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下,话语中掺杂了些许明显的醋意:“反正妙鱼只是个孩子,还不懂事,你说什么她便听什么,比我要好管教得多,我看得出你对我也并不比对妙鱼多点什么,干脆就这样决定吧,省得我平白要被你凶。”
战慕谦的阴沉的脸色在听见她口中说出“人道毁灭”四个字的时候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他一张俊脸阴测测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戳向她额头,“不管是妙鱼还是你,我的态度没有分别,妙鱼擅自接触苏恬也是被我狠狠教训过的,你先跟我说清楚,你究竟想干什么,还是说你根本不是去见苏恬,而是去见裴俊的?”
战慕谦心里本就存着疑虑。
她若是和苏恬有什么瓜葛,应该主动和他沟通,没必要隐瞒他。
何况裴俊对她做过什么,天知地知,只有她和裴俊彼此知晓得一清二楚。
她正常的心态应该是怕极了裴俊,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他。
即便是为了苏恬,也没道理深入虎穴去接触那个男人。
……
棉棉瞪大了眼睛,明显来了火。
“苏恬是我打小就认识的,有一回过年聚会,我不小心坠入泳池差点溺死,是苏恬及时发现救了我一条小命,时隔久远,她对我印象很浅了,妙鱼也是机缘巧合和她成了朋友,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有恩必报,苏恬对我有恩,现在她落了难,没道理我袖手旁观,何况据我说知,裴俊现在是你的盟友,他不敢对我有什么妄念,妙鱼被他抓去,不也是平平安安回来了么?”
战慕谦深吸了一口气,“你还敢顶嘴,裴俊跟我合作是一回事,你是另一回事。你不知道裴俊是个玩性大起就不要命的疯子么?你不知道他对你怀有怎样的心思么?!姜棉棉,是不是我太纵着你,你就愈发蹬鼻子上脸了,嗯?!”
他语气有些重,但看得出还是明显克制的。
他哪里敢说什么太过分的。
棉棉现在是个人格分裂的病人,他生怕自己吼的声音大一点,把她吓晕了。
晕过去醒来后,就换了一个人格。
他是被她吓怕了的……
可即便是克制着。
棉棉仍然在他面前红了眼圈。
“好好好,是我不识抬举,是我蹬鼻子上脸!战慕谦,你还有脸教训我。你明知裴俊对我什么心思,当初不也是毫不犹豫将我送去给他糟践了一天一夜么,我这身子本就是被他玩过睡过搞过的,他还喜欢,他对我做过什么你都知道么?一具被玩厌了的躯体,你觉得我在他面前还有什么吸引力?!”
她不说这番话还好。
话音刚落。
战慕谦跌坐在沙发上,整张脸难看得近乎恐怖。
棉棉噘着嘴,一声不吭闷了好久。
等她估摸着战慕谦心里那根弦彻底断了。
她才探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你别恼了,其实我是胡说的,裴俊没睡过我……他只不过是……折磨了我一下,他没碰我,那时……那时我恨透了你,故意那么说来伤你的,现在事情都过去了……战慕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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