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直人的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其实这来之前,不对,应该是说最接到简儿电话之时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而在看到简儿朝他丢出两份资料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绝对是恶梦成真。而之所以按着简儿的要求去仔细看那份资料,并不是他没事干不死心去找虐,而是他很明白,如果他当真不看就表示自己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的话,那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故意这么做的了。
“怎么?难道你们就没点什么想要说吗?”简儿顺势往后一靠,右脚往左脚上一搭,翘起了二郎腿。明明是一个青春洋溢的小萝莉,但是在这一刻却给人以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尤其当她那双有如深渊一般幽黑的双眼对上你的时间,那种压迫甚至会让你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说什么?宫本直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能辩驳一句吗?
宫本直人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他们确实是取了点巧,但是他们这个“巧”那也确实实在很有限好吧!毕竟他们确实是按着简儿的要求来准备的资料。事实上,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这些资料上所列的那绝对属于“硬通货”,条条框框列得极细,连丝争议都不存在。唯一的“巧”只是这些东西都属于非“唯一”而已。
可是,他们这样做那才正常吧?因为不管是放到谁头上,这做交易也没人会上竿子挑着自己“压箱底”的宝贝去与人交易吧?
虽说心中吐槽不断,可宫本直人同样很清楚,现在跟这位解释这个那根本就不可能起作用。毕竟跟一个明显在气头上的女人去讨论这种问题,那是你脑抽。因为如果你当真这样做了,那结果除了会让你加深对于那名名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理解外,完全无其他建设性作用。
见宫本直人没有回答,简儿冷哼一声再次开了口:“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居然敢欺到我头上来了,合着你们是看我年纪,脾气好,好欺负是吧?”
你年纪是轻,可是亲!就咱们这几次见面您觉得就您那表现,您跟这“脾气好”,“好欺负”两词儿沾得上边吗您?胡搅蛮缠,毫不讲理那才是你的形象标记好吧!
可是这话他能说么?能说么?!
宫本直人算是明白了,这情况不管自己说什么那都是错的,所以,他该做的事是自己闭嘴,让别人说,这隔着一个中间人,面前这位就是再大的火气也不好直接往他身上喷了,而且这隔着一人,这万一再有闹出点什么来,那也有一个缓冲的余地不是吗?所以,这最好的中间人自然是——武科长!
身为z国国家公务人员,头顶上戴着官帽儿,这样的人,这位宋小姐就算是想撒火那也得悠着点吧,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位武科长还有软肋在他们手中呢,不愁这位不向着自己说话!
想到这,宫本直人给了武科长一个眼神,示意——喂,该你上了!
这宫本直人郁闷,这轮到武科长这边,说真的,他真的有些想骂娘了!这都他xx滴什么事啊!好么,这一边想让自己帮忙,一边说得还不清不楚的,尤其是现在,这又是个什么情况,上上上,泥妹滴还敢让我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个屁啊啊!
不动?!
这眼见武科长居然无视自己的眼神示意,宫本直人脸一黑,怎么滴,难不成这家伙居然敢跟自己装傻?宫本直人将手中的资料轻轻一抬,然后在简儿看不到的角度朝武科长做了一个手势——投资你还要不要了?
武科长脸上一滞,这要是可以,他还真想说咱不伺候了,可是一想到宫本直人之前承诺的,那带着一长串零的巨额投资,以及这些投资能给s市来来的经济效益,当然了,还有自己因此能收获的政治资本,武科长这边就是心底再不爽,那也得hold点。
“咳,那个,小宋啊,我能不能说两句?”武科长轻咳了一声开了口。
“您说。”简儿点了点头道。
“虽说我不是很清楚这事的具体情况,当然也不知道你跟宫本先生他们到底有什么误会,但是有一点我却是可以感受得到的,对于你们这次的交易宫本先生确实是抱着极大的诚意的。”武科长道。
“对对对,请相信我们,对此,我们确实是非常有诚意的!”宫本直人急忙点头附和,“所以我们才会在收到您电话后,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而且为了不再因为沟通问题造成我们彼此间的误会,我们还特意请了武科长一起过来。”
“你们确定不是在玩我?”简儿冷哼了一声,望向武科长“我记得你们之前介绍的,武科长您是招商办的吧?”
“是的。”武科长点了点头。
“不知道武科长师从业内哪位前辈?”简儿又问了一句。
武科长一呆,什么师从业内哪位前辈?
“怎么?宫本先生,您请来的这位武科长该不是非我们行内的人吧?”简儿秀眉一挑,似笑非笑地望了宫本直人一眼。
“嗨!”被简儿这笑弄得有些发毛的宫本直人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武科长,请原谅我说句得罪的话,您一个招商办的,而且还不是家传渊源,更非我们行内人……,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宫本先生会认为请了您来,就可以避免这沟通上的误会。”简儿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讽刺起来,“别怪我说话难听,这一会当真谈起来,可能我们说的是什么您都搞不明白,就这样,您确定你胜任得了这一会要做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