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么?”天嗔神色有些慌张,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就这样便吓到你了?你方才那股义正词严,猖狂的样子呢?这几百年来,不见你道行精进,这挑拨是非的本事却是见长啊!收回你的别有用心,否则我这宵焰剑可不管你是什么首座不首座!”
言罢陆无羁身形一动,宵焰剑已然握在手中,轻轻一顺,似乎在欣赏一件珍品一般,轻轻的在剑身抚摸了两下。
宵焰剑剑气升腾,剑上跳动的火焰忽的有些触目惊心的炙热。
天嗔倒退几步,嘴中却是仍不依不饶道:“你这枣核脑袋,袒护偏私,还不让人说了?莫非你想在这离忧大殿动手不成?你就不怕这离忧大殿被掀翻了不成?”
陆无羁眼光仍停留在他的剑上,一眼也不去看他,呵呵冷笑,忽的慢条斯理道:“杀你,动动手指的事情,何必闹出那么大动静?你也太高看自己了罢!”
言罢,双眼忽的朝天嗔看去,眼中两道若有实质的杀意直射天嗔。
天嗔心神剧震,倒退着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修为,立判高下!
清玄眼见着形势不对,忙朗声道:“诸位莫要如此针锋相对,如今大敌当前,我等不可先乱了阵脚!我执掌代天刑罚,处事自诩还算公允,如今掌教真人不在,便有我来主持此事,定还诸位一个公道如何?”
陆无羁心中却是不情愿的,对这个他始终看不透的师兄,心中早已满是芥蒂,他若主持此事,楚箫立时就可以解脱,但是众首座闻听,皆点头称是。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点点头道:“如此也罢!只是清玄师兄,楚箫这里,又怎么给我们交待。”
陆无羁这话将众人的眼光再次集中到了白衣楚箫的身上。只见楚箫目不斜视,看着离忧殿的大门,只是眼中却又一丝呆滞和迷茫,与他之前的神态大不一样。
所有人都向楚箫看去,唯独这殿中的两人,一个是黑衣林逸之,依旧低着头,似乎已经认命了,自己如何也逃不脱被人污指的命运,如此便心灰意冷,并不抬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与眼神。
另外一个便是蓝衣端木凝阙,淡淡的看着前方,清冷的站在那里,颜如冰雪,没有一丝的触动。
清玄呵呵一笑道:“我料诸位会怀疑楚箫,只是大家看一眼,便都清楚了!”
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清玄左手轰然张开,在虚空中一划,一段虚像映在众人眼前。
那虚像之中,正有两人,皆在一个石洞之内,一人为清玄,另一人赫然便是楚箫!
虚像之中,楚箫与清玄盘膝而坐,楚箫心口问天,调动着真气,清玄正在说话,众人听得真切,正是离忧无极道第三重的功法法诀。
清玄左手一翻,虚像散尽。呵呵一笑,神情平静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诸位都看到了,这是出事那晚,楚箫正在我闭关之处,修习离忧无极道,以期冲破元婴中期瓶颈。这段虚像的真气凝结的时辰,诸位可以考证是不是我清玄的伪造!”
言罢,笑盈盈的看着众人,众人点头叹息,便是陆无羁也是一惊。这虚像绝不似伪造的,时间仓促,清玄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凝结出如此栩栩如生的虚像。
心中一叹,暗道,果然,这楚箫的嫌疑已然尽释了。
清玄见众人皆信服,便呵呵一笑道:“楚箫,还不向诸位师叔赔礼!”
楚箫闻听,这才缓缓走出来,恭恭敬敬的一施礼,轻轻道:“小子惹出这许多枝节,害的诸位师叔劳神了!”言罢,不待诸首座有何表示,便一低头,又默默的走回了清玄身后。
只是那表情之中竟没有一丝前嫌尽释的喜悦,还有一点微微的不自然。
陆无羁静静的看着楚箫的一举一动,他心中知道,这楚箫今日表现太过异常,这里面绝对有隐情,只是,他苦无真凭实据,仅靠着一点点猜测,怎么能够服众呢。
然而,事实上,楚箫嫌疑的洗清,所有的压力已全部转移到了陆无羁和莫忧峰的身上。陆无羁面沉如水,忽的把头一摇,缓缓道:“离木、逸之你俩谁先来证明一下?”
白离木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走出来一拱手道:“师尊和诸位师叔伯容禀,出事那晚,小子和罡炎师弟在一处住着,罡炎正在金丹巅峰大圆满,那日我守护罡炎师弟破丹成婴,一夜未离半步,只是到天亮罡炎师弟也未破丹成功。如若诸位师叔伯有疑,可传音与他,一问便知!”
陆无羁心中一喜,心中暗道,这下很好,看来白离木定可全身而退了。
再不犹豫,陆无羁一引真气,传音与萧罡炎,未过片刻,萧罡炎传音已通过陆无羁的牵引回荡在大殿之内。
一字一句,正与白离木说的一般无二。
白离木淡然一笑,冲诸位首座一施礼,转身走回了陆无羁的身后。
陆无羁心中重负已然去除了一半,只剩下这个老五了,但愿这个老实呆傻的小徒能够顺利过关吧。
三个怀疑对象,如今已去其二,众人眼神齐刷刷的看向林逸之。
这个身份卑微的小徒,全然没有意识到危机,只是蓦地抬起头来,看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一时间有些诚惶诚恐,不知如何是好。
忽的眼神一转,朝对面看去,只见那个端木凝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