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愿意,“你身上的这身衣裳也是新买的,你姑给你买的今天就别穿了,明天去你姥姥家再穿,穿了都弄脏了。”
妈妈不让穿,明媛很不高兴。
何薇看她不高兴的样子,说道,“明媛你姑父买了很多好吃的,你不去看看?”
明媛高兴起来,跑到正房那边去看聂景辰买什么好吃的去了。
何薇进了厨房一边摘菜,一边和嫂子说话,“您明天若是回娘家,该带什么从家里拿就行,景辰买的东西不少,吃不完,在家里都放坏了。”
耿玉霞听了格外高兴,“小姑子嫁的好,当嫂子的也跟着沾光。”
何薇笑了笑,“这叫什么沾光啊,您在家照顾着父母也挺辛苦的。”
嫂子一听更高兴了,一直夸何薇现在懂事了。
初三哥哥嫂子带着孩子们去娘家,母亲很大方的给嫂子装了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嫂子没拿,只是拿了两瓶泸州老窖。
“我爹爱喝酒,平时都买一块钱一斤的散酒喝,泸州老窖就很好了。”
何母听了又把聂景辰带来的腊肉、火腿、干果、瓜子之类的装了一袋子,让儿媳带着走娘家去了。这些东西放在家里吃不完,还不如送个人情呢。
晚上何令然与聂景辰在客厅里喝茶说闲话,何母拉着何薇坐在炉子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说话。
她主要是问她结婚办婚礼的时候收了不少的礼金,那些礼金都给谁了。
其实都在何薇手中,她却说道,“家里来的宾客多,花费也大,把婚礼公司、酒席和酒店的费用支出了,剩下一万多块钱,都在我这里呢。”
父亲从来都不会炫耀,但是对于母亲她真的不敢说实话。
何母问道,“你们婚礼一共花了多少钱?”
何薇摇摇头,“不知道,都是聂景辰一手操办的。之前我就说,婚礼不要办的太大,也不能太浪费,他说花了两万多块钱,我有点不太相信,可能他也不敢告诉我实话。”
“两万多倒是还行,”何母说道,“那么多人,花两万多真不多。算起来你手里的钱也不少了,你可得存好了,不要乱花。将来有了孩子,花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何薇连忙点头,“我知道,没有乱花。”
“没有乱花,还买这么多东西来,光那两箱的酒就得花多少钱啊。”
“新女婿第一年上门空手来?”何薇反问道,她说着站了起来,“您等着。”
她进了房间里面,从自己的包里数出一千块钱,回来塞到母亲手里,“这是孝顺您和我爸的。”
何母接到手里面数了一下说道,“比你嫂子是强多了,一年到头了才给我两百块钱,我一年给她养孩子的钱就得两三千。”
何薇笑道,“这话您就说的不对了,养孙子孙女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再说了您和我爸又不是没有。”
“也只能这么想了,”何母看着她说道,“你有动静了没有?”
何薇装傻,“什么动静?”
“我是问你怀孕了没有。”
“还没毕业,怀什么孕。”何薇可不敢说还没有结婚就怀孕的事情,她打算等孩子生出来再说。
“你得抓紧点,谁家都是一结婚就生孩子,景辰对你好你得对得起人家。”
何薇满脸黑线,反问道,“只有生孩子,才算对得起?”
“你这孩子,现在变得什么脾气,说你两句就给我顶嘴。”
何薇连忙把脸凑过去,对着母亲笑嘻嘻的说,“妈,您别生气啊,生,我没有说不生啊。”
何母这才高兴起来。
第二天,何薇他们吃过早饭,便想与聂景辰回去。何令然也催着他们走,过了年大家都走亲戚,万一撞上了亲戚,一耽误又要到下午,回家就太晚了。他们俩刚收拾完东西想走,结果姑姑来了。
姑姑包了一条米黄色的围巾,穿了一件崭新的绿地短款棉服,右肩上和衣服的左下角还是刺绣的牡丹花,挺好看的。
何薇很惊讶,自从爷爷奶奶过世之后,逢年过节的姑姑可没有上过门啊。
姑姑后面还带着他的儿子,传说中的华子。老家这边的风俗习惯是,若是老人们过世,外甥必须是要看舅舅的,但华子是个特殊的存在,逢年过节的没见他来过,不过谁也不在意。
别说她惊讶了,就连父母都很惊讶。但来者是客,又是个大过年的,他们只能热情的招呼了。
华子个子瘦高,有点驼背,长了一双三角眼,穿了一件枣红的羽绒服,蓝色的牛仔裤,留着小平头,头发虽然没有怪异的地方,耳朵上却打着耳洞。右手大拇指与食指的指尖发黄,一看就是个烟不离手的不良少年。
有亲戚来了,何薇自然不能说要走。
“姑姑您来了。”何薇与姑姑打招呼。
姑姑很高兴的问道,“你们是今天来的还是昨天来的?”
何薇实话实说,“昨天来的,这不是刚想走,您就来了。”
“那我还真是赶巧了,”姑姑放下车子,从车筐里拿下二斤点心下来,“知道你们家什么都不缺,多少的买了点,意思意思。”
何薇接都没有接,说道,“我爸在屋里呢,您进去吧。”
姑姑拎着点心进了屋里,华子留在后面,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抽了一根递给聂景辰,“姐夫,抽烟!”
聂景辰推了他的手,礼貌的说道,“谢谢,我不抽。”
华子自己则点上了,右手夹着送到口中吸了一口,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