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竟然会有这等神鬼莫测的本事?雄霸心中浮想联翩,对于刚才突然出手之人,已经忌惮到了极点。
未知才最为恐惧,雄霸虽说一身武道臻至天人大宗师的境界,距离武道金丹也只是一步之遥,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清晰地感觉到刚才出手之人的厉害,那是自己不能理解的一种境界。
他丝毫不怀疑,若是刚才那人真的全力出手,自己定然是没了性命的,这样的一个无上高手,竟会突然出现在天下第一楼内,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那暗中之人心中到底有何企图,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占据着雄霸的内心,让他一时间有些神思凌乱起来。
天下第一楼内,雄霸神思恍惚,不断猜测着,一时间对于泥菩萨的下落都不太关注了。
却说泥菩萨祖孙二人眼前一花,只觉得青蒙蒙一片,似乎是被笼罩在一团青色雾气当中,时空颠倒迷离,不知东南西北。等到停顿下来之后,那青光一散,他们就出现在一座石室之内,面前正有一少年道人站着,气质飘渺如仙,仿佛不在此世,身融虚空,给人一种极为奇异的感觉。、
泥菩萨本能使然,不由得就想要看看眼前之人的面相命运如何,他眼中射出奇异的光芒,朝着眼前这道人脸上看去,却忽然看到眼前星河崩塌,日月无光,混沌黑暗等种种可怕的画面,至于真正的命运灵光却是半点都没有看到,啊的一声惨叫,双目中留下了血泪,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不应该啊!”泥菩萨喃喃自语着,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衰落下来。
太元看到泥菩萨这般表现,心中冷笑,此人虽天纵奇才,在命理天机一道上天赋卓绝,可心性却着实不怎么样,眼欠,嘴欠,不论何时何地,总想着查看别人的命运,自以为了不起而沾沾自喜,即使经历过雄霸这一遭杀身之祸,仍然没有改了这个性子。
“哼,好一个泥菩萨,连贫道的命运你都看强行窥探,有此苦头也是活该,真不知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明知道查探天机命理有违天道,会遭天机反噬,却仍然乐此不疲,贫道看你是真的不知死活了。”
太元淡漠冰冷的声音一下子击中了泥菩萨的内心,让他神色一僵。
“怎么,你从雄霸手中把我救出来,不就是想要让我为你推算命运吗?”泥菩萨很是不解地说道。在他看来,自己乃是武林中不折不扣的奇人,没有人不想找到自己为他批算命理,推演天机,而这也是泥菩萨生平最为得意的一件事情,天下第一相士,毕竟不是浪得虚名的。
“哈哈,你一个凡俗之人,虽有几分手段,可对贫道来说,又有什么用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愚者顺从命运,而智者把握命运,以贫道的手段神通,又何需你来推演天机,更何况,贫道一身所学,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命运之玄奇,又岂是你能够窥伺到的?就是耗费自身所有的寿元,拼着魂飞魄散的下场,恐怕也是难以窥测贫道的命运。”、
太元冷笑,对泥菩萨的良好感觉不以为意。
“那阁下又何必从雄霸手中把我救出来呢?难道是来消遣我的吗?”
泥菩萨心中很不好受,这就相当于是自己最为珍视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却是一文不值,对于自信自尊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他的心情又如何能好得了。
“无他,你自己被雄霸所杀倒是没什么,也算是天机报应罢了,可这小姑娘年岁尚小,美好的人生还未开始,就这么被雄霸所杀,太可惜了,贫道顺手而为就可挽救一条性命,又何乐而不为呢。”
太元说着话,把目光落在了那小女孩身上,这小孩看上去很是可爱,让太元也有了恻隐之心。
泥菩萨颓然一探,若是太元与他探讨什么命理天机之类的,他恐怕是雄辩滔滔,不会有半点颓然,可此时太元说到了他的小孙女,这就不得不令他心中怅然,是啊,自己一死,倒也没什么,可若是累得这小孙女就这么一起了死了,那他泥菩萨还真是无地自容。
“好了,泥菩萨,从今日起,你就和这小姑娘住在贫道这里,日后也别在想着窥探什么天机命理了,这种事情,太过虚妄,你这些年来,说来说去,又有什么作用?难道只是在显摆你自己高超的相术吗?”
太元摆摆手,便让泥菩萨下去了,这人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太元忽然觉得与这么个神棍说话,有些每意思,也就懒得再聊了。
天下会总坛,雄霸的三个徒弟一脸颓然地回到了天山,他们奉命下山寻找泥菩萨,眼看就得手了,却半路上有人截杀出来,让他们功亏一篑,这对于三人来说,打击不小,他们三个也算是江湖年轻一辈有数的高手,可此次寻找泥菩萨,三人联手之下,却被人轻松击败,这简直太可怕了,也让他们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更有些惶恐的是这件事情怕是不好对雄霸交代。这些年来,作为雄霸的入室弟子,他们三人纵横天下,无往不利,天下会的半壁江山都有一多半是他们几个亲手打下来,现在连寻找泥菩萨这么一件小事都没能完成,这就有些不好说了。
对于雄霸这个师傅,不论他们三人心中各自有什么想法,可心底深处的畏惧还是不会有假的。
天下第一楼内,雄霸听了三人的说法,竟然罕见的没有任何表示,而是一脸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