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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应该怎么说?”言鹰拍了拍落到衣上的尘灰,淡淡地问道。
凌青夕点点头,道:“知道。”
“你现在是否很难过?”
凌青夕没想到言鹰会这么问,顿时愣住。
言鹰叹口气,就像自问自答般回道:“我与秋易几十年的老友了,挺可惜,不要让他的死白费了。”
“是,我定竭力而为之,”凌青夕对掌门的死没有任何感觉,他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言大人答应我的事…”
“你放心,待此事传开后,朝廷会下旨,让你暂接掌门之位,当你将陈隐杀死,你这位置也就坐稳了,”言鹰重新戴上面罩,说道,“记住不可一口咬定,越是模糊,越是可信。”
“明白,言大人放心。”
“你这样子让我如何放得下心,”言鹰直言不讳地讲,“平日你装得很在意秋易,今日出了大事,你却表现得如此不痛不痒。”
凌青夕一笑:“言大人过虑了,这些我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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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师伯,不知叫弟子来是为了何事?”
陈隐虽然相信司徒抑尹所讲,但却不敢掉以轻心,仍旧做着被擒的防范。
司徒抑尹也能感觉到陈隐的警惕,却是装作不见,自顾言道:“听说曾坤…你师父被玄月门的人杀害了…是否有这事?”
“是,”陈隐回道,“在马丝国的一个山谷中,被玄月门的谢谷和权栋围攻,师父最后送走了我,自己留在里面。”
司徒抑尹低头听着,沉默半晌后轻声问道:“这两人最后的结果如何?”
“权栋被我杀了,然后我将谢谷交给了天韦青前辈,前辈说要他试药…”
“天罗庄的天韦青?”
“正是。”
“年轻时天韦青同师弟两人便是挚友,可谓情同手足,谢谷这一下可难安了,”司徒抑尹说,“虽然我不该如此说,但你确实做了你该做的事,纵然是在违反派规的情况下。”
陈隐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不敢多说话,因为不知司徒堂主究竟是何意。
“师伯知道你不想受到戒堂的惩罚,旭峰晨辉也定会赶在你受罚之前,将你带走,”司徒抑尹说,“之后你所去所遇几乎全是弄政争权之处,国法要比家法严上百倍,想必你已是深有体会,所以待你再下山时,定要学会克制。”
“弟子明白,”陈隐应完,愣愣地看着司徒堂主很长时间,对方却未再说什么,“师伯就没说的了?”
这一问反倒把司徒堂主问得困惑了:“我还要说什么?”
“师伯把我叫来就只是为了提醒弟子?”
“我是想要你知道,你是定华派弟子,定华派中没有你的敌人。”
陈隐赶紧躬身拜道:“弟子明白了!”
“我所说的谨记,”说着司徒抑尹指了指身旁的一道暗门,“从这里过去,月疾风在书房等你。”
“是——那弟子告辞了。”
陈隐此刻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即使司徒师伯说的都是好话,但他待在此处总觉得提心吊胆。在作揖告辞之后,他便推开暗门,迅速走了进去。暗道狭窄仅一路,却是灯火通亮。他七弯八拐走了百余步,便到了尽头。
尽头的石墙也是一道暗门,它的另一面正是月疾风书房的一处书架。
陈隐还未走拢,石墙便自行打开。
月疾风背对陈隐坐在桌案前,听到背后的响动,头也不回地说:“司徒堂主这么快就跟你讲完了?”
“拜见掌门,”陈隐赶紧几步跑出暗道,绕到月疾风跟前,躬身抱拳拜道,“师伯只是提醒弟子注意言行。”
“还有就是说让你明白定华派没有你的敌人,是不是?”月疾风补充道。
“是。”
“其实今日的确是我找你,但司徒堂主硬是要见见你,不过如此正好,可避过一些耳目,好让我问你些问题,你也可没有顾虑的回答。”
陈隐知道掌门所说的‘耳目’是指三皇子和他的两个侍卫,但他不知掌门为何搞得这么疑神疑鬼,更不知他是要问什么问题。
“掌门直问便是。”
“来,你先坐下,”月疾风待陈隐坐上椅子后,才开口道,“在你回山之前,三皇子曾要求我找些定华弟子随他一并入京,而那些人任意是谁都行,唯独你是他指名点姓要的,你可知三皇子为何非要带你入京?”
月疾风所问的问题,正是陈隐一知半解却又想搞透彻的。奈何他每每跟铜起讲起时,想要得到一些分析时,铜起很明显地表现出并不感兴趣的样子。
“弟子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说是钰婆婆向他举荐的弟子——”
“钰婆婆?”
“是弟子在江湖上遇到的一个朋友,一路上帮了我许多,”陈隐说,“三皇子当时说钰婆婆难得向他举荐什么人,我想许是这个原因,他才格外留意我的。”
“应该不尽然,”月疾风看着陈隐,说,“他曾告诉我,你身上有一物是他所需的,并且这样东西可以让皇帝免你所有罪状。”
“东西?”
“你身上可有什么东西是皇帝想要的?”月疾风开门见山地问。
陈隐没有多想,便知道是什么了。
他低声说道:“若是无错,应是魂玉,是那时朝廷让我们送去京城的魂玉。”
“那东西不是被卓玄心带去马丝国了,又到你处了?”
“不瞒掌门,我本就有一相同的木盒,是家父留下的,现在看来恐就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