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显宗从怀中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朝着已然奄奄一息的秭鸢刺去。,:。这个举动令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若在平日,薛显宗根本伤不得秭鸢分毫,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秭鸢全力调动真元,没有半点分心,也没有想到薛显宗会突然暴起,再者秭鸢便是看到他挥舞匕首朝自己刺来,以现在的状况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玄雨小和尚和黄裳‘女’子也根本没有料到,这薛显宗怎么会突然如此,待反应过来早已晚了。
只急的大喊道:“薛显宗你干什么?”
薛显宗好像疯了一般,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连他们的呼喊好像都听不到,双手捧着匕首朝着秭鸢的肋下就是一下。
这一下若是真的刺着,秭鸢定然血溅当场,再无活路。
就在玄雨和黄裳‘女’子瞠目结舌之际,那匕首锋利的尖芒之处,一道玄‘色’光芒清闪,下一刻一个人已然挡在了急落而下的匕首之前,更在间不容发之际,中指朝薛显宗的腕间轻轻一弹。
只这一下,薛显宗便吃痛不过,手一抖,匕首铛的一声,应声落地。
薛显宗脸上也十分讶然,他以为这突然的一击必定得手,那秭鸢不死即伤,没曾想只差不到五寸的距离,竟然还有人出手。
只恨的咬牙大怒道:“谁!”
众人定睛瞧看,挡在秭鸢近前的人,黑衣飘动,从容不迫。
正是林逸之。
原来林逸之在薛显宗‘抽’出匕首的那一刻依然看了个清楚明白,他虽然也不知道这个原本举止得体,谈吐风雅的东隅镇里正为何会做出与他‘性’格完全不搭的举动,但却知道,秭鸢不能不救,所以几乎是薛显宗‘抽’刀的同时,林逸之依然将离忧无极道调动到极致。
在薛显宗挥刀的刹那之间,林逸之全力催动离忧无极道,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不到一息便来到秭鸢身前。
众人没想到林逸之的身法何时变得如此之快,离秭鸢的距离最近的是黄裳‘女’子,然后是玄雨和尚,他们都在秭鸢同一侧,黄裳‘女’子离秭鸢的距离不到一尺。
而林逸之因为去捡离秭鸢一丈多远的残月镜,所以离得最远。
那薛显宗更不必说,他和秭鸢都在薛十七近前,两人的距离不过五寸。
以一丈搏五寸,还要在这么短的空间和时间里出手阻止匕首的下落。
这只能瞬息之间完成。莫说是一丈距离,便是离着最近的玄雨和黄裳‘女’子,在他们的距离范围内,也没有十全的把握做得到。
然而,林逸之做到了。
林逸之心中也被自己的速度吓了一跳,他原意是想替秭鸢挨下这一匕首,未曾想站定之后,那匕首还在下落,所以顺势就出手了。
我的身法何时变得这么快了?
不禁是林逸之,玄雨和黄裳‘女’子二人也同时意识到了林逸之修为提升,心中都是又惊又喜。
林逸之见转危为安,这才轻喝一声道:“薛里正,你要干什么?”
薛显宗先是一阵‘迷’茫,然后再次悲愤‘交’加,大喊道:“林少侠,老夫敬你为名‘门’正派弟子,在我薛府时,我也不曾亏待与你,今日为何要阻我为我儿报仇!”
“报仇?”林逸之三人齐声道,皆是丈二和尚。
“不错!我早已知道我儿身中剧毒,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总是每隔一段时间这毒便会发作,若不发作,和常人无异,若发作起来,浑身长满鳞甲,恶臭难闻,而且其人如兽,嚎叫嘶吼,还会攻击人畜。”
薛显宗说到这里,长叹一声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薛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之家,却也是东隅镇首屈一指,我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更是扶弱济困,初一十五,必定前往禅寂寺烧香礼佛,为何会有如此横祸!”
众人静静的听着,秭鸢趁此机会忙闭眼调息。
薛显宗老泪:“我半生无子,老来才有十七一儿,十七更是聪颖无比,才学一等,实指望着,能在恩科中金榜高中,光耀‘门’楣,却被妖怪祸害成如此模样!我深恨之!”
薛显宗身体颤抖,已然悲愤‘交’加。
“薛里正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可是你怎么会像秭鸢姐姐下手呢?”林逸之道。
薛显宗边笑边哭道:“此事说来话长,应是三年之前的冬天,十七前往京都应试,回来之后便带回了一名‘女’子......”
说着,一指秭鸢,恨声道:“就是她!”
秭鸢朝他看了一眼,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薛显宗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道:“我见他们二人举止亲昵,便知道可能是十七相中的‘女’子。我们问了她的姓名,她说她叫秭鸢,又问她家乡何处,高堂安在,她却说自己自小父母双亡,已记不清家乡何处。我见她身世可怜,便让她住下了,后来问了十七,才知道这秭鸢是京都天香苑的‘花’魁,被十七赎了身子带回家来。”
薛显宗满脸后悔之意,仰天长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早年发妻亡故,家中一直都没有‘女’人‘操’持,又怜她身世,便想着等到来年开‘春’让十七给她一个名份......可......可谁曾想到......”
黄裳‘女’子不动声‘色’道:“想到如何?”
薛显宗哽咽道:“谁曾想到,这秭鸢在我薛府不过住了不到三个月便失踪了,我曾多次问过十七,他要么闪烁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