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曾是一个热血而又正义感爆棚的男孩儿。
毕竟,那样的遭遇,无论是哪个女孩儿,夏语默都会同情的,所以即便是冉小染,夏语默还是想去关心一下。
踱着步子走到了冉小染的房间门口,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夏语默皱了皱眉,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心中升起。
夏语默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步子朝着里面又走了几步。
走到房间里面的时候,夏语默的脸色骤然一变,她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微张的嘴,差一点儿就叫出来了。
凌修铠的指缝间有汨汨鲜红滴落在床单上,开吃一朵朵嫣红的花朵,他锁紧眉头,双手掐着冉小染的手腕。
手腕处的鲜血,狂流不止。
“我去叫云叔!”夏语默睫毛颤抖了几下,她放开了自己的双手,反应过来后的她急忙开口。
凌修铠抬起头,黑眸凝望着站在门口的夏语默,他抿紧了唇线,点了点头。
“你救我做什么?”躺在床上的冉小染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此刻变得冷静异常,她的目光从夏语默离开的背影上收回,她缓缓仰头,盯着凌修铠看,冷笑着问。
“你先别说话了。”凌修铠眉头紧锁,低沉的声线中却让人能察觉出此刻凌修铠的紧张。
很快,聂云就来了,他拧着药箱走了进来,脸上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云叔……”看着聂云的表情,凌修铠当然明白聂云现在的情绪,他却不得已开口。
“哼!”聂云冷哼了一声,黑眸瞪了一眼凌修铠,才重重的将药箱放在桌子上。
不过是割腕而已,并不值得聂云大惊小怪的,他抬眼剜勒一眼满脸紧张的凌修铠,虽然刚才夏语默冲进他房间的时候也是这般紧张,但是聂云却能很明显的从小夏语默的脸上看到出一抹伤心,聂云真是打心底里心疼夏语默这丫头。
“去叫凌崎来。”聂云看了一眼凌修铠,垂眸扫了一眼割腕的冉小染,见着凌修铠的指缝间还在不停的流血,聂云却不急着动手,而是扬眉望了一眼门口,沉声说道。
“好,云叔,我马上去!”躲在门口偷看的钟蔚然立马出声应答。
“云叔,小染失血过多……”看着聂云不急不慢,仍然不急着动手的样子,凌修铠看了一眼冉小染因为渐渐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又开口了。
“死不了,大不了死了我赔你一个!”聂云扬起眉梢,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凌修铠,这家伙真是遇到冉小染就跟吸了毒一样,什么事都拎不清了。
“死了才好呢!”门口,是杜舒心的声音。
估计这丫在门口偷看着呢,却不想一激动,顺着聂云的话就接了下去,好死不死,声音还不算小,这让原本就安静的房间里,凌修铠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死了才好呢。”冉小染的睫毛一垂,面无表情的说重复着杜舒心的话。
“别乱说了。”凌修铠皱眉,说话间,他抬眸看了一眼聂云。
然而,聂云还就真的不动手,他将药箱里的东西都摆出来了,然而就是不上手。
见状,凌修铠也无可奈何,毕竟冉小染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公愤,大家排斥她,也是正常的。
好在,凌崎够快,不一会儿便走进了房间,身后还带着阿风等一票人来。
“老大,你找我?”凌崎扬眉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凌修铠,即便是不想进来见到冉小染。
“云叔找你。”凌修铠看了一眼凌崎,目光挪向了聂云。
见着凌崎来了,聂云也不说话,只是开始动手,拿起已经摆在桌子上的缝针线和止血药,靠近了冉小染:“松手。”
聂云极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凌修铠,冷冷的说道。
凌修铠微微一愣,割腕松手,那血不得喷了吗?
然而,聂云才懒得理会凌修铠眼底的那抹疑问,他见凌修铠不松手,他也悠哉乐哉,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见状,凌修铠拧眉,才不得已松开了手。
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但是并没有凌修铠想象中那般喷出来,毕竟已经流了好一会儿了。
“对自己够狠的啊!”聂云拿着钳制在冉小染的手腕处戳了戳,脸上泛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的
医用缝针在触碰到了冉小染的手腕上的时候,她疼得身子缩了一下,凌修铠见了,不由得皱眉,他抿了抿唇,想开口还是忍住了。
以他对聂云的了解,他能走到这给冉小染处理伤口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自己若是再诸多要求,凌修铠敢保证聂云一定会动手脚故意折腾冉小染的。
聂云的话音落下之后,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大家都静静的看着聂云拿着手中的钳子迅速的翻动着。
缝针的整个过程,冉小染都咬紧牙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显然聂云对于冉小染的“勇敢”并不感兴趣,他只想结束这令他厌烦整个治疗过程。
很快,聂云便处理好了冉小染手腕上的伤口,他垂眸扫了一眼手中的那两把医疗器械,脸上泛起一丝嫌弃,完全不顾及凌修铠的面子,直接将用过的钳子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你派人看好她,她要再寻死觅活我可不救第二次。”聂云扔完之后,没有理会凌修铠,反而转头望向了凌崎,一脸不爽的说道。
凌崎点了点头,侧目望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阿风,沉声交代着。
“你跟我出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