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得好好的呢,那边芳华突然一凛,和蔚彤瑶打起了招呼,而忘了把通话键给按了。
“芳华?”
蔚彤瑶颇为惊讶:“你又来上班了?”
那语气好像特别不想她来上班似的。
秦九洲听着不觉蹙眉,想到了之前她曾在他面前表示过,不想用助理——看来,她真的很排斥她。
“是,我来上班了,之前,家里出了事,一直请假,真是对不起……”
“呵,是啊,你一来光影,就接二连三的请假,或是朋友或是家里人,那是接二连三的出事。芳华,如果你不想做,可以不做,我这边实在不需要像你这样不敬业的助理。我看你还是趁早另谋高就吧……”
“对不起……我会好好做的。家里的事,现在已经忙完,以后可以全力以赴将所有精力用在工作上了。”
芳华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向她的上司道着歉。
这让秦九洲的眉心越皱越紧。
“行了,保证什么的我也不想多听。打今天起,你要是再这么三五不时的请假,请你主动辞职。”
“哦,知道了。”
“马上给我去泡杯咖啡过来。”
“是,您稍等。”
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就此告一段落。
下一刻,芳华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只发了一条短信过来:“我得忙了,不聊,88……”
看着这条短信,秦九洲抿着唇,心情有点纠结:听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指手划脚的怪罪,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办,他很想打个电话过去,让邵东坡把芳华从蔚彤瑶身边调走。
但,这好像不能解决根本性问题。
一个应届毕业生,在就业的时候,本来就会面对各种问题,没有工作经验,被上司喝责,那是修炼成精的必经之路。
而最近,芳华屡屡请假,这对于一向敬业的蔚彤瑶来说,是很触她工作底线的——
那个女人工作起来是很投入的,自然会要求身边的人也要像她那样尽心尽责。
秦九洲本身也是一个喜欢高强度工作的人,所以,配合他的人,一个个都是精锐份子。但凡留在他身边的,必须有条不紊的跟上他的节奏,若三天两头请假,把工作视为儿戏,从一个上司以及老板的角度来说,这是无法容忍的。
所以,从中立的角度,而不是以芳华男人的角度来看,芳华被责怪,也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
所以,给芳华换个编剧去实习,绝不是一个好主意,只会引来各种猜忌——她现在在光影,已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了,再给予特殊照顾,同事们对她的猜忌会越来越重。
既然她想好好的干,以普通实习生的身份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下去,那么,她就得忍受职场上的一切公平和不公平。
所以,只要是不伤害到她名誉的事,他都得视而不见。
除非她自己忍无可忍,向他诉苦,想得到帮助。
工作经验,是要靠自己一点一点慢慢去积累获得的,这玩意,他帮不上任何忙。
毕竟他的专长不在于编剧这个行业,就算自己是个行家,带个新手,她若不如自己的意,他肯定也会凶她骂她。
思来又想去,秦九洲决定权当没看到——
只是蔚彤瑶撒谎这件事……
他眼神幽了一幽,把剩下的早餐扔了,拿了车钥匙出了门,去上海,找季北勋。
*
上午十二点,秦九洲和季北勋一起吃了一顿简餐。
秦九洲胃口很好,吃了两份牛排。
季北勋看着直摇头:“昨晚上是不是运动量过大呀?从没见你这么胃口大开过。”
“有这么明显吗?”
秦九洲挑眉,不否认。
“和你一起吃饭不是第一次了,平常你可不这样。又是满面春风,又是食量大增的,就像饿坏了的狼。你要不是体力透支过度,至于吃得这么欢吗?又不是没吃过。我看这牛排,也不见得像你表现的那么好吃。”
季北勋难得有兴趣调侃起了他。
“我哪体力透支了?我身体状况很好好不好?幸好我老婆不在这边。”
“你的身体好不好,你自己知道。悠着点,这养了几年才好了一些。可别把身体挖空了。来日方常的,不急在一时。”
季北勋继续调侃。
秦九洲点头,脸上尽是恍然之色:“明白了,你叫我来就是想来调戏我的?”
“那就说正经事。”
季北勋把餐具一搁,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我问你,八年前,你出事是为了什么?”
“有人要抢我身上的玉和羊皮地图。”
秦九洲淡淡的回答,心里有点纳闷,这事,他是知道的呀,怎么又问起这一茬来了?
“结果呢?”
“我出了车祸,玉和羊皮地图不翼而飞。”
“有其他人知道老太太把玉和羊皮地图托你带回来的吗?”
“除了我父母。概无他人。”
“可他们不会害你。”
“是。”
“那你父母身边可有近身的助手知道这事的?”
秦九洲想了想,才道:“应该是没有的。玉和羊皮地图,除了我父母,就连我家其他兄弟姐妹都不知道……这些,你之前都问过了,现在怎么又问了一遍。是有什么新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