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长贵低下头笔走龙蛇的写欠条,唐豆愁眉苦脸的伸手从那堆钱上拿起两本房产证,在手心里拍了拍,一脸苦瓜的说道:“这生意做的,我要的是钱,我要你的店和你的房子干毛,万一到时候你真还不起我钱了,我还能把你从房子里赶出去咋滴?就算我能把你赶出去,可是这条街上的老街坊还不得在背后戳我脊梁骨?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看那幅字……”
葛长贵嘿嘿笑着写好欠条,屁颠屁颠的跑到写字台前拿起印尼把大拇指按在里面,在欠条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转回身来重新坐下,却没有把欠条递给唐豆,而是望着唐豆说道:“小唐老板,咱们现在是不是该过手了?”
唐豆叹了口气站起身,把手中的两本房产证扔回到那一堆钱上,说道:“你等会儿,我去拿物件。”
葛长贵连连点头,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他也怕唐豆暗中做什么手脚把苏东坡真迹给掉了包,这种事儿在古玩行中可是屡见不鲜。有一回他卖给一个外地游客字画的时候就曾经使过这样的手段,用一幅赝品把那个客人相中的真迹换了回来,到现在那个客人都没找回来,估计也就是个半瓶醋的鉴赏水平,那副赝品恐怕还被他当成宝贝收藏着呢。每每想起这事儿,葛长贵都要忍不住喝上一小盅,外加再骂一句傻x。
不大的功夫,唐豆手捧着那个金星紫檀的书画匣从后宅走了回来,葛长贵一见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可都是钱呀,自己只要一倒手就有最少上千万的利润,就算是常总没有相中都没有关系,自己只要等到下一次拍卖会的时候把它拿去送拍,搞不好还能赚到更多的钱。
这个傻缺毕竟还是太嫩了,难道他就不知道苏东坡的真迹是无价之宝么?
仔细的检验过匣子中的那幅苏东坡《戏子由》之后,葛长贵和唐豆痛快的进行了交割,如同做贼一般将那个木匣揣进自己怀里,三两步跨过古玩街窜回了聚宝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