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莠子还在旁边假惺惺地求饶——
“劫匪大哥,下手不要太重啊!我们还赶着回北烟呢!南烟的人得了瘟疫,全靠我的相公们卖高价药来治疗呢……”
“劫匪大哥!不要再打了,大不了,我们不回北烟了,我把马车都送给你,给他们留一口气吧……”
......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吴大锤的胸口上上下下只靠着一口气支撑着——
“这回……这回是萧莠子把你我兄弟整得最惨的一次……她就是,就是成心不让咱们回……回北烟……”
吴大雷的门牙都被打掉了两颗,说话兜不住风——
“哥你服(说)的有道理!都怪弟弟我愚钝,没有听你的发(话)!”
“现在马车都没了,又身无分文,咱们兄弟俩也只有讨饭去回北烟喽……”
……
“谁说让你们讨饭回北烟了!”
萧莠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吴大锤恍然,“萧莠子!你不失忆了?”
“是呀!”
吴大雷也忙问:“萧莠子,那你都废(记)得什么?”
萧莠子似笑未笑,她还穿着那件很丑很丑的衣裳,脸也依旧黢黑,但是眼睛却是大而晶亮,就像两颗星星落入了深滩里一般!
“我当然什么都记得了!我记得在吴良村你们兄弟俩欺负我、嫁祸我的每一次!”
“啊——”吴氏兄弟立刻傻了眼。
“你们放心,我萧莠子岂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曾经的账咱们一笔勾销!不过……”
萧莠子也当然有她的打算和条件!
“不过什么!”
兄弟俩现在可是将萧莠子当成洪水猛兽似的害怕!
萧莠子头一歪,嘻嘻笑道:“不过,你们要为我做事!”
吴大锤立刻警觉起来,“做啥事啊!要是冒险的事我们可不做!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你可不要想着把我们俩的命都替你搭上啊……”
萧莠子自信道:“你们全听我的吧!事成之后,金银珠宝少不了你们俩的!”
兄弟俩面面相觑,恐怕,现在也只有听萧莠子这一条路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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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虞清彦还在书房里,对着一幅画发呆。
画卷上,是萧莠子那张美若西施的脸。
这时候,紫灵儿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自从萧莠子离开公主府后,紫灵儿俨然就是这公主府的女主人。
......
“彦哥哥!这么晚了,快陪灵儿睡觉吧!”
虞清彦已经合上了画卷,得知紫灵儿和虞佳人串通一气之后,他越来越疏远了紫灵儿。
“你先去吧!我还有书要看!”
虞清彦连看都不看紫灵儿手里的参汤,随手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紫灵儿早已经气恨的压根儿痒痒,若是以前,虞清彦对她向来都是有求不应,从未冷落过她;
在她怀了身孕之后,虞清彦对她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一般!
但当他娶了萧莠子之后,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对自己不仅爱答不理,有时候,似乎还在赌着气似的!
紫灵儿是那种受苦受累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受气的人!
她知道摊在桌子上的画里面的人是萧莠子,而她和虞清彦生活了这么多年,虞清彦却从没给她画过任何画!
想到这里,紫灵儿端起手中的参汤,直接朝萧莠子的画卷泼去……
“灵儿!你干嘛!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