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薇知道聂景辰是想让自己心中舒服一点呢,便道,“好,等你回来咱们计划一下。”
聂景辰说道,“魏来的事情就这样吧,你不要管,即便是那个女人打电话过来,你也什么都不要说,一切顺其自然。复生没有妈妈固然很可怜,但我相信魏来会照顾好他的。”
“嗯,好,我知道了,”何薇听着他醇厚的声音,心里已经舒服了很多,她的声音也轻松起来,“最近忙吗?”
“按部就班的训练,不算忙,”聂景辰说着笑了起来,“下午我们举行射击比赛,那帮小崽子非得要比谁是神枪手,就让他们输个心服口服!”
“真够丰富的,”何薇说道,“回来之后能在家多待两天吗?”
“我到周二再走。”
何薇听了不由得雀跃,崔莹的事情让她确实挺沮丧的,但是隔了两天忙起来也就那样了。刘教授申情课题,一个国家级的一个省级的,一个是胰腺方面的,一个是有关食管的,两个课题交叉着来脑子便不够用的了。
过了六月,刘教授又要去首开会学习交流一个多月,所以在他走之前,大家都在加班加点,赶在六月份之前呈报上去。
学习什么,何薇不知道,但是开会的内容她是知道的,正是去年魏来立志要完成的‘抗生素禁止泛滥使用’的项目,他被撤职,这么好的事情直接就挂到别人的身上去了。
春风得意时的魏来,因为无法控制的yù_wàng,将自己的前途完全的葬送了。
不过,也不好说你永远没有办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既然发生了还是坦然的接受,想改变就去积极的改变,保持好心态,笑对人生这才是最重要的。
何薇经常半夜两三点钟睡,早上八点之前便出门,不几天眼窝下面就有了黑青色。
崔莹周五晚上给她打电话,她脑子几乎要断了弦一般,过了一遍才想起来崔莹是谁。
她在电话里哭的稀里哗啦,“姐,我来齐州快一周了,都没有找到他们,我求你了,姐,你就告诉我吧,再找不到他们我会疯掉的。”
何薇举着电话将它从自己的耳朵边拿开,崔莹的哭声有一种魔力,听到她的哭声,便会被浸染,会不由自主的陷入她的悲伤之中。
何薇无奈的说道,“你别哭了,我真不知道他们在齐州哪里。”
“姐,我只是想见复生,我真没有其他的想法。你就帮我给魏来说说情,我过去能伺候孩子,能做家务,可以不用告诉孩子我就是他妈妈,我就看着他,这就足够了。”
“崔莹,”何薇犹豫的说道,“要不就算了吧,你与魏来本来就是不正常的关系,他得了孩子,你拿了钱,大家两全其美这不是很好的事情?魏来很疼孩子,孩子甚至比他的命还重要,你不必担心他照顾不好。你这么年轻,不说生过孩子谁也不知道,再找个人过自己的小日子多好。”
崔莹又痛哭起来,“姐,你别这么劝我,没了孩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也是有孩子的人,若是石头离了你,你还想活着吗?”
何薇语塞,她肯定不能离开石头,石头当然也不能离开她,但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啊?
“崔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魏来的心情你也要理解,要不你先在齐州找份工作,一边做着一边找着,或许有一天碰上了,魏来没有那么大的怨恨了,便会让你见复生了呢?”
电话对面的哭泣声变小,何薇松了口气,又说了些鼓励她好好生活的话,便把电话给挂了。
时间是治疗伤痕最好的药剂,等崔莹自己生活好了,说不定对复生的思念便淡了。抑或者是魏来对崔莹的憎恶也淡了,然后复生即有了爸爸,又有了妈妈。
何薇吃过晚饭逗了一会小石头,便去了书房,最近总是在坐着,腰上的肉都多了。她现在正在做的资料是即将申请的省级课题,国家级课题的资料已经给了师兄去复核,再做完这套,她就能轻松了,到时候暑假也要到了,她要陪着石头好好的玩两个月。
不知不觉又到了深夜,何薇看了看时间,举起手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站了起来准备去休息。刚想要走,客厅的门响了,咔哒一声,然后是关门的吱呀声。何薇的心脏顿时跳厅的门是错对的,但是一进门便能看得到书房。此刻书房的灯还开着,进来的人肯定能看的到灯光。
何薇不觉咽了两口唾沫,抄起书房的凳子,还没有走出去,客厅里响起聂景辰轻轻的喊声,“何薇,还没睡?”
何薇惊喜,放下椅子,拉开门飞快的跑了出去。
客厅里有了灯光,便不那么暗了,聂景辰还穿着军装,高大的身影在墙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来,看见何薇出来朝着她伸出双手,何薇欢快的扑进他的怀中,身上传来微凉的气息,在微燥的初夏里让人觉得十分的舒坦。
“怎么这么晚还回来,差点就搬凳子砸你了。”清脆的声音故意压低了有一种香甜的诱惑。
“因为想你。”聂景辰低头吻下来,连双唇也是清凉的,碰触在何薇的唇角有一种让人忍不住要吃下去。
当深入的那一刻,何薇才警醒,这还是在客厅呢,她拽了拽他的衣角,“去洗漱吧,时间太晚了,该休息了。”
“嗯,”聂景辰握了她的手,一边走,一边低声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做了两个课题,最近有点忙。”
聂景辰低下头来伏在她的耳边,暧、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