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外那处凸起的小山坡上,此时忽然出现了众多人影。走在最前边的,正是一脸严肃的秋水,而跟在他身后,除了乌善以外,还有不少塔干族的族人。他们听说秋水要去抓雪妖,纷纷操起家伙跟了上来,谁知秋水却把他们带到了这个地方,一时脸上均是浮现出疑惑的神色。
“秋水,你来这里干嘛?”乌善皱了皱眉头,低声问秋水。
秋水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众人说道:“雪妖就在这里!”
听到秋水的话,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嘈杂声,只见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用警惕地目光观望四周,可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所谓的雪妖。
“我的意思是,雪妖就住在我们身边的这间小屋里。”见人们对自己的话有所误解,秋水急忙解释道。结果话音刚落,一阵哄笑声就在场上响起。
“这里明明是老族长的住处,哪来的什么雪妖啊!”
“就是啊,小子,你该不是故意拿我们当猴耍吧?”
眼看一道道质疑声在场上响起,秋水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身边的乌善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转头问秋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水咳嗽一声,然后对众人说:“昨日夜里,当我在与雪妖交手的时候,偶然闻到一种熟悉的香味。这种味道甜中带涩,有一种淡淡的果香,入鼻后还会使身体产生些许麻痹感。通过与乌善大哥的交谈,我了解到这是洞冥草所特有的香味,洞冥草乃是极少数能在雪山上生长的草木之一,出现在春夏时期,产量极少,能起到安神的作用。”
“那又怎么样?”一名塔干族人问道。秋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继续说:“巧合的是,就在当天,我也闻到过同样的香味,从小屋内传来。根据我所掌握的消息,大约五年前,你们的老族长得了一种怪病,会忽然失去意识,进入癫狂的状态。之后他便移居至此,潜心修炼。对于他来说,即使在屋内储存一些洞冥草,来抑制自己的狂躁,也不足为奇。而时间一久,自然也会在身上沾染一些味道。所以我想,雪妖与老族长之间,肯定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亦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窃窃私语声在人群中响起,人们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秋水的话是否可信。这时候,一个人高声喊道:“老族长在位时,一直对我们关怀有加,绝不可能做出有害族人的事!”他的话很快得到了众人的响应,只见他们均是举起手中的武器,一脸敌意地看着秋水。秋水显然没想到这事情这么麻烦,其实他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可谁知那么多人跟来,弄得他一时骑虎难下。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亲自问问你们的老族长吧!”秋水也不是个犹豫的人,眼看场面就要失去控制,他便快步向着小屋走去。这时候,忽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掠过,挡在了秋水的面前。
“黄族长?”看清眼前的人,秋水急忙行礼。黄萱一脸寒意地看着众人,冷冷地问:“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都忘了,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老族长的休息?”
“是他把我们带来的!”短暂的沉默后,人群中忽然伸出一只手,指着秋水说道。再仔细一看,竟是前几日还把秋水吹得神乎其神的卷毛。乌善瞪了卷毛一眼,然后上前几步,来到黄萱的身边,对事情的原委做了一番解释。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诬蔑老族长就是雪妖!”听完乌善的话,黄萱的脸色不但没有丝毫缓和,反而怒意更盛。“就算雪妖身上有洞冥草的味道,那又如何,这卓玛山脉那么大,是不是要把所有接触过的人都抓起来?换句话说,负责给老族长提供洞冥草的人是我,是不是要把我也抓回去审问一番?”说着,黄萱还特意将手伸到秋水的面前,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草香。
“对,对不起…..”秋水低着头,在那里低声说道。过了一会儿,黄萱的脸色稍有缓和,语气也随之平静下来:“罢了,本来你私自来到此处,已是犯了族规,不过看在你并无恶意,而且打伤雪妖,从它手上夺回小迪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她语气顿了顿,看了一眼众人,然后又说:“事已至此,若大家就这样回去,难免会有些流言蜚语在族中传播。为了打消你们的疑虑,我就亲自让你们看看,老族长和雪妖到底有没有关系。”说完,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缓缓上前几步,轻轻敲了敲门。
“爹,我是黄儿,来开门。”黄萱接连敲了几次,却始终无人回应。无奈之下,她正打算破门而入,却发现门未上锁,稍微一用力便推开了。与此同时,一道惊呼声在人群中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黄萱缓缓踏入屋内,只见里边并无一人,桌椅杂乱地倒在地上,床边还有点点殷红的血迹,格外显眼。而在靠近窗台的位置,放着几碟小菜,正是黄萱昨日送来的。
黄萱的脸色逐渐阴冷下来,她转过头,对满脸诧异的众人说:“好了,你们先回去,此事交由我来处理。在老族长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妄自揣测,不得将有关的事在村中传播,否则一律按族规处置!”
当天晚些时候,秋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得脑中一团乱麻。之前来时,他特地从护卫队借了一只飞翼天狼,结果因为这里的气候太过寒冷多变,不适应高空飞行,所以便把飞翼天狼留在了雨国与雪国的交界处,只是那么多天过去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