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伤怎么会好。”看着夏语默倔强的模样,凌修铠又不忍心强迫她,于是只好叹了叹气,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一提到伤口,夏语默的身子微微一僵,她缓缓的扭头,迎上了凌修铠那双担忧的眸子,她忍不住抬起手,在凌修铠的眉心轻轻抚了抚,她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我能不能看看你的伤?”
“看了我的伤你就吃东西?”凌修铠先是一愣,随后眯了眯眸子,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夏语默。
听着凌修铠的话,夏语默的心微微一沉,她抱着的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被击碎了。
夏语默的鼻头有些发酸,她强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点了点头。
看着夏语默如此模样,凌修铠只觉得自己心疼得快要窒息了,他放下碗,缓缓的背过身去。
扣子一粒粒的解开,坐直身子的夏语默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眼不眨的盯着凌修铠的后背,她觉得自己都不敢呼吸了。
当凌修铠衬衫滑落的那一刻,夏语默看着那缠上绷带的背部,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凌修铠干净的背伤,挨着右肾的位置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若不仔细看,很容易让人忽视。
夏语默抬起头,忍不住朝着凌修铠的背伤摸去,脑海中闪过凌崎指责的话语,夏语默泪如雨下。
都是因为她,拖累了所有人。
夏语默咬了咬唇,放在凌修铠背上的手指在轻微的颤抖着。
冰冷的手指在触摸到凌修铠温热的背部的时候,凌修铠的身子微微一僵,一双如潭水般的黑眸里激荡起一抹涟漪,他微微抿唇,任由夏语默的小手在自己的背伤游走。
“一定很疼吧?”想起那时候凌修铠昏迷的画面,夏语默的心上隐隐作痛,她咽了咽口水,微微发出一抹叹息。
凌修铠摇了摇头。
“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夏语默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用力的说道。
“我没事。”夏语默的关心让凌修铠只觉得心口一暖,他甚至有些丧心病狂的认为,能让夏语默心疼自己,自己受点伤还也不算什么了。
夏语默咬了咬唇,那样深的伤口,怎么会没事。
“好了,你答应我的。”没有给夏语默继续伤怀的机会,凌修铠直接端起粥来,一双黑眸瞪着夏语默,直接喂到她的唇边。
夏语默默默的张嘴,吞下了凌修铠喂过来的食物。
“小默。”看着夏语默乖巧的吃着东西,凌修铠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向了夏语默。
夏语默抬眼凝视着凌修铠好看的眸子,从他的眼中,她似乎看到了一抹怜爱的情愫,她不由得暗暗一惊,不知怎地,她忽然把话题岔开:“你饿了吗,要不要也吃一点。”
看着夏语默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岔开话题,凌修铠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小家伙这是不敢接受自己吗?
凌修铠发出一抹几不可察的叹息,他轻轻摇了摇头,决定再慢一点好了。
没关系,只要夏语默愿意,他可以等。
等到海枯石烂,猴年马月。
他都等得起。
“伤口还疼吗?”看着夏语默乖乖的吃掉一碗粥,他满意的收敛了神色,凌修铠的目光朝着夏语默的伤口处望去。
“不疼了。”夏语默的伤口不算太深,只是枯枝太脏,处理起来比较麻烦而已。
况且当时的情况,夏语默被吓着了,所以才会显得一副受伤很重的样子。
经过了老者细心的治疗,夏语默感觉得到自己的伤口正在飞速愈合。
然而,凌修铠一点都不相信夏语默的话,那溢血的伤口在凌修铠的脑子里经久不散,他是那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夏语默,天知道在看到她跟血人似的躲在草垛里时,自己内心的心里活动是有多复杂。
和夏语默交谈了几句,凌修铠在确定夏语默的心情在慢慢平复之后,喂了夏语默吃药就让她乖乖午睡。
走出夏语默的卧室时,凌崎已经候在了门边。
“先生,莫少来了。”凌崎沉声说道。
凌修铠挑了挑眉,朝着楼下走去。
只见客厅里,莫城和苏小惠坐在沙发上,苏小惠见着凌修铠的身影时,立马起身,一脸焦急:“凌老师,小默她?”
“她在午睡。”凌修铠瞥了一眼莫城,淡淡的声线响起。
“她的伤,没事了吧?”苏小惠虽然不知道凌修铠有什么手段,但是这两天她跟莫城接触下来,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凌修铠不止是凌修铠那么简单,或许藏在背后的面目,更加强大。
明知道凌修铠能照顾好夏语默,但是苏小惠还是很担心,所以求着莫城带着自己来找夏语默了。
“没大碍了,你去看看她吧。”凌修铠抬眼扫了扫苏小惠,淡淡的声线继续响起,或许现在让苏小惠去陪陪小家伙也好,毕竟凌修铠怕小家伙钻牛角尖。
支走了苏小惠,凌修铠垂眸瞄了莫城一眼便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莫城识相的起身,跟着凌修铠的脚步走了进去。
凌崎守在书房门口。
“是小惠非要来看夏语默的。”一进书房,莫城就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解释着。
莫城并不想暴露凌修铠的住所,但是他也架不住苏小惠的“狂轰乱炸”啊。
凌修铠瞥了莫城一眼,眸子里毫不掩饰对下莫城的鄙夷:“这点出息。”
“你还不是一样!”被凌修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