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箫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无比的冷漠和看笑话的心态。
平日对他们的好,却果真白费了!
半晌,楚箫终于缓缓的说话了:“都散了吧!……”
那声音带着丝丝的冷漠和无比的心痛。
这五个弟子先是一阵愕然,然后面面相觑,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个弟子仗着胆子,施了一礼,正要说话,楚箫一皱眉,轻轻的摆了摆手,冷冷道:“不劳多问!晚些时候我自会向师尊说明一切,该承担的我自一力承担,你们散了吧!”
这五个弟子看了楚箫一眼,这才颇为不自在的向堂外走去。
还没走堂外,楚箫突然又缓缓的开口:“你们几个不去找个地方比试一下修为?论个高低出来,等我禀明师尊,遭受诘难之时,你们也来坐一坐这首席弟子的位置!……”
这五个人闻听,顿时惊的冷汗直流,却是不敢答话,低着头极速的离开了。
大殿之内空空荡荡,只余楚箫一人,一天的是是非非终于即将画上了句号,那如火的太阳终于西沉,黑夜悄无声息的到来。
可是这空荡的问剑堂内,楚箫仍旧那样的坐着,阴影之处,那被蜡烛照在地上的背影,被烛光缓缓的拉长,看起来竟有股浓重的孤独和悲伤……
夜已深沉,月挂中天,今晚的月却是个满月。只是那心却早已支离破碎。
楚箫缓缓的向后山一石洞处走去,月色凄凄,他整个人竟有些彷徨和无助。
一路之上,楚箫的心头早已如开了锅一般难受,师尊就在那石洞中闭关,自己如此前去说明一切,师尊会怎么想?是相信自己还是冷漠的认定自己便是凶手!冷漠的如同这个世间一般?
一念至此,那脚步却更为的沉重起来了。楚箫从未有过如此的羁绊,蓦的,一咬牙,一甩头,心中暗道:随它去罢!已是大步流星,没有半刻犹豫,白色身影已融入这浓重的夜色之中。
石洞前,楚箫缓缓的停下脚步,这石洞前是一扇厚重的石门,一门之隔,便是师尊。
师恩如海,可是今晚自己的师尊会如何看待自己?楚箫平生以来从未如此害怕面对自己的师尊。
双腿一软,楚箫已轰然跪在地上,神色凄然,却是一语也无。
半晌,那石门之内忽的传出一声渺远而又苍老的声音:“楚箫,你来了!”
正是清玄的声音。
楚箫听得真而且真,心中一阵的酸楚,鼻翼呼扇,却是强忍着没有掉下泪来,声音有些发颤道:“是的……师尊!我有一事……”
清玄的声音蓦的响起:“唉,此事我已知晓,却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但此事却不是你所为,你不必自责,站起来吧!”
声音不大,但透着关切与慈爱。
楚箫逐渐冰冷的心,忽的听到师尊这样的话,虽然言语不多,但是却如冰天雪地里突然看到了炭火一般,浑身巨震,那股暖意直达神魂之内。
泪,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不一会儿却是痛恸不已,悲哀凄凉。这一刻,楚箫才把积压在心里的委屈、落寞和那点点的愤怒毫无保留的宣泄了出来。这一刻,他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清玄的首徒,就要有首徒的气度,莫要哭了!”清玄的声音竟有丝丝的心疼。
师尊在石洞内,石门隔阻,可是楚箫这一刻似乎感觉到师尊慈爱的眼神温暖的看着自己,或许那里才是自己避风的港湾。
“师尊我……”楚箫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虽然我闭关未至,但是已然用意念知会了其余七脉首座,明日离忧教大殿商议此事。无论如何,我清玄便是不要这高位,也要护得你的周全!你可明白!”
字字平淡,却听在楚箫耳中,却字字真切,抚慰着自己支离破碎的心。
“谢……师尊!”千言万语,楚箫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余这一句。
清玄半晌无语,似在思考什么,忽的声音又起:“明日,大殿之内必有一番对质与诘问,你要切记,出事那晚,你在这石洞之中,与我一起领悟离忧无极道一晚,楚箫,你可明白了么?”
楚箫万没想到师尊会如此说,心中震颤不已,要他撒谎?这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做出的事情,可是师尊之意,又岂能违抗,言语之中已有些犹豫和为难道:“可是师尊……”
“莫要多说,你且去罢!明日按我所说方可护得你周全,另外你切记,明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多管闲事!”清玄的声音忽的带了些威严。
楚箫心中虽是不愿,但怎敢违抗师尊之命,这才摆了一摆,转身去了。
待他去了很久,石洞之中忽的似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
红尘北域,欧阳世家。
欧阳世家是这俗世三大修真世家之一,实力虽不及北宫和上官家族,却也是家大业大,在北域洪昌大城中,整个宅院将宏昌城地域占去了一半。
这一片欧阳世家的巨大宅院,那宅院的门楼一点不比洪昌城门逊色,阔气高大,黑漆大门,红灯高挑,正中一块匾额,上面龙凤宝篆着两个大字:欧阳。
进的门去亭台楼阁,假山水榭,花香鸟语,应有尽有。便是那外墙砖瓦也端的是金碧辉煌,人间荣华富贵除了比不上帝王之外,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