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原本只有一点点痛的心口,现在受到了成吨的暴击,一阵剧烈地绞痛。
他摔上车门,提着公文包愤愤地朝别墅里走:“老子要辞职!辞职!”
听见钟离的“怒吼”,微醺的元书脸蛋儿绯红地躲开楼郁霆的吻,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怀里。
楼郁霆吻得意犹未尽,扣着元书的脑袋,又在她脸颊边吻了吻,这才慢慢松开她。
元书环在楼郁霆腰上的双臂收紧了些,在他怀里娇娇软软地说:“我醉了,没力气,你抱我回去。”
“好。”楼郁霆那像颗小石头的喉结又滚了数次,第三次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元书的耳垂,这才弯腰而下,将元书打横抱起。
在这静谧的夜里、在这幽美的庭院里,身高挺拔的成熟男人这样抱着自己,元书攥着他胸前的衬衫、闻着他身上淡而好闻的烟草味和成熟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忍不住弯唇笑起来。
楼郁霆低头看她,声音别样的宠溺和情柔:“要跟我坦白什么,嗯?”
“……”元书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啊,坦白啊。就是我新接的这部电影,投资人是顾原,然后今晚聚会,他也去了。”
“但是我事先并不知道,要是知道顾原会去,我会回避的。”
说完,元书睁开眼睛,一脸诚恳地看着楼郁霆。
哪知道,楼郁霆连步子都没顿一下,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甚至连回应都没有。
元书默了默,问他:“易容已经在我之前告诉你了?”
楼郁霆这才顿住脚步,垂首看着她她的眼睛:“在你准备接这部电影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了,也早就知道顾原是投资人。”
元书咽了咽口水:“那你怎么…”
“你是我要相守一生的女人,我总要试着放手、试着让你自己作出抉择、也要完全地信任你。”楼郁霆说完,抱着元书往楼上走。
元书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楼郁霆。心底,是说不出来的感动和温暖。
但楼郁霆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被醋意浸透得没有喘息的余地。
尤其是一想到,现在的顾原是单身。
再一想到元书在拍这部电影期间,可能要很多次跟顾原打交道,他连呼吸都有些许困难了。
他很难保证,下一次元书和顾原见面的时候,他会不会爆发。
…
钟离从二楼的公用卫生间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抱着元书的楼郁霆,当即心口又是一阵钝痛。
他夸张地扶着栏杆,一副痛得直不起腰的模样,“哀求”地看着楼郁霆:“我说我的哥,我好歹跟在你身边十几年了,照顾下我的感受,啊?”
楼郁霆直接当做没看见他,抱着元书进了主卧。
钟离看着主卧的门关上,这才站直身体,他垂眸望了眼这宽大的房子,苦涩地扯唇笑了笑后,迈着长腿进了客房。
…
电影开机仪式过后,元书跟着剧组吃了开机宴后,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元书从酒店出来,原本准备自己开车回铂郡别墅的,结果她一走到停车坪上,就看见了那辆再熟悉不过的黑色红旗。
车窗缓缓降下,坐在车子后座的楼郁霆抬手,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他这个动作轻佻极了,元书咬唇笑了笑,本不准备就范的,但一双脚还是忍不住朝他走了过去。
她在楼郁霆身边坐下,挑眉问他:“专程来接我的?”
楼郁霆只略略勾了勾唇,只吩咐司机开车。
跟着元书从酒店出来的宁曼熙,一直看着黑色红旗从自己的视野范围内消失,这才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虞小姐么?我刚看到楼郁霆过来接元书,两人现在大概是一起回家了。”
虞晚音好像在忙,身边有很多男人在粗俗地骂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好,我知道了。”
在虞晚音挂电话之前,宁曼熙赶紧又压低声音道:“虞小姐,你准备让我盯着元书盯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虞晚音冷笑了声,“宁曼熙,3年前的事情你也有份儿。你如果想像现在一样风风光光、平平安安地当安靖的情/妇,你就不该跟我提要求讲条件,本本分分地做事比较好。”
宁曼熙捏拳:“我知道了。”
虞晚音再没说什么,直接挂断了与宁曼熙的通话。
她厢里这些聚在一起玩女人酗酒的赤膊男人,捏着手机出了包厢后,这才打给宋兰懿。
“宋伯母,您一直找不到元书和楼郁霆都在家的机会,我刚刚接到确切消息,机会来了,您现在可以过去了。”
宋兰懿彼时正在做按摩,连语气里都是不高兴:“小姑娘,我好歹也长你好几十岁,你这样对一个长辈颐指气使……”
虞晚音笑笑,直接掐断她的话:“您要是有能力让楼郁霆和元书都在家等着你、你再过去,那您就看着办吧。我这边也挺忙的,先挂了。”
“……”宋兰懿将手机摔在一边,躺了会儿后还是站起身来。
…
楼郁霆的黑色红旗驶进别墅庭院的时候,距离更近的宋兰懿已经坐在客厅里了。
元书下车以后,在看到那辆车时,就无声地扯了扯唇,之前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楼郁霆对宋兰懿的车并不熟悉,因为在接公务电话也没注意到元书的表情,直到走进客厅,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宋兰懿,神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