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低头,第一道激射而至的绿芒正擦着他的头顶雪白发丝呼啸而过。不过顷刻之间,“嘭——”的一声清响,那道绿芒顿时化为粉尘,飘荡四散。
管得宽刚一抬头,第二道绿芒已然疾驰着朝他胸口袭来。管得宽并不慌乱。一提真气,身形悬至半空,半空之中,蓦地出腿如电,带起一阵旋风,正踢在那呼啸袭来的绿芒之上。
只听“铛——”的一声,被踢中的绿芒在半空一滞,忽的调转方向,竟往黑衣女子射去。
管得宽哈哈大笑道:“你的礼物太扎手,承受不起原物奉还!”
那黑衣女子也是惊异连连,冷哼一声:“好一招以彼之物,还施彼身,轻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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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蓦地飘荡起来,黑衣如幻,飞舞如梦,飘逸之中还带着一丝诡艳。
她这淡淡一飘,已然后退了三丈有余。
那去而复返的绿芒,在半空中疾驰了一阵,也如第一道绿芒那般,一声清响,如细沙一般分崩离析,四散飘荡。
管得宽还未来得及得意,第三道绿芒已至眼前。由于距离太近,管得宽躲过前两道绿芒已属不易,这第三道绿芒想要躲开,却是犹如登天。
林逸之看得真切,不由得大呼道:“管大哥,当心!”
管得宽哈哈大笑,竟然还有心回林逸之话:“放心,她伤不了我!”
话音刚落,绿芒已至眼前,幽光赫赫,直夺双目。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管得宽已然不可能躲得过去了,肯定会被戳穿眼睛。
哪料管得宽的眼前不知何时竟又出现了那双白玉色的离火双箸,不由分说,分毫不差的正夹在这绿芒之上。
刚一接触,如有实质的绿芒尽数碎裂,如沙尘一般的绿色雾气四散弥漫,呛得管得宽眼睛直欲流泪。
那离火双箸顿时失去了目标,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忽的投向管得宽的身后,一隐不见。
管得宽一边揉着被那绿雾呛得不住流泪的双眼,一边嘿嘿小道:“这黑衣美人儿,好大的脾气,辣的扎手,不过对我胃口……嘿嘿,嘿嘿!”
林逸之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这管大哥毛病又犯了,生死关头他竟然毫不在乎,还有心在这里与这女子调笑,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啊!倒枉费自己如此担心于他。
管得宽一边笑一边冲着黑衣女子道:“你叫阿绾是吧,公子我相中你了,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每日醉死在公子我的温柔乡中,你觉着如何!”
“你……”那黑衣女子银牙一咬,眼中的冷冽之色更甚,一副要和管得宽拼命的姿态。
管得宽装作有些怕的样子,拍了拍胸口道:“你当真不知道管公子我的名姓?我可是一枝梨花压海棠,多少少女疯狂,多少少妇倾倒的公子哥,你还不中意?莫不是你不喜欢男子,只喜欢与你一样的大姑娘不成?”
说罢,视线若有如无的瞟了一眼那个轻纱照面的淡黄纱裙的女子。
林逸之觉得管得宽闹得有些大了,忙走过来冲管得宽道:“管大哥,莫要取笑她了,人家一个姑娘,你这样玩笑有些开大了……”
说着,朝那黑衣女子一施礼道:“是我管大哥不对,林逸之向姑娘赔礼了!”
管得宽摇摇头冲那黑衣女子道:“哎,我这没礼数的你瞧不上,我这逸之小弟彬彬有礼,你可看得上啊!”
一句话,把林逸之也臊了个大红脸,原本这黑衣女子见林逸之还有礼数,心绪也就平复了些,没成想被管得宽这句撩拨,顿时羞怒交加。
冷冷的看着林逸之道:“一丘之貉,不过也是个道貌岸然之辈!”
林逸之闻言,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生气,这女子好生不讲道理,先是打上那许多小厮家丁,刚一进门又不由分说的想取南宫一金的性命,刚才于管得宽交手,虽然管得宽言语之中多有些调笑的意思,但是他这人就是嘴贫心好,天生如此。可是这黑衣女子却招招致命。
林逸之冷笑一声道:“我虽然道貌岸然,总比姑娘你咄咄逼人,想要伤人性命好的多罢!”
“你……”这黑衣女子刚想说话。
忽听身后一声淡淡的声音道:“阿绾……莫要意气用事!”
说话之人,正是那轻纱照面的淡黄纱裙女子。
这黑衣女子阿绾闻言,忙转过头来冲她道:“圣姑……他们太欺负人了!咱们教何曾被人这样欺负过!”
淡黄纱裙女子淡淡道:“阿绾,你怎么还是这般小孩子脾气,事情没有说清楚,你贸然出手,解决不了问题的。”
声音清冽,宛如丝竹叮咚悦耳,便是林逸之也心神一荡,虽未见其人面目,但是声音端的是好听至极。
说着一拉这名叫阿绾女子的衣袖,声音低低的说道:“我们远离仓央山,一切都要低调行事,我教如今所做一切都是在韬光养晦,莫要因为他们坏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再者我爹爹如今也不在,我看那唤作管得宽的人修为不一般,你虽然是压着修为与他比试,但是也被他逼退了不是?再者,那黑衣青年虽然没有出手,看他修为也不是太强,但是他身后那个黑色长条包裹,却十分显眼,我猜那定是一柄质地不错的仙剑。我们还是少惹是非才是!”
那阿绾还是有些不悦,低声道:“若不是你爹要我不可显露我的真实修为,就凭这三个人,还不够我一个人伸伸指头呢……”
那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