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绿竹瞪大眼睛,激动无比,文妈妈担心起来,“是不是肚子又痛了?”
文绿竹回过神来,摇摇头,将报纸递给文妈妈,声音有些尖,激动道,“豆豆的出生时间,竟然和北京的升旗仪式是同一个时间!妈你看!”
文妈妈将报纸接过来一看,也高兴地笑起来,“这可真巧!我们豆豆和菜菜都是有福气的人!”
大姑也凑过去看,笑着说,“既然这么巧,不如豆豆的大名就叫国庆?”
文绿竹一哆嗦,连忙拒绝,“这个得看五行呢,回头找人算过才能起大名。”
虽然真的很巧,但是国庆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烂大街了!即便有意义,文绿竹也坚决不用。
而且,豆豆大名叫国庆,难道菜菜的大名就叫国歌么?
大姑一听,拍拍额头,“对,孩子的名字得算过才能起。你看我,激动得忘了。”
这时有护士进来,文绿竹生的是龙凤胎,经常有护士借着巡房的机会来看。
这次护士进来,是让文绿竹去听育婴讲座的,文绿竹肚子痛不舒服,由文妈妈前去听。这本该是一出生就该听的,但医院那边不知什么原因,推到了现在。
文妈妈出去之后,护士逗留了一会,摸摸龙凤胎的小手,才依依不舍地出了产房。
文绿竹忍不住也看向龙凤胎,看着胖嘟嘟的小脸,忍不住摸了摸,“我的两个小包子啊……”
大姑在旁边笑起来,“一个叫豆豆,一个叫菜菜,你还叫小包子,那干脆叫豆包和菜包好了。”
文绿竹僵硬地将手收回来,差点没泪流满面,大姑你这起的都是什么名字?我表哥表姐的名字还好么?
“不,就叫豆豆和菜菜,不要豆包菜包了。我姐不喜欢豆包和菜包……”豆豆和菜菜文绿柳都嫌土气,变成豆包和菜包她估计要发疯!
大姑有些失望,“绿柳不喜欢吗?其实豆包和菜包比豆豆和菜菜好听。都是平常吃的包子,又常见又好听。”
文绿竹疯狂摇头,“不了,就还是叫豆豆和菜菜吧。”虽然都土,但还是有差别的。
等文妈妈回来,大姑忍不住提出自己的建议,文妈妈听得心动,看向文绿竹,“其实豆包和菜包也好听,而且这么一来,以后你哥你姐的孩子起小名就不用多想了,全部用包子起名就是。”
“不,妈妈,我们家也不是做包子的,弄个包子家族做什么啊?可别忘了,我们家卖的是农副产品,豆豆和菜菜才是正品啊!”文绿竹脸都绿了,为自己可爱的龙凤胎据理力争。
初步说服了文妈妈和大姑,文绿竹也担心她们会私下里这么喊,慢慢变成既定事实。过一会文绿柳来电话了,文绿竹专门跟文绿柳提起这事。
文绿柳果然很激动,“不行,豆豆和菜菜都是我接受的极限了,再来个豆包和菜包,绝对不行!我的孩子,也绝对不会成为面包军团中的一员的!”
她专门让文绿竹将电话给大姑和文妈妈,义正辞严地反对豆包和菜包的名字,让文妈妈和大姑千万不要胡来。
文绿柳学的是文科,嘴皮子了得,说得文妈妈和大姑脑袋仁都在发疼,最后不管她说什么,两人都只应“是”。
文绿竹高兴地将电话拿过来,继续说大姑提议豆豆大名叫国庆,菜菜大名叫国歌,听得文绿柳在电话里疯狂尖叫,言称绝对不能叫那两个名字。
闹了一晚上,文绿竹有些困了,于是又睡了过去。
在医院住了三日,经过检查,大人小孩都健康,陈医生就批准出院了。
文绿竹的肚子终于不痛了,一有空就抱着龙凤胎不撒手。虽然龙凤胎经常在闭眼睡觉,但看在她眼里,那是自带滤光镜的,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灵动。
出院那天,文妈妈和文绿竹决定打出租车回去。两个婴儿,坐大巴不方便。
等出租车时,文妈妈将一个大红包给大姑,又让她有空到桃花寮去坐坐,要经常联系走动。大姑并没有推辞,到医院帮助照顾产妇,为了好意头,本来就该收红包的。
之后,文绿竹和文妈妈坐在出租车里,将大姑送到车站放下,然后一路坐着回凤镇桃花寮。
车子一直开进文绿竹家门口,文爸爸听到动静出来帮忙搬东西和结账,又低声跟文妈妈和文绿竹说话,让她们不要理会屋里的文奶奶说什么。
文妈妈心里有数,文绿竹一头雾水,两人一人抱一个小包子进屋。
文奶奶端坐在屋里,见文绿竹和文妈妈进来了,起身看两个孩子,口中笑着说,“嗯,都很健康——”
之后,文绿竹回自己的房间,文妈妈也将手中的菜菜放到文绿竹的床上,然后忙着将各种婴儿用品放好。
文奶奶见文妈妈一直在忙,终于忍不住了,“绿竹这在娘家坐月子,看着不吉利,不如还是搬到旧屋去住吧?”
“妈,这里是绿竹的家,而不是娘家。而且要不是当初您老坚持,也就没这回事了。”文妈妈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文绿竹在旁边听得恍然,原来连这个也是有忌讳的。
说到孩子,文奶奶的确是理亏,但她还是不死心,“你没看下寨那个陈十六,去年被捉去坐牢了,就是他最小那个姐姐,回娘家生孩子带衰的。这些事,就得忌讳。绿竹回旧屋住,吃的用的还是一样,只是换个地方住罢了。”
文妈妈看向文奶奶,“陈十六坐牢,和他姐姐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