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瞅了瞅那一动不动的小家伙,“真奇怪,这小爬虫是怎么跑到我口袋里来的。”
焦红衣想了想道:“灌木深处正是众多天灵地宝的藏身所在,你刚才那番疾奔快的吓人,躲避开了诸多的凶险。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六脚金蜥误打误撞掉进了你的口袋吧。”
顾牵羊双手拢着把金蜥递了过来,“兄弟,这六脚金蜥你先收好,千万不能让它落地,等回去之后我再教你使用它的法子。”
“别别别,这玩意儿我是真弄不来。”林星连连摆手,“顾大哥,你是真正憋宝的羊倌儿,还是你留着吧。”
见顾牵羊一脸的着急,林星忙又说道:“我真的没有耐心侍弄这四脚……不,是六脚蛇,也对寻宝没啥兴趣,你要是硬要给我,我就把它给放咯!”
顾牵羊无奈苦笑,只好小心翼翼的把六脚金蜥收了起来。
他呆了半晌又是一声苦笑,“唉,兄弟啊,你让哥哥说什么好呢?这金蜥是所有憋宝人梦寐以求的神物,家父两次进入田禾围子,差点把命送在这里,为的就是一睹金蜥的真面目。我……嗨……”
霍言一向粗线条,皱眉道:“顾大哥,如果为了金银财宝把命都丢了,这值得吗?”
林星听他问的鲁莽,忙瞪了他一眼。无奈话一出口覆水难收,只好作罢。
顾牵羊见他皱眉,摆摆手笑道:“没事的,霍兄弟心直口快,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其实吧,说到钱财,顾某虽然比不上南北财神和六大家族富有,但也算的上是富裕了,这辈子也挥霍不完。嘿嘿,说出来你们或许不信,憋宝牵羊一门很魔性,只要沾上了,就很有点难以自拔的意思。我们可以历尽千辛万苦,即便明知会有生命危险,也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就是……”
阴差阳错得到了六脚金蜥,顾牵羊兴奋莫名,激动的连话都整理不顺了。
林星笑着接口道:“是一种成就感,是综合了冒险和博弈、以及个人眼光得到验证之后的满足感。总之不是为了钱财,而是那种快~感会令人上瘾。”
顾牵羊拍掌大笑:“对对对,林兄弟总结的太对了,就是这么个意思!”
霍言撇着嘴摇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林星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阵。
片刻,他面色阴冷的跑到霍言,借你中指一用!”
“我日,还来?!”霍言只是性子直来直去,人却不傻,一听这话他就知道林星想干什么了。
几人先是被雨水淋了一气,然后林星又直接掉进了水围子,原本画在身上的镇魂符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林星要借他手指,自然是要用童子血画符了。
他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哭丧着脸道:“我恨处男!这次回去说什么都要让花花帮我破身,太特么耻辱了!”
林星刚才已经监听到敌人的动静,也顾不得其他了,取出小刀划破他的中指,帮几人身上重新画了镇魂符。
末了他将霍言的中指挤了又挤,“焦奶奶,我也帮你画两张符吧。”
焦红衣早就满心疑惑了,问道:“为何要画符?”
“焦奶奶,你让他画吧,等会儿血干了,我又要再割一次手指了!”霍言带着哭腔道。
焦红衣无奈,只好由着林星在身上画了两道符。
,你解释给焦奶奶听!”林星又快步来到小黄蜂身边,“妹子,等下如果看到什么都不用怕,有哥在,阎罗王也得退避三舍!”
小黄蜂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惧怕很凶的鬼。
见他板着脸替众人画符,已经吓得有点哆嗦了。这时听他说的豪狠盖天,也不由得精神一震,恐惧感少了许多,转动眼珠四下观望起来。
霍言见林星脸色阴沉,也是心中一凛,急忙三言五语向焦红衣解释了事情经过。
之后,他盘膝而坐,十指对掐,合上双眼再不言语。
焦红衣朝水围子对面看了看,突地发出一声冷笑,“你们都别忙活了,如果那妖人真敢驱使生魂前来,奶奶必定让他魂飞魄散!”
霍言睁开双眼奇道:“难道焦奶奶你也会降头术?”
焦红衣摇摇头,淡然道:“邪门妖术我烈火宫门人怎么会染指,不过业火一生,任何邪祟鬼怪都将无所遁形,焚天之火定将他烧的魂飞魄散!”
听她话说掷地有声,原本心里没底的霍言顿时松快了不少。
林星快步走到水围子边,见水面已经结冰,不禁心中大喜。
他跑回火堆旁,“焦奶奶,水围子冻上了,趁这个机会,咱们先到对岸去吧!”
焦红衣闻言起身,反手拍熄了火堆。
众人一起踩着冰面到达对岸,一鼓作气越过那片高低不平的土丘,肥驼驼洛小毒竟也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
到达来时的树林边,霍言从怀里摸出针包,“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焦红衣得知他要对自己下蛊,摆手道:“怪不得你们昨天那么迟才进来,原来是用的这种笨方法。树林里的怪风每个时辰都会间断一盏茶的工夫,稍等片刻就能直接出去了。”
一干人闻言全都愣了。
焦红衣看向顾牵羊,似笑非笑道:“要不要我告诉你个中玄机?”
顾牵羊稍一犹豫便笑道:“千万别,如果田禾围子的门道都摸清了,那我下次就没兴趣来了。”
焦红衣嘿然。
林星和霍言同时朝他竖起了拇指,两人的心里却都在想:憋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