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撞在了楠木柱子上的殷若月反弹在了地上,鲜红的一口血从他的口中喷出。
那记重创令他没能再直起身,而以一个匍匐的姿势趴在地上……
“殷若月!我把萧莠子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给我照看她的吗!今天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俩早就死在螟蛉的鳞粉里了!”
南宫承烨一把抓起殷若月,对于他的重伤和虚弱无力毫无同情怜悯,反而因为难解心头恨意而欲要再次下手。
“殷若月!哑巴了吗!你到是说话啊!如果你在萧莠子身边只是负担和累赘,那你就永远离开她!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在一起!”
南宫承烨“提着”殷若月的衣领,睨视着他半睁的眼睛和唇角的鲜血,拳头在离他太阳穴半寸的位置上停了下来……
“哼——杀了你这条烂蛇又能怎样!”
殷若月再次被南宫承烨像仍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
良久,就在南宫承烨以为他不会再睁开眼睛时,他才缓缓起身,“南宫承烨,没有照顾好萧莠子是我的责任,如果萧莠子醒不了,你干脆杀了我吧!”
难怪殷若月没有反抗,原来他是因为愧对萧莠子、因自责而“等死”!
这令南宫承烨的愤怒有增无减,他森冷地看着殷若月,“你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吗!殷若月,你这个无用的蛇类!”
“南宫承烨,若是你真要我死,在死之前,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对萧莠子,半点都虚假不得!”
“你什么意思!”
“那些毒棉花的形状,是你让螟蛉变的,不是吗!在南烟,没有人看过萧莠子在吴良村爆的爆米花!”
南宫承烨略有心虚,“你都知道了!”
“是萧莠子提醒的我!南宫承烨,你敢说萧莠子受伤,你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吗!如果你不把毒棉花变成爆米花的样子,她又怎么会去冒那个险!”
殷若月的语气加重,南宫承烨落到败势之地。
他晶亮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暗淡,“萧莠子知道了吗?”
……
“知道了!”
是萧莠子的声音!
萧莠子的伤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严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朝凤殿,再后来,便是听到外殿南宫承烨和殷若月的吵闹声。
“萧莠子!”
南宫承烨和殷若月看到萧莠子走了出来,都呆愣住了!
光是看萧莠子的面色如尘,南宫承烨也意料到了最坏的结果,但他依然抱着侥幸心理问道:
“萧莠子,你知道了什么!”
萧莠子淡然一笑,没有太多的表情,却是足以看穿一切的样子!
眼睛像是突然点醒了一般,转向南宫承烨,似要将他看到无地自容才罢休!
“我知道你串通螟蛉骗我,你以为你杀了螟蛉,我就找不到证据吗!你别忘了,我可是有‘预知术’在身!”
急于解释误会,南宫承烨俊美双眼露出焦虑,“我只是为了让你知难而退,希望你回到我的身边,但我没有想到你会去靠近那些毒棉花……”
萧莠子呵呵一笑,“知道我发家致富要靠爆米花,你就变出毒棉花,若是我不靠爆米花,而是制造秘制调料包的话,那你也按部就班地制造‘毒料包’吗!”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萧莠子!”
和萧莠子吵架,吵十次输十次,他干脆不用语音,而是用行动!
他几步走近萧莠子,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我是爱你,不希望你在外面辛苦,今天既然你回宫了,就不要离开了!我会给你一切!”
萧莠子想要挣扎,却难逃他的钳固,他那明黄的龙袍霸道地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不屑于和他说话,而是朝向殷若月求助——
“殷若月,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