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淳福有些为难。
“你去不去?”
“去,去,奴才这就去。”
过了一会儿,淳福来禀报,说他家主子点头答应了,我很开心,这才乖乖吃饭喝药。
殷雅来了,她问我为何打扮成一个丑姑娘混进来呢,害得大家都认不出我来,我告诉她,因为康熙不让人随便进这里,所以我只好乔装改扮混进来了。
其实她不知道,我应该谢谢她,因为在我呆在洗衣院洗衣服的那段日子里,她是唯一一个没有拿衣服来丢给我洗的福晋,据说她的衣服都是她自己洗的。
她又问,“你这几年在翁牛特过得怎么样了?听说你已经是蒙古王妃了,那个蒙古王爷对你还好吗?”
原来她也不知道呢。我点点头,“他对我挺好的。”
她叹口气,“好就好,这样爷就不用担心了。对了,你的孩子哈延呢,你也一起带回京了吗?”
我摇摇头,“他留在了蒙古。”
她点点头,欲言又止,显得有些伤感,安慰了我几句,让我再躺下休息一会儿,她明天来看我。就走了。
淳福让丫鬟弄来洗澡水,我好好的洗了澡。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脸上的东西都被胤祥擦掉了。我很郁闷。
身上很痛,一直坐在**上。
一直到吃晚饭,一直到晚上睡觉,都再也没有见到他,我奇怪,问淳福,他心虚地说有一位小阿哥生病了,去看小阿哥了。
这种答应,谁相信呢,肯定又去温柔乡了。
**无眠。
他人不在,我只好每天让淳福熬好药送去给他,可惜,每次送去的药都原封不动地端回来。
他不肯喝。
到了第三天,我气得自己亲自去。
柔梦?
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意思吗?
我和淳福端了药才刚刚走进去,就见他和一个美丽的福晋,还有一个小孩子在院子里堆雪人。一家人其乐融融,欢乐无穷的样子。
我突然后悔来打扰他,转身就想走,可看到手里的药碗,又犹豫了。
或许是感应到我们到来,他回过头来,看到我们,不,应该说看到我,他一怔,面无表情。
我努力压下心里所有的慌乱,鼓足勇气走了过去,扯出一个不自然地笑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把手里的药递给他,笑着期待着看着他。
他紧紧地盯着我看了几秒,随即,弯腰抱起身边的小女孩,温柔地说,“婉歆,玩了这么久,该回去了,走,阿玛抱你回屋去。”
说完抱着孩子就走了。
那福晋连忙笑着追上,“爷,您走慢一些!”
她们一家三口真的很和谐。
我突然觉得自己脑袋有问题,为什么亲自来给他送药呢?
我转身,眼泪流了出来。
第二天殷雅来看我,我把药给殷雅,让殷雅送去。听说这次他很给面子的喝了。
我让殷雅给他送了三次药,每次他都喝了。我想,有殷雅在,应该不需要我了。又教了殷雅和淳福一些医药保健保暖的知识后,确保她们学会后,我放心了。提着我的简单的包袱,准备走人。
淳福有些慌张,“格格您要去吗?”
“你忘了,我是翁牛特的王妃,我都离开翁牛特那么久了,他们都该担心我了,我也很想念我的丈夫和孩子,我得回去照顾他们。”
“格格,要不等明天,明天爷回来了,至少跟他说一声?”
“不用了,他回不回来都一样,没必要跟他说。”
我再不理他,直接走人。
突然想到了泰戈尔的那句话,天空中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飞过。
可是,才走到府门口,背后却传来熟悉的冷漠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我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这么多天没见的人影突然又出现了。
我笑盈盈地转过身去,“皇兄!”
他站在离我不远处,站得很挺直,而淳福就站在他旁边,想必是淳福那家伙去通风报信的吧,真是一个坏事的臭家伙。
听了我的称呼他微皱了眉,靠近我几步,“你要去哪儿?”
“回翁牛特呀!”我一脸理所当然。
“回翁牛特?”他嘲弄一笑,“仓津大汗已死,你的儿子也死了,不知你要回翁牛特做什么?当太王太后吗?”
我一愣,“你怎么会知道的?”
他顿了五秒,“洛溪,前些日子她来过。”
他真是有一个守不住秘密的多嘴的妹妹!
我嫣然一笑,毫不介意他知道,“就算我丈夫死了,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嫁不掉?倒是你,不是呆在柔梦很舒服吗?怎么现在舍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