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一诺愣住,呆呆地看着他,徐子靳已经错开目光,彻底将她忽略。
为什么这样说她?因为刚才豆芽的问题,她没有直面回答?又或者说,她没有答应?
想一下,这样做,对豆芽确实残忍,严一诺勉强扯了扯唇。
“难不成,你觉得我直接回答好,就是对豆芽仁慈?”
确实是对豆芽仁慈了,但徐子靳当如何想?
她还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借豆芽去蹭徐子靳的“热度”,免得他说自己居心叵测。
“呵……”徐子靳冷冷一笑,率先走了出去。
“爸爸去哪里?”豆芽不解地问了一句。
严一诺也不懂,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爸爸走了妈妈怎么办?”豆芽有些不高兴,怎么可以走开呢?
不过,几分钟之后,徐子靳就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轮椅,面无表情地往严一诺的面前一搁,动作毫无怜惜。
刚才的意思明明是不拿轮椅了,现在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他就改变了主意。
“如你所愿。”他扔下四个字。
“谢谢。”严一诺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男人听到这两个字时分,俊脸一冷,转身就走。
“啊,爸爸,你怎么走了?”豆芽急得挠墙。
严一诺拉着豆芽,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妈妈可以的,豆芽别担心。”
旁边还有医生呢,并没有这么糟糕。
医生帮了一把,将严一诺扶到轮椅上。
可当真的坐到了轮椅上的时候,严一诺心里又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失落。
失落什么?失落徐子靳没有抱自己?
好像还真的是……严一诺,你没救了。
“出来了?子靳怎么走的这么快?”刚刚从房间出去,老太太迎了过来,看到严一诺的腿时,有些同情,但很快又掩饰好。
“爸爸真坏,自己走了。”豆芽气鼓鼓地冲着徐子靳的背影嘀咕。
老太太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牵着他的手走在严一诺旁边。
到了门外,刚巧看到徐子靳上车。
“子靳,你要回去了?”老太太高声问。
“恩。”
额,那一诺呢?他不亲自送一诺?老太太想问。
“你们回去小心点。”自始至终,目光就没有看过严一诺一眼。
语毕,徐子靳钻到车里,并且很快发动引擎,倒车,动作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黑色的轿车嗖的一下驶出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就不见踪影。
“那我们也回去吧。”老太太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转过来。
“老太太,能麻烦您,送我到警察局一趟吗?”
“警察局?”老太太惊讶地看着她。
说完,才想起严一诺被抢的包,顿时连连点头。“看我,差点忘了你的包被抢走了,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安排人去办,不用通过警察局那边。”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小事而已,行了就这么说定了,现在你先回子靳那里,这几天就别在外面跑了,没有证件不方便。”
“什么?不,我要回酒店。”严一诺紧张地摇了摇头。
“酒店?那怎么行?我可不放心。”
严一诺微微叹气,轻声道:“我妈在那里,您尽可放心。”
“老太太,今天的事情我道歉,只是,还望您谅解,我现在也确实不适合在那边住,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番话出口,徐老太太纵使再想挽留,也不好多说,只好勉强点了点头。
————
徐子靳一路飙车回公司。
进门送文件的王露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好,两道眉毛皱得紧紧的,比平日里更加难以接近。
“徐总。”她将文件搁到徐子靳的面前,并给他汇报今晚一个合作商的饭局。
“知道了。”
徐子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王露便退了出去。
心情不好,一个下午徐子靳都在走神,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的时间,王露已经换了一套较为休闲的衣服。
饭局在徐氏附近的一个中餐馆包厢内。
在场的不少都是华裔,所以酒桌之礼极为盛行。
徐子靳被灌了大半瓶白酒,王露见情况不妥,便上阵挡酒,这么下来,两人都喝了不少。
自从徐子靳做了换肾手术之后,虽然表面上看已经没什么了,但多少感觉到跟从前的差距,相较以前,也更为注重这一方面。
而王露,当初晋升总裁助理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她的酒量,在其余的应聘者中脱颖而出。
“徐总,您还好吗?”王露低声询问。
换了以往,徐子靳只会意思意思地喝一杯,其余的要么推掉,要么她上场。
可今天,徐子靳明显是喝多了的。
心情不好,借酒消愁吗?
“嗯。”徐子靳靠在座位上,双目紧闭,微微皱着眉。
“这是解酒药,徐总难受的话,不妨先吃一颗。”王露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来解酒药,只是徐子靳毫无反应。
这样子,是不想吃的意思了。
王露只好默默收起来,车子先送徐子靳回去。
他似乎确实是喝醉了,脚步不稳,王露和司机扶着徐子靳进去。
夜深了,徐家的人似乎都睡觉了。
到了客厅,徐子靳踉踉跄跄地跌坐到沙发上,微微喘气,双目闭着,扯了扯领带。
王露见情况不是很好,迟疑了一下,走向厨房去倒水。
“徐总,喝点水,会舒服点。”王露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