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提的又是不合理的要求,王师伯没多久便低下了头,避开了殷玉的目光,为自己开脱般,解释道:“那洞府本来就是师傅的,是咱们鹏生门灵气最高的地方,都是徒弟,你住了多年,也该让给我了。”
听了这话,殷玉却面无表情,只是盯着自己的师姐,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不是我的,师傅给了韵舟,那洞府是韵舟的。谁也不能动,你更没资格!”
这王师伯本来好生说话,不过为的便是那洞府,如今见殷玉将话说满,又想到了一些并不愉快的往事,当即沉下脸面,嘲讽道:“是啊,他的确给了韵舟,这么多徒弟,他谁也不疼,竟疼一个徒孙,说他是千年难遇的人才,是鹏生门的希望,非但将法宝给了他,连洞府都给了他,而我们这些徒弟却什么都没得到。可是,现在呢?鹏生门的希望呢?他死了!”
小凡听了一惊,她一直在想,那韵舟到底是何人?谁料,算起来,竟然和自己是一辈,听来,似乎是殷玉的徒弟,自己的师兄或者师姐?!只是,徒弟死了,师傅伤心是正常的,可是,为何自己的师傅会如此伤感?
而那殷玉听了王师伯的话,顿时怒了起来,吼道:“你还敢说,不是你急功好利,韵舟怎么会死?你现在还想抢他洞府?!王知夏,你良心呢?”
王师伯却也不示弱,一双大眼立时瞪了回去,冷哼道:“技不如人,反而要咬我一口,师妹,你从小便是这般样子,出了任何事情都不肯承担,反而要推在别人身上,难不成,这事也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吗?我急功好利?为何我没有死呢?反倒是你,师妹,那韵舟是为了你才涉险吧!”
听了这话,殷玉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仿佛想到了许多难过的,伤心的,不愿意再想起的事情,只见她手竟然开始不停地抓自己的头发,眼泪却不停地流下来,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是你……是你……你……”
那王师伯见殷玉如此这般,并不退让,反而接着说道:“何况,那洞府可是鹏生门的,虽然当初给了韵舟,可现在他已经死了,这洞府已经是无主的了,我说了要住,自然是住定了的,你以为掌门师兄会向着你吗?我不过是来通知你罢了!”
随着王师伯的话源源不停地送入殷玉的耳中,她的身体开始极为剧烈地颤抖着,双拳紧握,眼神也不小凡见她时那般冷淡,先是突然空洞、茫然起来,随后,便毫无征兆地向着王师伯扑去。
王师伯没想到,只是几句话,殷玉竟会变成这样,当即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大惊失色道:“怎么又犯病了。”说完,就想离开。
而那殷玉哪里肯给她机会,竟立刻拦在了王师伯的面前,手中一抖,两个袖子便变成了无限长的绳带,向着王师伯攻去。那王师伯自然不会愿意挨打,当即手中一闪,身上便出现了一层光芒,只是,不知是否是修为上的差距,那两个袖子化成的绳带,敬竟如入无人之境,直接将王师伯划出结界打破,一只直接攻向了王师伯的丹田,一只则攻向了他的喉咙。
那王师伯万万没想到,殷玉在没有任何法宝法器的情况下,竟能如此简单的攻破自己的结界,顿时恼羞成怒,手中一道光芒闪现,竟出现了一个样式古朴的铃铛,只见那王师伯一拿出那铃铛,便立即念念有词的晃动了起来。
顿时,那铃铛竟发出了一阵没有丝毫规律的声音,殷玉一听,便难过的跪了下来,随即便开始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在地上打起了滚。
虽然,殷玉并不承认自己,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师傅,落得如此狼狈,小凡自然不忍看见,便立刻求道:“师伯手下留情啊,师伯,手下留情啊!”
没想到,那王师伯见她求情,竟连她也算作内,一时间,小凡只觉得那铃声变得突然尖锐起来,仿佛是个小虫,快速地钻入了自己的耳朵,用某种规律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开始时,不过是略微快点,可随后,便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快到小凡只觉得手脚发冷,浑身冒汗。不多久,小凡便觉得眼前一黑,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而此时,她才看到,自己的师傅殷玉已经浑身泥土,狼狈不堪,脸上,手上裸露的皮肤,似乎划破了不少,嘴角有血,恐怕受了内伤。
此刻,虽然那铃铛依然在不停地摇晃,殷玉在不停吐血,可她不知为何,却静静地坐在了地上,手放在胸前,不停地结着手印,嘴中却念念有词念着什么。
小凡只觉得殷玉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越来越大,渐渐地,王师伯带来的十二名弟子跪下了不少,随后,小凡也承受不住,跪到了地上。而王师伯此时却惊慌地叫道:“噬血**?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