭示着她身份的项链。
因为她冰雪般的面庞上有晶莹的泪珠正在滑落。
他眼中的情-欲迅速消退，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吻掉她眼角尚未来得及滑落的泪珠。
然后从她身上翻下来，将红裙轻轻覆在她身上，背过身去，轻道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欢儿，我不该失控。
对不起，欢儿，我不该让你流泪。
口腔里萦绕着的微微苦涩，是你眼泪的味道。
我永不会忘记。
不知过了多久，冷亦欢睁开眼睛。
入目的便是漫天灿烂的星辰，正不变地闪耀着。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可笑？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她的声音有些苦涩，有些自嘲，有些飘渺。
她算计北冥夜不过是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力量，为了不再任人欺凌，为了活下去。
如此卑微。
可是现在，连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都保留不住了……
北冥夜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其实她这样努力地活着，他真的很高兴呢。
也许这也是她吸引着他的一个缘由。
他轻翘起唇角：“觉得丢脸吗？这样就被打败了吗？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呢。快点把衣服穿起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冷亦欢微微扯了扯嘴角，她这是怎么了？
前世，她为了活下去，早就将尊严踩在脚底下了。
此刻，在他面前失去尊严，她为何会软弱，会觉得难过？
很久以后，她才发现，其实在她尚未察觉的时候，她就已经爱上了他。
因为是他，她才不想把不堪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
“你又要带我去哪里？”冷亦欢收拾起所有的心绪，将衣服穿好。
北冥夜也已经将衣服穿好了，他朝她伸出一只手：“带你去搞破坏。”
冷亦欢身上的封印已解，眉间的一点朱砂已经消失，所以他们的目的地是西岚皇家学院的天赋测试大厅。
静夜籁无声，淡若清风过。
冷亦欢刚破了身子，北冥夜怕她受了风吹，尔后着凉，从他的随身空间中拿出件披风将她裹了起来，抱在怀中慢慢往王都而去。
而此刻的冷亦欢尚有一点软弱，她任由着北冥夜的摆布，就像是一只洋娃娃——面孔精致而漂亮，可是不会哭也不会笑。
“欢儿，我们之前的交易还算数吗？”北冥夜忽然道。
冷亦欢愣了一下：“当然。”
他怎么突然提起了交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