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把你叫过来就是为了让你看看这个厕所？”
“当然不是，我们一开始是在一楼，只不过听到二楼有动静才上来。”杨凡的脸色又变得沉重起来。
看到杨凡的表情，席缨便确定之前她的心中所想，“一楼有命案？”
“嗯，应该就是你在四楼听到那些事情中的女主角。”
“那我们去看看。”席缨说着就要往一楼走。
“蓝幼。”杨凡叫住她，脸色有些说不出来的纠结，“你最好……还是不要去看。”
“为什么？”席缨不解。
难道又要说什么不把她牵扯进来的话？
“因为她的死法比较渗人，你还没有生过孩子，我怕会让你产生心理阴影。”杨凡叹了一口气，说道。
提到生孩子这个话题的时候，席缨的心里有点痛，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消失没有影响她太多。
“表哥，既然我已经选择刑警这个行业，那我就已经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不论案发现场有多么恐怖我都要去看。我和别的刑警没有什么两样，我不需要区别对待。”席缨又把之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杨凡看她这个样子，便知道拦不住，只能妥协：“好吧，我们去看。但我事先说好，不论男人还是女人，看了以后应该心里都不会好受。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不要硬撑，及时从案发现场退出来，知道吗？”
“我知道了，谢谢表哥。”
席缨和杨凡一起走到一楼的案发现场。
依旧是一个宿舍里，死者就躺在底下的床铺上。她的上半身完好无损，下半身……小腹被挖开了一个洞，里面空荡荡……
几乎是在看到这具尸体的一瞬间，席缨就想到了她的死因。
“是被她堕掉的婴灵挖了她的子宫？”席缨看向身边的杨凡问道。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需要法医的检验，但是从尸体展现出的状态来看，应该就是你说的那样。”杨凡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不管不顾地让它们乱成一团鸡窝，“最近的案件怎么都这么离谱？这让我怎么找到杀人凶手？我要怎么给上面的人交代啊？！”
席缨稍稍沉默，她想到那三具下体有血洞的男尸。她已经知道，那三具男尸是自己动的手，也就是说他们的案件没有凶手。那么眼前的这具女尸呢？
难道真的是婴灵亲自动手杀了她吗？
不可能。
冥帝说过，就算有十几个婴灵缠在一个人的身上都不能把那人给弄死，充其量是让他/她多生病或者发烧。所以挖子宫导致死亡这种高难度的行为，三五个婴灵是做不到的。
既然如此，那就一定会有杀人凶手。而婴灵能够影响到的人，除了女生本人，应该就是婴灵的父亲——
那些男生了。
席缨把她的想法跟杨凡说了一下，不过她把冥帝的存在给省略了。冥帝的身份太过特殊，就算是杨凡也不能说。
杨凡摸着下巴思考，沉吟道：“你说的有点道理，这样，我先让人过来封锁现场，确定好这个女孩的身份以后你去找那些男生。毕竟你听过他们的声音，比其他人闷头去找更加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