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老爷子这一问,青云道长不由得一呆,毕竟锦绣这里的情况实在有点复杂,一时间青云道长倒有点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
“怎么?难不成……”杨老爷子手一抖,之前青云道长那句“愧对老友”到现在这副欲言又止让杨老爷子彻底想歪了,抑制不住由心底升起的阵阵寒意,望着那似乎静静坐盘坐在一旁的锦绣,后面的话却再也吐不出来,最后才硬是从那微颤的双唇中挤出一句,“放心,你们说,我承受得住!”
“杨爷爷,您别乱想,锦绣还有救!”一听这句话欧阳刃就知道这老爷子想歪了,也是,自己之前那隐瞒的举动,刚才青云道长那容易让人误解的话语,几样这么一叠加确实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杨爷爷您先别急,咱们坐下来慢慢说。”说着欧阳刃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杨老爷子的手臂,然后又给了那傻站在一旁的自家小弟一个眼色让他去扶着点自家老爷子,这才慢慢将两位老爷子给引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然后还不忘安抚地说了一句,“爷爷、杨爷爷,你们别多想,看,锦绣身上的这些针还是简儿给下的,你们别忘了,之前我那样的情况她都给救回来了,而以锦绣跟那丫头的关系她怎么可能不尽心?如果当真很危险,那丫头肯定人寸不离地守在锦绣旁边了不是吗?”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显然两位老爷子也听进去了,坐着缓了缓,这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两位老爷子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欧阳老爷子开了口:“放心,你们仔细说说吧,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要有一丝隐瞒,我们两个糟老头还承受得住。”
一边说着,欧阳老爷子一边安慰地轻拍了下杨老爷子的手,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反正左右这事他们两个老知道了,这瞒也没有用了,倒不如说得清楚还省得他们胡思乱想。而最后那句他们还承受得住则更是明白地表明他们已经做好听最坏的消息的准备了。
“这……”欧阳刃迟疑地望了一下青云道长,说真的,这具体的情况他还真说不上来,他来那会青云道长只是简单跟他交代了几句,然后就盘腿坐在一旁不停地捻动着手指,像是在推算着什么。见此情形欧阳刃也不敢打扰,只能呆在一旁干着急,所以现在自家爷爷问起了他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于是欧阳刃也只能跟着将视线投到了青云道长身上,话说,两位老爷子的问题也是他想知道的呢。于是一瞬间,青云道长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老友啊,这倒不是贫道想吊你胃口,而是这事解释起来实在是有点复杂,你们总得让我理理思路看从哪说起,再说吧。”青云道长苦笑了一下道。
“道长你慢慢理,慢慢理没关系,我们等着。”欧阳老爷子抢先答话,说完就眼巴巴在望着青云道长眼都不肯眨一下,那副可怜的样子着实让人不忍。
“锦绣那丫头的情况之前贫道也曾跟老友你们说过,”青云道长望了望欧阳老爷子。
“确实,所以不管锦绣发生任何事我们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精气神,杨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间神情中尽是颓废,就像他说的,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怪青云道长,毕竟这段时间青云道长为了锦绣的事所做的努力不管是杨老爷子也好,欧阳老爷子也罢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青云道长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尽心尽力了。
“老友放心,锦绣丫头这回确实是遇到了贵人,那宋小友确实是锦绣丫头的贵人,如果不是她,今天就算老道我能及时赶来估计也……”青云道长苦笑着摇了摇头。
杨老爷子心下一震,望着自家老友的眼神都带了一丝异样,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位老友居然会再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来,本能地望了一眼闭着眼,端坐在一旁的自家孙女,然后再转回头望了望青云道长,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
给了杨老爷子一个安抚的眼神,这会青云道长已经理好了思路:“正好这会大伙都在,干脆就着这机会贫道长你们将锦绣丫头的情况说个清楚,这样一来你们也好有个底。”
接下来青云道长就细细解说起来:“今儿一早的时候贫道就总是觉得阵阵的心悸,可是这仔细查验下来,贫道一切安好,可这突如期来的心悸却让贫道始终觉得不安,既然贫道地事,那么能引贫道如此大心绪波动的那只有贫道亲近之人……”
青云道长慢慢地诉说着,一直到他如何发现引必他心悸之人的是锦绣,又如何赶到此间,当他赶到时锦绣又是何等情况,以及简儿对锦绣的救治与为何他们决定瞒着欧阳与杨家这两位老爷子
接下来的时间随着青云道长解说,大伙儿终于清楚了锦绣现在的状况到底如何,不过,这弄清楚了大伙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更为心焦起来。
“该死!那个什么邪巫实在太猖狂了!”欧阳雄“咚”地一拳敲在了桌子上,“之前老大的事没跟他算账,现在居然又把锦绣给……”
这越想欧阳雄心火越盛,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就要往外冲。
“欧阳雄,你这是要干什么!还不给我坐下!”一声暴喝叫住了欧阳雄的脚步,出声的人是欧阳老爷子,此时的欧阳老爷子满身的煞气,一双虎目瞪得老大,有如那怒目金刚,让人望而生畏。
“我要干什么?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