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喝这酒已有数年,为何不能喝?”武絮看着铜起,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轻蔑一笑,拿起便倒进了自己嘴中。
铜起叹口气,摇摇头,起身直直往往侧院走去。
武絮见他离开,以为是他终于放不下脸面,便轻蔑一笑,不再看他,继续喝起酒来。
而铜起走进侧院,于花堆中寻找一阵,零零散散摘下了几朵。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侧院的花可不是随意能摘的。”小二刚好从此过,见他如此,‘新仇旧恨’也就一股脑蹦了出来。
铜起抬起头,眼神中少了那份轻浮。
他直勾勾地看着店小二,缓声道:“若是你不想有人死在你店中,就速去把这几株花草碾碎炒干就着酒给我端上来。”
小二表情呆滞地看着铜起,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叫你做就赶紧去做!晚了定叫你东家肠子都要悔青!”铜起瞪眼道。
见如此可怕的场景,小二哆哆嗦嗦地接过铜起手中的花草,赶到掌柜身旁,一面说着还一面转来无比恐惧地望铜起几眼。
掌柜一副无奈地神情,轻声说道:“算是倒了血霉,那人要怎么就给他弄,他满意了好赶紧让他走。”
小二点点头,进到厨房中。
铜起见小二将花草拿进厨房,满意地点点头,回到大厅中复又坐到武絮对面。
“你还回来作甚?”武絮以为他已经走了,未想到又见到她,自是眉头紧皱,一脸不快。
“姑娘,”铜起缓缓道,“我这是在救你的命。”
“你又要弄些什么鬼名堂?”
“我问你,你身上的香气可是用榆香花炼制而成的?”铜起问道。
武絮没料到这人居然能闻出香源,心里有些吃惊,却也不正面回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又有何干,你吃完你的花生就赶紧走开。”
铜起未理会,自顾自地继续问道:“你这落花酒,可是用芊树的落花酿制而成?”
武絮一愣。
“看不出来,你这无赖之徒竟然有如此特长,”武絮见他识得此酒的酿物,自己也有些得意,“这酒就是十年一开的芊树花所酿,不过说对了本姑娘也不会赏给你喝。”
“两者性寒互克,相遇的话毒性甚是砒霜数倍,”铜起极其严肃地解释到,“我非诓你,你现在是否觉着小腹已有些隐隐刺痛?”
武絮听铜起这么一说,小腹处还真就开始似针刺般一阵阵地发痛。
“你…你如何知道?”
铜起没有回答,起身缓缓说道:“现在是不是四肢发麻,使不上劲力了?”
武絮心率加速,此人所说又应验了,她试着抬手,但是那双手已不像是自己的,没有丝毫的回应。
“看来毒发了,”铜起笑着,从武絮身前不慌不忙地拿过酒壶,说,“不必着急,我刚才已给你采了解药,待会儿小二会给你拿来,你饮下便可,你这一桌的菜肴我就不要了,那落花酒就当是药钱,我拿走了。”
武絮心里发慌,虽然能清楚地听到对方在说什么,但灵魂就像已经抽离了身体,做不出任何的回应,她甚至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
铜起将酒壶装进自己的包内,叹了口气:“你也算走了八辈子的运,遇见了我,不然今天定是命丧于此,酒钱你也记着帮我付了哦。”
说着,铜起躬身报复性地一拍武絮的脑门,赶紧转身跑出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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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漠的沙丘上,两个黑衣人耐心地等着绿员外的答复。
“若我照做,你们能担保不再伤我家人?”绿员外低着头,犹豫地问道。
“我们之所以将你和你女儿绑走,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能随时随地取你们的性命,若你照做了此事,我们自不会再来打扰。”
“那你将名单交予我,我会照办,”绿员外抬眼看了看两人,“现在是否可送我和绿竹回去了?”
“无需我们送,已有人来找你了。”一黑衣人忽然说道。
另一黑衣人一惊,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刚不是说那人没有跟来了吗?”
“不止是那人,又来了两个,其中一个应该也是感知型的衍力,他们绕过了我沿路寄存的衍力,现在已经是进到我感知范围内,直冲这里而来。”
绿员外也不知道是谁来了,但生怕这两人因此而动怒,赶紧解释道:“我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知与不知都无所谓,我们不打无谓之战,事情既已交代,我们也就速速离去,”一人黑衣人说着转回身面向绿员外,警告道,“大人,切忌此事莫向任何人提起,若是最后无法办成,我们必定是倾尽全力也会再抓住。”
“几位的能力我已亲有体会,不必再多言这些,你们的事,我自会去办。”
“好,那么我们便等大人的好消息了,不过,这点大人也可放心,此事过后我们定会保护员外府上下的安危。”
绿员外无奈一笑,两个黑衣人闪身迅速闪身离开了沙丘,隐进了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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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隐已是在破庙顶部等得心急火燎。
庙堂下的两个黑衣人更是百无聊赖地盘腿坐在地上盯着绿竹。
突然,一黑衣人手中的木棒亮了起来,四人的目光几乎都被吸引了过去。
握着木棒的黑衣人频频点头,待木棒光亮消散后,他抬眼对同伴说:“行了,我们走吧,那边已经完事了。”
“你们把我爹怎么了!”绿竹听到黑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