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却淡淡一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你难道没看出来,主上的心思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叔正只知道郎主的心思。偏偏羊氏娘子是羊侃的女儿,若是换了别的任何一个人,叔正一定让郎主如愿。”崔季舒是又急又气的样子。但是羊侃的经历实在是太特殊了。他早已经看出来了,郎主身上衣衫,还有头发,都是被雨浸湿了的,想必是站在这里淋雨久了。
不想高澄却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他刚才说的是什么,只是轻笑道,“倒是这个兰京甚是有趣。”他一副饶有意味的样子道,“这个竖子,那日趁着大丞相与我同临贺郡王密谈,竟自私下在府第里四下游走,详问仆役,大将军平日读何书,饮何茶。既是策马征战的将军,想不到他心里倒闲得很。”
崔季舒一怔,忽然道,“季伦也说,这个兰京,和梁帝一般心思极富机巧,主上必不会立溧阳公主为皇后,主上也明白,梁国静以观变,遇事必不是肯倾心相助的人。”
“季伦?”高澄微锁了眉头问道,“季伦这些日子怎么没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