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耀铭会打电话找人托关系,林伟科也同样会,在被民jing带上车去派出所的时候,他就掏出了电话打给了他的老木。
尽管,他一点也不愿意劳烦他那个泼辣又凶悍的秘书母亲,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去劳烦都不行了,因为他知道这次就算能平安无事的离开派出所,恐怕也要被学校开除了。
他的老木要不出马,他的学籍真会保不住的。
其实,就算他不通知他老木,范建也会替他通知的。
之前的事情,jing官学院虽然并没有正式公布对林伟科留校察看三周的处分,但这个处分在学校党委会会义之后已经正式录入林伟科的个人档案里的,在这节骨眼上,林伟科又闹出这档子事,那等于罪上加罪,罪加一等,范建想不开除他都不行了。
在林伟科等人正在做笔录的时候,他的老木陈云芬来了,对于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而言,副市长秘书的身份已经不得了,属于挺大级别的领导。
不过,陈云芬有点怕自己压不住场面,临来之时又拉上了一个老同学,海源市源城分局副局长胡明,胡明在分局的局长之中虽然排名很靠后,但下到派出所,却具有绝对发言权的。
这两位领导同时到来,派出所自然不敢怠慢,所长和指导员亲自出迎。
在胡副局长去了解情况的时候,陈云芬则去看林伟科,当她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鼻青脸肿,两只手还麻木得没有知觉的时候,当场就拍了桌子,冲一班民jing嚷嚷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人都受伤了,你们还带回来干嘛?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送医院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班民jing被质问得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这几个人虽然都受了伤,但看起来都不算严重,而且把他们带回来,是所长亲自下的命令。
见没人回答她,陈云芬更是大发雷霆,“不就是几个孩子打架吗?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上纲上线吗?要不要把他们通通都关起来啊?”
一班民jing被骂得莫名其妙,因为他们只是按职责办事,把他们带回来协助调查,考虑到这些都是学生,甚至连手铐都没上,这算是大动干戈吗?而且如果真的有必要,那肯定是要关的!不过考虑到这是上面下来的领导,他们最终还是没吱声。
听到了吵嚷声,胡副局长和所长及指导员赶紧从办公室里出来,看见陈云芬在办公大厅里风度大失的耍泼使蛮,几人都感觉有些尴尬。
这样的行为作风,也配为一个市长秘书?
不过再想想,又觉得情有可愿,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是妈的心头肉,谁的儿子受了欺负这当妈的不心疼呢?
胡副局长首先上前来,婉言相劝陈云芬,好一阵稍为平熄了她的怒火后,这就把事情的经过向她说了一遍。
陈云芬只听了一半便再次发作起来,大声嚷嚷道:“我不管是谁先动的手,现在孩子受伤了,你们必须马上将人送到医院去。”
所长走上前来,讪讪的道:“陈秘书,这是上面领导的指示,先录口供,然后再验伤……”
陈云芬怒目相视,咄咄逼人的问:“领导的指示?你倒是给我说说哪个领导?”
所长也被她这种态度惹得有些恼,因为陈云芬虽然是副市长秘书,是市里的领导,但并不是他的直管上司,还管不到他的工作,他也没有必要向他作什么汇报。所以就不再吱声。
胡副局长却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拉过所长悄声问:“这件事上面的领导过问了?是分局的哪个领导?”
所长压低声音道:“不是分局,是市局。”
胡副局长被吓了一跳,“这……”
所长又补充道:“胡局,市局的领导亲自过问,我们也很难做,你要不劝劝陈秘书,让她熄熄怒,我先找法医来给他们验伤治伤,别的事情,等另外一位当事人到场后,咱们再商量。”
胡副局长也意识到这事非同小同,另外那个当事人的背景恐怕不是一般深厚,从人家现在还没到场就可见非同一般,于是就点点头,上前来轻拉一下陈云芬,“陈秘书,咱们……”
陈云芬的情绪却很派动,跟本就不听他的,而是继续冲所长与指导员喝问道:“你们倒是给我说说,哪个领导让你们这样做的?我儿子的伤势要是在你们派出所被耽误了,谁负责,你们负责,还是给你们下命令的领导负责?”
所长与指导员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jing车的呼啸声在外面响起。
西门耀铭终于结束了四个小时的行为艺术表演,来派出所录口供了。
尽管这个时时西门耀铭已经鼻青脸肿,蓬头垢面,衣服也被撕扯得一条条,看起来像个乞丐一样,可他并不是被民jing压着进来的,而是抬头挺胸,趾高气昂的大摇大摆走进来,后面的民jing仿佛成了他的跟班似的。
所长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一看这模样便心中有数了,忙对正在大呼小叫的陈云芬道:“陈秘书,另一个当事人到了!”
陈云芬抬眼看去,发现走进来的竟然是一个乞丐模样的年轻男人,而自己的儿子竟然就让这样的一个人打了,当场就凶xing大发,扑上去就要大耳光刮西门耀铭。
旁边的民jing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没拦住他,补她径直扑到了西门耀铭面前。
西门耀铭虽然受伤不轻,但也绝不是一个泼妇可以欺负的,而在他的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