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芜芫的病情更加严重了,她早晨就没起来,两条手臂像灌了铅似的,脑袋昏昏沉沉,只要坐起来,就有些昏昏欲睡。
芜芫迷迷糊糊中,察觉到身侧有人,睁开眼睛才发现是钟大夫,她将目光落在外面,这才注意到天已经大亮了。
芜芫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钟大夫按住了肩膀:“秀儿,你别动了,你病的厉害,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家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和萧林。”
“我没事,不过就是一个小伤风,多运动一下,反而好的快。”
钟大夫听到这话,立刻瞪眼:“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不听话是吧?”
芜芫脑袋又是一涨,只好躺了回去,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隐约发现似乎有人又进到了屋内,身上渐渐变的暖和了起来。
芜芫缩在里面不想出来。
口中低喃一声:“傻大个。”
正在给芜芫掩被角的钟大夫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然后轻笑一声,只当芜芫是病糊涂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芜芫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出了一身汗,精神比早晨好了不少,钟大夫走进屋内,瞧见芜芫已经醒了,赶紧给芜芫倒了一杯茶水:“流了不少的汗吧,多喝点水,我特意在水里加了点盐。”
芜芫点头,喝过水后,精神清明了些,就是觉得身体虚的慌。
萧林走了过来,将一碗疙瘩汤递到了芜芫的面前:“这是我拜托隔壁的林嫂子做的。”
芜芫看了一眼,发现上面还飘着蛋花,问了一句:“哪里来的鸡蛋?”
钟大夫笑着道:“我昨天出诊,得了几分银子,这鸡蛋是向林妹子买的,芜芫丫头就放心吧。”
芜芫心里感动,她接过碗,将疙瘩汤喝了,暖暖的汤进入胃里,整个人舒服了不少,芜芫又在床上赖了会儿,下午的时候,就下了床,坐在门前的太阳下,缝补着衣裳。
半天的时候,林大嫂过来了一趟,将她拖她买的东西送来了。
五百多文钱,买了十个箭头,花了二百文,二斤好米四斤糙米花了一百二十文,二斤好面八斤糙面花了一百二十文,买了五斤棉花了一百文,最后剩下十文钱。
芜芫当时就和林大嫂说过,若是剩了钱,就让林大嫂买些酸梅和糖果,芜芫将酸梅留下了,糖果给了林大嫂,让她带回去给孩子吃。
因为她生病,钟大夫今日就没有出门,他出来的时候,瞧见林大嫂送来的东西,心里惊讶的不行,然后帮着芜芫将米粮放进了锅屋。
萧林听到了动静,也从屋内走了出来,芜芫刚好将箭头给了他,萧林摩挲着箭头没有说话,转头就去制作弓箭去了。
早点做好,早点出去打猎。
芜芫将棉花在外面晾晒一下,晚些时候,就可以放进被子里,晚上就有暖和的被褥了。
棉花晒着,她不用多理会,芜芫就去了厨房,将糙米弄了一些,将他们小心地捣碎了,准备多做点窝窝头留着以后慢慢吃。
钟大夫没事,就过来帮忙。
忙了一下午,做了两锅窝窝头,芜芫让大家趁热吃了一点,剩下的就放在了扁子里,等要吃了,放在锅上热一热就行。
晚上芜芫如愿以偿的盖上了暖和的被子,而且还给萧林做了两个暖和的手套,套在手上行走,不但不会冻手,也不会磨手。
萧林忙了一个下午,做了十个箭矢,打算晚上的时候去林中试试……