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怀岫陪她半躺着,将手臂横在她下巴上垫着。“闭上眼,马上就能睡着。”
简南不敢闭眼睛,她害怕噩梦来袭,那时候孩子已经成形,死去孩子的冤魂,正一声声地要来夺她的命!
“给我药!我现在非常难受!”简南想挥舞着,将那些可怕的东西去掉,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骆怀岫对简南的了解,不到万分之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恐惧,到了要吃药才能入睡的地步。再者,她似乎已经习惯如此。
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实需要药物?
骆怀岫起身下床,到了护士站,要了两片长得类似安眠药的维生素药片,拿过来给简南服下。
病房的灯关了,只有探视窗口处透过来走廊的光亮。简南等待着睡意,身上清晰的疼痛感时刻将她拉回到现实。骆怀岫平稳的呼吸声就在耳侧,除非累到极点,否则能顺利睡着的时候不多。
中间护士来换过一次药,等到天蒙蒙亮时,骆怀岫终于发现她一夜都睁着眼。
“你……”
“我们结束。”简南冷静地开口,她并不是不信任白林,只是这件事真的想要完完全全处理掉,最根本的,是他们要断绝这不正常的关系。
那个孩子就是天意。她远在异国他乡时,拼了命想要保住这个幼小的生命,可是结果呢?
骆怀岫这个名字,横亘贯穿她的整个青春期。像是与她无法分割的一部分!过去的路,她没有办法改变,未来……她还要这样不清不楚吗?!
不错,是她主动献身。
十八岁的成人礼,她青涩又大胆地对骆怀岫表白,她任性地抗拒骆怀岫身边所有的女人!“为什么她们能爬上你的床,我就不能!为什么她们可以亲你吻你拥抱你,我却不能!”
骆怀岫的表现深深烙印在简南的脑海中,他从来没有说过爱自己,也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你没有她们那样的**翘臀,没有她们善于挑逗男人的风情,更加没有她们在床上让**仙欲死的床技。”
简南自卑地看着胸前的小馒头,骆怀岫说的都对,她是没有与那些女人相比拟的资本,但是……“我是第一次,我是一张白纸,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可以把我栽培成什么样的!”
倔强固执的话,令骆怀岫不由微微侧目。
“我是chu女,她们都是吗!”简南咬着牙,她满脸通红,与她口中开放热情的自己,完全而异。
那是两年前的她,用尽各种言语,摆出一副拼死也要与他在一起的决心。
可是现在呢?
说要开始的是她,说要结束的,也是她!
骆怀岫一言不发,看着灰蒙蒙的天,没有阳光的雾气,令人烦躁不已!
“我累了,我们之间根本就不是谈恋爱,而是在鬼混!”昨天过去的一夜,胆战心惊提心吊胆,甚至险些丧命!简南委屈,又埋怨。她心心念念地想要做骆怀岫的小跟班,现在白林突然发难,她只能这样用自己微小的力量,来保护他!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