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头刚想要问鬣狗怎么没声音,赶紧停下,转身冲进神庙大门。
神庙正殿不大,大概也就八十几个平方,里面很黑,也许是因为星星和月亮都隐没了,太阳也还没有上班的关系,只能看见四壁大概都是黑檀木的装饰,隐隐能看出是狩猎或者祭祀的一些画面,还有些很诡异的头像浮雕,正对庙门的墙壁前是神龛,看不出供奉的是什么样神像,大概有三米高,盘坐那里,神像的两只手托着一个什么东西,也许是宝贝还是兵器?榔头没在意,只有黑眼睛首领与锯片右肩的工作手电亮着,四下里地面上或者供桌上零散的趴着或者倒着几具明显已经死了的家伙,神龛侧后方的门口处同样是几具倒在地上的尸体,那应该是后面尸头与扳机的作品,基本上这类探明细节的情况下,没人在意对方的生命,所有的敌手都在最后这二十秒内灭杀,血腥味儿神像的脚下弥漫。
“榔头,”黑眼睛首领看着榔头,脖子上戴的喉麦已经被他移到一边“鬣狗是叛徒,我知道你要问。”
“怎么可能?”
“回去再和你说,一会儿你和锯片抬着那个控制器箱子,我要再找找芯片。”
“是……明白,头。”榔头有点无奈,鬣狗是榔头的朋友介绍进来的。
“放心吧,头什么时候错过?”锯片的声音比较憨,行动时候是个冷酷的家伙,行动结束与平时却是个喜欢饶舌与八卦,根本与他的外表不符,所以小组中伙计经常怀疑这家伙有多重性格,尽管也惹出过不少篓子,但是他的近身突击能力却是小组不可缺少的。
“是,bo,你这家伙就是头的应声虫……”榔头对锯片很无奈,尽管同样曾经是军人,gign出身的榔头却非常怕游骑兵出身的锯片的嘴巴,只要锯片开腔,肯定是滔滔不绝,感觉完全没法沟通。
“胡说,好像你不是?上次在丘基班比亚(秘鲁的一个自治天主教区)……还有在布希亚(乌干达与肯尼亚边界,维多利亚湖东北)……”锯片的话确实很多,说起来没完没了。
“……”榔头只好不语,完全接不上话,因为一接话头,保证锯片这家伙肯定会更加嚣张,一口的美式英语外加美语俚语,榔头的母语是法语。
“头,会不会在这个上面?”说着手就伸向神像手里托着的东西——哦哦,那是一把斧子。
“别碰那个!”黑眼睛赶紧想要拦住锯片,结果晚了一步,那个斧子明显动了一下,应该是锯片刚刚碰到。
“oh,**!”斧子下面一个红色的led灯开始闪烁,神像手的后面缝隙就是首领要找的芯片外盒。
“定时炸弹,还有25秒,抬着箱子,从后门出去,去13号位与花狼汇合。move!d方案后执行z计划。”黑眼睛顾不得细节了,拿起斧子,再捏出芯片,顺手塞进榔头的上衣口袋。“go,通知花狼和眼睛,撤离后执行z计划。”
“ho……头你不一起撤吗?”榔头和锯片抬着箱子一边跑,锯片在问。
“我断后,不要问……go!”黑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没放下斧头,而是把斧头别在了后腰上,然后一边跑,一边扭转原本背着的m16自动步枪,与榔头和锯片分开,奔向神庙西南方,这个时候没人注意他后腰上斧子边缘闪着蓝色的光,同时斧柄末端的箍环也在闪烁。
20秒后,160米外,锯片和榔头扶着箱子趴在地上,神庙的位置传来一声轰响,地面一阵,紧跟着噼里啪啦的石屑碎木头灰尘漫天飞扬,没人在这个时候这个位置睁眼去看,都趴在地上抱头蜷缩着身体。
同时神庙西南200米处一线蓝光一闪而过。
……
七天后,法国,普罗旺斯乡下,一个路边的咖啡馆,遮阳伞下,一个穿着花衬衫带着金链子脑袋后面满是小辫的黑家伙与一个棕色眼睛的壮硕白种男人对桌而坐。
“榔头,花狼给你的消息收到了吗?”辫子男人竟然是锯片,这个外表完全看不出是那个战场上的冷酷战士。
“是的,眼睛也同样发来了消息,联系不上头。”榔头无奈的耸耸肩,手里的艺术拍卖品杂志摊在桌子上。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头那么厉害。”锯片的心情有点不好,因为自从一起合作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没法子,执行z计划吧。”榔头其实有点不愿意舍弃冒险执行佣兵任务的生活“队里所有人的档案全部更换,断绝与公司的联系,真麻烦。”
“行了,命比麻烦更重要。”
“你还好了,去牙买加卖唱,我就命苦了,要去瑞典当渔夫了”其实作为高卢人的锯片外貌看着更像北欧奥丁的子孙。
“胡说,我是去做dj,你等我出专辑唱片吧。”
“好了,不说了,回头找机会我发鳕鱼给你”榔头停顿了下,看着锯片“保重,bo。”
“youtoo,保重!”锯片站起身,与榔头拥抱了下,拿着榔头放在桌上的艺术拍品杂志转身。
两个人向不同方向离开。
……
半个月后,中国,北京……
外交部某办公室,一个笔直坐在办公桌前翻阅资料的四十岁左右男人,桌上一个国旗与军旗的双面摆饰。
“报告!”
“进来”中年男人应了一声。
一个看着明显就是混血的三十岁左右男人走了进来。
“哦,是花少爷哦。”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