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尊贵的女士,不管什么问题,老葛一定会为您解释清楚。”眼看交易意向已经达成,看在可能到手的钱的面子上,葛朗台对于简儿的问题现在可是抱着极度的耐心。
“一会你的报价是折后价还是标价,还有,你不会打算将那报价给提起来,然后再给个那个折扣吧?”简儿用一副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葛朗台。
“这,这怎么可能。”葛朗台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一手抚心,另一只手举起做发誓状,“对上帝发誓,我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小姑娘有读心术吗?他绝对不能承认,之前他还真确实有这种打算。
“是吗?”简儿轻咳了一下,然后粗着嗓音说道,‘那不是方便我违誓时让上帝给我背黑锅吗?否则要是发誓时说走了嘴,将撒旦神的名号给道出来了怎么办?那多让人丧失誓言的机动性啊!’”这声音学得跟葛朗台有七分相似,那话更是一字不差,正是之前葛朗台与德拉库拉伯爵“探讨”信徒问题时所说的话语。
偏了偏头,简儿露出了一副爱娇的样子:“这好像是某人的原话吧,我应该没有记错的哟?”
葛朗台脸上一干,嘴角一抽,什么叫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看自个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了。
“嘿,葛朗台,我亲爱的朋友,你该不会真打算做这么没品的事出来吧?”德拉库拉伯爵望着葛朗台危险地眯了眯眼。
“怎么会。”葛朗台先是干笑一下,然后又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老葛是这样的人吗?要绝对是为朋友可以……”
“知道,你绝对是为朋友可以两胁插刀,为钱却绝对可以插朋友两刀的人。”德拉库拉伯爵毫不客气地道。
“oh,no,no,no。我的朋友,你这样说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葛朗台摆出一副你伤透了我的心的样子,“所以为了弥补我受到的伤害,要不我们把折扣……”
“九折!绝对不变。”德拉库拉伯爵说得斩钉截铁,这老家伙也不想想他已经从咱身上坑了多少钱了,这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割这老小子一回肉,他怎么可能放弃。而且自己只要了一个九折,可以说那已经是相当的厚道了。
“而且你也别想骗我,我可知道你这藏宝库里的老规矩,价格一经定下,三年内绝对不变。而且,葛朗台,我的朋友,不知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德拉库拉伯爵用手中的文明仗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前额,“虽说我的记性不是特别好,但是三、五年内的发生的事儿我记住那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如果我发现一会问价时价格有出入的话……”
虽说不知道这位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有一点葛朗台却是十分清楚的,自己这位看似极为优雅的绅士朋友并没有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最初与德拉库拉伯爵认识的时候,葛朗台也曾经想办法去探过这位的底,毕竟出手出此阔绰的客人那还是十分的少见的。但是还没等他接触到边缘,却受到了或明或暗的警告。为了安全起见,葛朗台立马收了手,毕竟当时他跟这位也就是单纯的交易关系,犯不着为了一时的好奇之心惹下一个可怕的对手,招来不可测的麻烦。
后来随着交往的增多,葛朗台越发觉得这位朋友的背景无比深厚。以葛朗台的眼力,他当然看得出德拉库拉伯爵掩盖在得体的礼仪下那股子高傲,这种把其他所有人放在眼中的傲气与其自骨髓中透出来的那股子优雅,可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培养得出来的。就像东方z国流传的那句话:三代为官作宦,方知穿衣吃饭。没有几个世纪的积累,断不可能养得出如此的气度。
所以不管这位的背景出自哪里,葛朗台很清楚,如果能与这样一位背景深厚的人搭上交情,那绝对是一笔巨大的无形的财富,因为指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笔“财富”就可能救了你的小命。也正因此,小气如葛朗台才会做出类似于拿出87年的拉菲如此珍贵的藏酒与这位分享的举动。
当然了,葛朗台知道自己的小气之名那是众所皆知的,所以哪怕是有意交好于德拉库拉伯爵,他也没有做得很明显,反正只要意思到了就好了,葛朗台明白以自己的身份,他不敢也不能过多去奢求别的,只求将这关系维护住,关键时刻,能让这位说句话就已经很好了。
而今天看这位的架势,似乎眼前这个看起来不是很起眼的东方小姑娘的身份那是相当之不一般呢。只要这位开口,德拉库拉伯爵就会闭嘴,只要这位提出异议,德拉库拉伯爵就会帮着拉架。
看来自己该对这小姑娘重新估量了。能不能交好这位小姑娘倒且不说,但葛朗台很清楚一点,好讨这位,可能比自己给德拉库拉伯爵面子更得他的心。所以此次交易,自己不单不能在价格上做手脚,最好还要稍稍让点利,如果德拉训拉伯爵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记忆力那么好的话,他就应当看得出自己的示好。不用过,只要稍稍表示就已经足以了。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
葛朗台忽然肃了肃脸色,整了整衣服,挺了挺胸,做出副庄重的样子:“好吧,我尊贵的客人,既然如此那么我们重新来就好了:我,葛朗台,对伟大的撒旦王发誓,一会我绝对不会虚报价格,按照之前的约定,拿出最高的诚意完成此次交易。”
“你看这样可以了吗?”葛朗台放下手,笑着朝简儿问道。
“当然可以了。”简儿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