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态度很决定,明天是一定得去山里修行的。
而这一切,就是为了我和南风再次相见做准备。
准备?
好像我和南风再见面就会大打出手似的。
我心里堵得很,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暂时依着父亲。
累了一天,洗过澡过我就要上床睡觉了。
父亲端着一碗药汤来了,叫我睡前喝掉它。
这种汤药在我泡药水的七天里,睡前都会喝,我以为不用治疗已经结束了,不用再喝了呢。
“结束治疗了,不喝了吧?”我从小就不爱喝药,特别是这种苦苦的中药。这几天我里里外外全被药水给浸了透了。
“从出事后,你总做噩梦对吧?”
我点头。
“喝了它会睡得安稳些,静心养神的。”父亲端起汤碗,示意我接过喝掉。
“好苦!”我接过碗,撅嘴。
“这么大个人了,还怕苦。”父亲摇头,将准备的一小碟山楂片放在我跟前,就像之前几次一样。
“我呆会儿再喝吧。”不只苦,是真喝恶心了。我宁可做噩梦了。
“别耍小心眼儿。”父亲干脆坐下,一副看我喝光汤药才肯离开的阵势。
好吧-
我拗不过父亲,端着碗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咕噜咕噜一口气将汤药全喝进肚子里。
“恶~”刚喝完,我就有些反胃,父亲及时将一片山楂片送进我嘴里。
“乖~”药喝掉了,他满足地微笑,摸摸我的头,就像小时候夸我一样。
我含着那片山楂爬上床躺下。
“晚安,老爸!”我含糊跟父亲道晚安。
“全咽下才睡啊,含着睡着不好。”父亲给我拉上毯子,慈爱地道。“晚安!”
我听话地咯吱咯吱将嚼食山楂,父亲笑笑,调暗床头灯,在后出房间顺便关了门。
我侧过头,透过门底缝儿确定父亲的影子远去后,蹭地从床上爬起来。
我蹲在书桌边,在桌柜里翻出一只大塑料打开,然后将右手食指伸进嘴里,去抠喉咙-
受了刺激的喉部恶心起来,那股恶心顺着肠道直逼胃部-
呕-
我急急展开大塑料袋,拉住从胃里吐出来的汤药,还有晚餐……
数分钟后,我把胃里的所有食物都吐了个精光,扎好一袋呕吐物,然后将它放进了桌底下的垃圾筒里。
我扶着桌子起身,将窗户大打,通风散气。
我躺回床里,闭上了眼睛。
可是,我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睡过去。
当父亲坚持要我喝掉汤药,并亲自看着我喝下他才放心离开,直觉就强烈的告诉我,这汤药有问题。
我平生第一次怀疑父亲。
我深信,父亲是爱我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可是,我希望他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最好告诉我,而不是偷偷摸摸的。
白天训练确是累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久了,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梦乡。
果不其然的,没了汤药,我才睡着就开始做梦里,梦里有可怕的东西,却也有想念的南风。
恐怖退去,我梦到南风将我抱到半空中转圈圈,然后缓缓将我放下,他像以往一样深情地亲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